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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門簾的一角被風撩開,似在偷窺屋裡的人。
此時,欒奕就坐在這家旅店的大堂裡。在他身旁,兩爐炭火熊熊燃燒著,將火焰的光輝映照在了他微醺的臉上。
他手持竹筷,夾一片牛肉塞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品嚐。又單手拂袖,用另一隻手擎著木勺在身側炭爐上的小鼎裡舀出一勺酒,灌入碗中。將陶琬遞到嘴邊,滿滿的灌了一口。
溫暖的甘釀沿著喉頭流入身體,給發涼的肌體注入一陣令人振奮的活力。
“好酒!”他大聲稱讚,抬起眼簾,望向在廳內負手來回踱步,時不時沿著風吹門簾的縫隙張望門外港口方向的高大身影,問說:“三哥!要不要吃上一碗?”說著,他又用木勺給結拜後排行老三的張飛盛了一碗美酒,放到了對面的座位上。
張飛聞言,再望一眼門外,嘆出一口粗氣,“哎!”大步坐到欒奕對面,端起碗來喝了個乾乾淨淨。幽怨道:“這都來了三天了,怎地還是一艘船都沒有。整天憋在屋裡,搞得俺老張都快悶出個鳥來了。”
張飛急,欒奕比他更急。在他的內心深處,還在為今年夏末秋初那場轟轟烈烈的農民運動而擔憂著。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盼著早些回濟南了……可是,天命使然,抵達三江口三天之久,竟沒有一艘船靠港補給或者卸貨,直讓他急得嘴角冒皰。
急歸急,欒奕卻又不能把黃巾起義的事說出來,只能暗暗埋在肚子裡,將急切的心情深深埋在肚子裡,表面上裝出一副豁達模樣,勸慰張飛道:“三哥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