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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諸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恰當此時,天色漸暗。有侍從掀簾而入,將一根根燭臺擺在大帳四角。後又從懷中掏出火石不聽打火,將油燈挨個點燃。
“擦擦……擦擦……”
欒奕忽的愣住,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似是想到了什麼,卻一時半會又抓不住要領。
“擦擦……擦擦……噗……”燈火燃亮,在帳篷中耀起一縷星星之光。
“光?不是……是火……火?”欒奕猛拍腦門,暗惱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正史中皇甫嵩長社被圍,用火攻擊敗了波才大軍。
他是怎麼做的來著?對了,波才扎錯了營。
賊營附近雜草甚多,兼之今年大漢多地旱情嚴重,秋季枯草甚多。皇甫嵩抓住這一點,連夜襲營,火燒賊寨。
徐庶見欒奕停止拇指互繞的舉動,臉上露出笑容,便知欒奕有了定策,“奕哥兒可有了謀劃?”
欒奕微笑點頭,“可用火攻!”隨即反賊營盤立於枯草之事說了出來。
“咦?奕哥兒怎知反賊大營建在枯草上?”
徐庶這一問可把欒奕問倒了。不由大慌,暗想:我當然知道!至於原因……總不能告訴你前世的我曾經讀過一本名叫《三國演義》的書吧!“方才探馬來報不是說了?”
“說過這事嗎?”徐庶反覆思量,“我怎麼不記得?”他將目光掃向帳內其它人,諸人均是搖頭,表示好像沒聽到過這話。
坐在位子上的典韋,偷偷看了欒奕一眼,見欒奕一臉尷尬似有難言之隱。登時心有所想。作為一名聖母教早期成員,虔誠的聖母教徒他還以為欒奕憑空知曉的軍情是聖母轉述而來的,只不過在告知欒奕的同時,還強令欒奕不得告訴他人,所以這個時候不能公之於眾,告訴大家。
於是乎,“善解人意”的典韋主動為欒奕解圍,“某家依稀記得,探馬確實說過此事。三弟,你可有印象?”
張飛本來就是個稀裡糊塗的人。剛才探馬前來說了些什麼,他壓根沒聽去幾句。這會兒聽典韋問話,且欒奕、典韋都說聽過,便跟風道:“俺老張好像也記得那位兄弟提到過。”
“是不是?”欒奕見風使舵,“說過,絕對說過。”
“嘶?難不成我記錯了?”徐庶不由大為疑惑,揣度一陣,連他自己都好像覺得確實聽探馬報告過枯草的事。“看來是我記錯了!雜事太多,腦子有點亂。奕哥兒莫怪!”
“都這時候了,就別計較這些小事了。快說,咱啥時候去放火?明日?還是後天?”張飛摩拳擦掌。
見一眾將領各個戰意濃濃,欒奕大為慶幸。軍心如此,何愁勝績?只不過……他也知道,此時還不是施計的最佳時機。“既不是明日,也不是後日。”
“嗯?教主,此話怎講?既有定計又緣何不付諸實行?”許褚不解地問。
“說來話長啊!”
122子龍威武
時,教會大軍與圍困長社之反賊相距百里。
這百里的距離是有學問的,恰恰正處於賊軍探馬偵測的最大半徑之外。就算偶有反賊探馬跑到教會大軍勢力範圍,教會密集的探馬也會先一步發現,並提前將其擊斃。
也就是說,教會大軍駐紮的位置,反賊並不知曉。
但是若繼續向前行軍,情況就有所不同了。賊軍發現有大股朝廷人馬向長社方向靠攏,定會分出人馬來戰。
反賊十多萬人,只消派出四五萬人,就夠欒奕他們喝上一壺的。
而按照之前所說火燒叛賊大營的計劃,教會大軍就必須向長社進發……這無疑是欒奕所面臨的最大的問題。
當然,教會一方也可派出精騎,以小股兵馬深入敵後,發動火攻。只不過像那樣的小打小鬧,不會挫及反賊筋骨。非但收穫不但,反倒會暴露“火攻”的意圖,以後要再想在這方面做文章可就難了!
是以,欒奕當即決定暫緩火攻。先去解決如何向長社機動的問題,在這一點上徐庶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一段堪稱完美的妙計。
翌日清晨,三更造飯,四更拔寨,教會大軍毫不猶豫衝破百公里限制,直向戰區殺去。
正午時分,果有賊軍探馬報知波才。波才令大將彭脫領兵五萬前來相迎。
黃巾大軍與教會大軍在距長社城五十里外列陣對峙。
一側,反賊大軍黃色大旗連綿數里,黃色頭巾沙漠一般一眼望不到邊,熙熙攘攘。
另一側,血紅十字大旗迎風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