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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興奮。
“喏!”王允主動承擔起讀報的任務,依報文所述,將欒奕引領大軍進入兗州解山陽之圍,後馳援青州,破昌邑、東塋、琅琊,滅臨淄叛賊之事報讀出來。
劉宏拍手大笑。“這欒子奇,連戰連捷,真虎將也!哦不……朕聽聞世人皆稱其為神才,那邊是神將!哈哈哈……神將在手,何愁反賊不滅。傳朕旨意,著濟南國丞欒奕領徵東將軍之職,即日發兵豫州,馳援皇甫義真。”
有老臣鄒節出言諫曰:“陛下,濟南國丞不過是秩俸五百石的小吏,如今一躍為秩比千五百石的大將,欒子奇升遷過快,有違祖制啊!”
一聽鄒節阻礙自己未來女婿升遷,王允先不幹了,質問道:“哪條祖制約定不許連跳四級?”
“這……”鄒節一時語結,“確實沒有明文規定。但數百年來皆如此行事。”
“想當初,甘羅拜相、霍將軍封狼居胥也是按公所說之規定行事嗎?”蔡邕也站了出來。他所舉得兩個例子,甘羅八歲拜相,霍去病十六歲領兵攻打匈奴,都是少年破格提拔,身居高位又立下不世之功的典範。
“這……”滿朝文武議論紛紛,或點頭,或嘆息,無有反駁者。
“陛下!”王允持笏,正色道:“當今黃巾亂黨氣焰滔天,乃非常之時,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破格提攜俊傑之士也屬正常。”
“王中郎所言甚合朕意。”劉宏撫須大笑,“既如此,讓父便擬旨吧!”
張讓眼珠轉了一圈,低聲應喏。心中暗暗有了計較,顯然欒奕此子已成功藉助平叛進入了皇帝的視野,並深受皇帝喜愛。未來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可惜啊可惜……張讓望一眼蔡邕和王允:他屬於士人那邊,將來若是讓他發跡,手握權柄,再加手握雄兵,我等內臣結局不堪設想,必須儘快將其剷除。不過……不是現在,還需等待,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
大朝結束,張讓將鑾駕送回內庭,返身內務府起草升遷欒奕的聖旨,確認無誤後加蓋玉璽,著天使趕赴濟南宣佈。
忙完一切,天色已深。
今夜,不由他當值,見宮內無甚大事,便令屬下安排車馬,送他出皇城,回洛陽城裡的宅邸過夜。
車馬行駛深夜洛陽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車轍在碾過地磚縫隙時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清脆響聲。擾張讓無法集中精神思考大朝上發生的事情。
欒奕今年才只有十六歲啊!十六歲拜將……與霍去病霍大將軍不相上下。當年,霍大將軍拜將驅趕匈奴,創下不世功業,成為時代楷模。如今,欒奕拜將迎戰叛賊,若得勝……嘶……
他從骨子裡就是士人,又有蔡邕、王允兩位岳丈……
士人**多年以來,一直被我等內臣壓在腳下,原因有二。我等內臣久居聖駕旁,深得皇帝喜愛。再加經營多年,朝廷內外多有追隨者,其中不乏領軍之人。而士人有權無兵,自然不是對手。
如今,若冒出個少年將軍來,且這將軍如今又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
張讓越想越是害怕,呼吸不由急促起來,正掀開簾子透氣,卻見一名書生,頭髮凌亂,衣衫襤褸的站在一座大宅側牆下,正聚精會神的傾聽著什麼。
“停車!”張讓對車伕喊道。
馬車應命駐足,發出一陣唏律律的叫。張讓識得這座大宅,這是蔡邕的府邸。豎耳傾聽,杳杳的琴音依稀可問。“這是?”
“你可知那人是誰?”張讓指著牆外那名少年詢問管家。
“哦,您說他啊!一個痴情的傻瓜。”管家侃侃道:“此子名叫衛寧,字中道,前太學學子,蔡邕的學生。對蔡家小姐情有獨鍾,眼見師兄師妹日久生情,結下因緣,卻被神才欒子奇橫空插了一缸子!不但失了美人心,還被欒奕狠狠羞辱了一頓。害得他沒臉見人,書也讀不下去了。辭了學,他不說回河東老家,仍在京城流連,整日糾纏蔡小姐,引來不少閒話,世人皆鄙夷之!”
“哦?竟是他?”張讓神色一凝,隨即展顏,“把他叫到雜家這邊來。”
“喏……”管家一溜小跑過去,接連呼喚衛寧了許多聲,衛寧竟一句都沒聽見。連拍他肩膀好幾下才有反應,且反應十分激烈,嚇得連滾帶爬逃到牆角,以肘遮臉哭喊:“別打我,別打我!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以後絕不再來偷聽,絕不再來。”
管家見衛寧誤會自己,連忙上前解釋,“公子莫慌,小人不是來打你的。”
衛寧移開胳膊一看。果然,身前的老者果真不是蔡府管家,身後亦無打手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