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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到起鳳閣飲酒作樂。相談甚歡之時,卻聽門口傳來一陣喧譁聲,擾的他們不得安寧。
欒奕便讓欒福前去查探,結果欒福非但離去久久不回,門前的呼喊聲反倒愈發強烈了,且期間多有哭喊聲。
欒奕連忙棄籌前去檢視,發現欒福連同起鳳閣夥計正與數名乞者爭執不休,期間夥計還多有推搡之舉,將一名老者推翻在地,老者的兒子看不過去,便與夥計拳腳相加起來,可起鳳閣夥計數量居多,一起上陣。將乞者撩翻在地,一頓暴揍。
見欒福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眼看乞者父子捱打,沒有勸阻的意思。欒奕大怒,衝上前去,一巴掌把欒福打翻在地,瞪著手下一眾夥計大吼:“混賬,都給我住手。”
這是徐庶第一次見欒奕發這麼大的火,欒福顯然見識過這般境遇,當即嚇得跪倒在地,起鳳閣一眾夥計盡數跪倒,抖若篩糠。“少爺息怒!”
“恃強凌弱算什麼本事?”欒奕沒關緊鎖,一臉的威嚴,“回去自己各領20家法,欒福罪責加倍!”
“喏……”
“可是教主……這廝……”欒福還想辯駁,卻聽欒奕冷哼一聲,哆嗦一下,連忙改口:“是這二位胡攪蠻纏,我等才無奈動手的。”
“說說原因!”
“他們……”起鳳閣掌櫃怒視乞者父子一眼,搶先答道:“公子一向與人為善,囑託我等儘量滿足難者需求。我等一項尊公子命行事,是以這二位前來討糧,我等便給了糧食。誰知,這二人貪得無厭,要了糧食又想要錢。咱起鳳閣平日收入還好,便又給了他幾個大子兒。誰知,這二人還不知足,要了錢財,還想在起鳳閣住上一晚。咱起鳳閣開門迎客,裡邊呆兩個叫花子算是怎麼回事。遂不允,他便說我店小氣。吾氣憤不過,便……便……”
“便動手打人?”欒奕怒色不改,“無論如何,打人就是不對。更何況你打的人裡還有一位老者。我欒家家風都讓你們敗壞了。”
“少爺贖罪!”掌櫃又拜。
欒奕將兩名乞者攙扶起來,不顧髒臭,替二人拍去身上灰塵,“瞧瞧!這是怎樣一對父子啊!他們跟我們一樣,黑頭髮、黑眼睛,矮鼻樑、黃面板,跟我們源於同宗,都是炎黃子孫,算起來千萬年前本書一家。奈何時運不濟,才落得這般田地,四處乞討過活。爾等不戀同族之情,卻行這殘暴之舉,爾等行徑讓奕覺得丟臉。‘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漢人皆炎黃子孫,同屬一家,應有兄弟之情。兄弟之間偶有間隙,吵吵嘴就行了,決不能拳腳相見,傷了手足之情。漢人,不能打漢人。爾等需謹記於心。”
“喏……”
徐庶永遠忘不了當日吟誦的那首不知名目的無言新體詩,更忘不了那句“漢人不打漢人!”
眼下這場黃巾之亂,不正是漢人之間的戰爭嗎?也是奕哥兒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
徐庶將這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告訴了張飛和趙雲,兩位大漢撓了撓凌亂的腦袋。
張飛揣著自責,道:“四弟不愧是士子,想得就是多。俺老張之前就沒考慮過這等問題!”
“是啊!雲也沒想這麼多。”趙雲說話一向耿直,“話說回來,這也怨不得俺們,自先秦以來,大漢地界上戰事多了去了,也無有他人考慮過教主所說的問題。屠城之事屢見不鮮,誰也沒琢磨過城中之人與自己一脈相連。就拿那白起來說吧,活埋30萬趙國降卒。乖乖……那可是30萬人吶!”
“這正是奕哥兒與眾不同的地方。他更懂得生命的寶貴,無論身份的貴賤,但凡是人,在他眼裡都是最為寶貴的,人的安危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徐庶如此作答。依稀之間,他越發明白了欒奕費心勞力建聖母教的原因。說實在的,在此之前,他對聖母教還有不小的牴觸心理,之所以仍在聖母教中做事,完全是為了欒奕這個朋友。
至於原因……聰明如他,再加上自幼相識對欒奕的瞭解,一眼就看出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聖母,是欒奕故弄玄虛,杜撰出來的。他覺得欒奕這是在誆騙百姓,非君子所為。可在入駐濟南,多家尋訪過後,他漸漸明白了欒奕建教的用途。
欒奕這是在努力完成兒時的夢想。他要借聖母教的名義,將大漢失散的孩子引回家,聚到教堂的大殿裡。讓他們知道,漢民與漢民實乃手足兄弟、一奶同胞,他把他們聯合起來,團結起來,用教條束縛他們,讓他們變得誠實、勇敢、謙遜、有禮……讓他們互敬互愛,互尊互重,互親互重。這也正是千餘年前,周公理想中“天下大同”的最佳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