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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所用的力量越大,所受的反作用力則越強。
昔有蘋果砸中牛頓額頭,助其領悟萬有引力;今有瓜皮滑倒洪大師,品得借力打力三味,可謂一段佳話。
改革開放初,中國武術運動永珍更新。洪均生聲名日隆,推手絕技更是被世人冠以“太極魔手”的稱號。海內外慕名到濟南拜師學拳者絡繹不絕,其中還有不少來自加拿大、澳大利亞、英國、日本的外國人。
在學習過洪均生的拳法之後,來自日本的曾吾忠弘曾這樣寫道:“觀看了洪老師的師範表演,真正看到了我們所傾慕的東西,感到在他身上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極高雅的武術氣質,而他就象一位傑出的哲人,蘊藏著人類的奧秘。”
據說,還有日本武士請求與洪均生切磋,洪均生欣然應允。切蹉時,那武士飛身躍起,欲直踢洪均生面門,卻見他抖了抖肩,武士不戰自退,踉蹌數步返回原地。
三次主動攻擊,三次無功而返。武士甚至沒有觸碰到洪均生的身體,便主動認輸。之所以如此,並非是洪均生會什麼玄奧的氣功,而是武術高手過招講究一招制敵。那武士每次出手都被洪先生洞察先機,防禦之勢做得滴水不漏,且隱隱間暗含著相應的反擊策略。武士自知討不得好,只得退卻。
欒奕前世的父親恰恰正是這洪傳陳式太極第三代傳人,練習拳法十數載頗有心得,後強拉兒子欒奕學拳,欒奕雖不樂意,卻也無法,只得隨父日夜演練,兩路拳法倒也學了個齊全。
只可惜,自投身東漢以來,欒奕一直沒在碰過這套拳法,如今記憶變得模糊起來。不過,有些東西一旦練得多了,就變成了人的本能。就像游泳、騎腳踏車。
100年不遊、不騎,跳到水裡適應一陣,照樣能遊得歡快;登上車子溜一陣,照樣可以騎行萬里。太極之於欒奕同樣如此,連續兩年一早一晚練拳,讓兩路洪傳陳氏太極拳譜刻在了他靈魂最深處,即便十數年不練,隨著記憶重拾,也能漸漸浮現出來。
下意識的,欒奕不由自主在張飛家院落裡舞動起來:預備式、金剛搗碓、懶扎衣、六封四閉、單鞭、白鶴亮翅,一遍演練少顯生疏,時有打艮之處,第二遍則流暢了許多,及至第三遍時已有行雲流水般的態勢。
三遍老架一路拳法打下來,欒奕已是滿頭大汗。睜眼一看,卻見張飛、典韋驚訝到無以復加,下巴幾乎貼著胸脯,四支牛眼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
欒奕疑惑地低頭打量一番自己,探查一番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衣服潔淨如新,雙手之上也沒什麼瑕疵,便問:“二位兄長這是怎地了?”
張飛、典韋同時搖頭,又同時點頭。
“那你們這是……?”
析疑間,只聽北側門口,也就是那扇酒莊大堂通往張家後院的門下傳來一震讚許之音,“好拳法!”
欒奕循聲望去。這次輪到他驚訝到無以復加,下巴幾乎貼著胸脯,上眼皮幾乎全部沒到眼眶中去,暗暗驚歎:竟是他!自己還沒來得及去找他,卻沒想到他竟主動找上門來了。
只見那來人身著青袍,身長九尺,髯長二尺;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別的不提,僅看那紅棗般的臉色,一下子就能猜出是誰,不是關羽關雲長又是誰!
關羽見欒奕、張飛、典韋表情奇異,還道是自己唐突入院叨擾了他們,便解釋說:“放在某家在莊內吃酒,卻聽院子裡刀槍大作,遂生好奇,前來一探。恰遇這位小兄弟操練拳法,細細觀之頗覺精妙,不由驚歎。願諸位原諒則個!”
聽到關羽說話,張飛這才從驚歎中緩過神來,發現院子裡不知啥時候多出個紅臉大漢來。正待斥責關羽。卻被欒奕攔了下來,欒奕熱情迎向關羽,謙虛道:“無妨。小弟久未練過此拳,多有不足之處,還請這位壯士、兩位大哥多加指教。”
“指教?”張飛吧嗒吧嗒嘴,幽怨道:“該是子奇指教我等才是!子奇好不地道,方才切磋兵刃時,卻還裝出一副不通用巧勁的樣子。現在卻耍出如此以拳法。俺老張不才,卻也浸淫武技多年,看得出子奇耍出來的拳法以借用巧勁技擊格鬥為能事。既通巧勁之要,卻要扮出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子奇戲耍俺老張不成?”
欒奕連忙解釋,“絕無此事。奕之前確實不知如何運用巧勁,這一點典大哥可以作證。”
張飛知典韋為人憨直不會說謊,又見其點頭不止,才漸漸相信欒奕所說的話。可是,他覺得無比矛盾的是,自己又發自內心的難以相信欒奕說的是真的。記憶中,他真正領會巧勁的概念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