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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欒奕登壇,具是高呼萬歲,情景壯觀,欒奕興奮不已。正當此時,貂蟬抱著一支木盒,從外面走了過來,躬身像欒奕行禮,說是獻禮而來。
欒奕便將其喚到身邊,接來禮盒一看,盒子裡裝的竟是蔡琰的項上人頭。當即大驚,正想質問貂蟬殺人緣由。卻見一員手持方天畫戟的金甲大將,領著一彪人馬殺入了教壇,與壇內諸將“乒乒乓乓”大打出手,亂成了一團。
貂蟬趁亂貼近欒奕身邊,趁他不注意,從懷裡掏出匕首直向他胸口刺來……
欒奕大驚,從夢中甦醒過來,流了一身的冷汗。“原來是一場夢!怎麼忽然冒出個這麼奇怪的夢來!”抬眼一看,自己臥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裡,晃了晃發暈的腦袋,這才想起昨日在張飛家酒莊酒醉,睡在了張飛家裡。省盹的工夫,欒奕又聽到刺耳的“乒乒乓乓”金戈撞擊聲,聲音之大如雷鳴一般,估計半里之內都能聽見。只不過這一次並非來自夢裡,而是真真切切的傳自房外。
他連忙披上衣服,走出屋子一探究竟。只見,院落裡張飛手持蛇矛與大戟在手的典韋戰在了一團,竟是在切磋武藝。張飛平舉蛇矛,殺的哇哇大叫。典韋雙戟在手,吼個不停。打的好不熱鬧。
欒奕站在門前靜靜觀摩,漸漸看出幾分門道。典韋大開大合,跟自己一樣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而張飛則圓滑許多,手中長矛時而如猛虎下山,時而如出洞之靈蛇,忽快忽慢,剛柔並濟,精妙絕倫。只可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柔滑的技藝也是難以抵擋,三十合之後,張飛疲態盡顯,被典韋一下快過一下的雙手戟壓的只叫苦不迭,只能死命招架,竟毫無反抗的機會。
欒奕不禁愕然,難不成赫赫有名張三爺戰力不如典韋?思慮一陣,隨即釋然。三國演義有表,典韋勇不可擋,後世之人評價其戰力可比呂布,若是一戰必不分勝負。來到東漢,在見識過典韋武藝後,欒奕亦是十分認同典韋戰力非凡,雖不知是否真能打得過呂布,卻也可以確信,東漢一朝能與之睥睨者屈指可數。不過,在這同時,欒奕也發現了典韋一個非常致命的弱點——馬術欠佳,再加練的是一對短戟——在古代馬戰之時,對於兵刃講究的是一寸長一寸強,如此一來典韋在兵器上就吃了暗虧。若是步戰,呂布手持長戟施展受限,不見得打得過典韋,若是換成馬戰,典韋必不是呂布對手。
今日,張飛與典韋對戰遇到了相同的問題。丈八蛇矛又長又重,在相對狹窄的院落裡舞起來難免受限,而典韋獵戶出身,早就習慣了各種山野陣仗,正是他發揮最大戰力的絕佳環境,此消彼長之下,張飛落敗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若是各騎戰馬,在廣袤的平原上較量,典韋必不是對手。
不過,張飛卻不想就這樣敗在典韋手上。銅鈴般的大眼一斜,恰巧看到立於屋門下的欒奕,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扯著嗓子大喊:“耶?子奇兄弟醒了!”
典韋關切欒奕酒後的身體狀況,下意識扭頭望向欒奕,正待張口詢問,直覺脖子一涼,竟是張飛竟趁這工夫把矛刃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嘿嘿,還是俺老張技高一籌。”張飛洋洋得意,一副小人得志模樣。
典韋氣惱不已,“你耍賴!”
“戰場之上哪有什麼耍賴不耍賴的!”張飛收回長矛,撇了撇嘴,“這叫啥來著……嗯……哎,對了,叫兵不厭詐,兵不厭詐懂不!”
“某家不管!你就是耍賴。某家不服,有本事再打一場。”
見典韋擼起袖子還要再戰,張飛連忙找理由拒絕,“那啥,俺老張累了,今日暫且歇息,來日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說完,也不搭理典韋徑直向欒奕走來,“哎呀!子奇兄弟可醒酒了。”
欒奕躬身行禮,“好多了。只是這頭,還暈暈乎乎的。”
“多活動活動,發發汗就好了。”張飛大喇喇一笑,“要不,子奇也陪俺老張練兩下子?”
“誒?”典韋眼簾猛然張開,“你這貨怎地這般不知羞,剛才不是說乏了嗎?怎地又向我家教……”他忽然想起來前欒奕不讓他提及聖母教的事,連忙改口,“怎地又向子奇賢弟下戰書,若是還有精神先陪某家廝殺,再做它事!”
張飛黑臉一紅,燦燦道:“俺老張每日只和一人廝殺一場,方才既打敗了你,一日之內便不再跟你過招。再者說了,是俺老張先邀請的子奇,你是後來才提出交手的,做人要懂得先來後到,若要再戰也當排到後邊。”
典韋口才本就不咋地,如今被張飛巧舌如簧,繞老繞去扯了一堆話,直繞的他雲裡霧裡,支支吾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