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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隻是申請了天使專利,身上披了一層白衣的禽獸。
而現在的凌靈看著護士大姐,就像看到了世間殘存的天使,差點老淚縱橫。
病房裡簡潔自然。少了都市醫院的深沉嚴謹;多出來的卻是些許讓人心安的平靜,這也是前者無法比擬的。
凌靈走到窗前,推開窗戶。遠處青黑色的群山好像嵌在了星空中,與特別圓特別大的月亮融為一體,神秘,誘惑十足。
她來到了西藏這個地方。不是喜歡旅遊也不是傾慕聖地,這僅僅是她想要暫時放下一切的目的地。
她很高興,因為沒有失望。明天,離開了這裡,將會何去何從?
想了其實也是白想。現在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是:她的肚子餓了。
告別過去(六)
陰天,風大。八廊街附近,紅花賓館。
“那裡地處拉薩市區,交通便利,環境優美,收費也不是很高哦。”
早上幫凌靈辦理出院手續的藏族姑娘聽說她沒有住處,熟稔並熱心給予她以上的建議。
鑑於該女口風純熟,在拉客方面明顯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這讓凌靈信心滿滿,對紅花賓館產生了鐵一般的期待。她如重釋負,拖了拉桿箱打車到中國銀行,取了點現金,直搗此處。
她在前臺小姐遞過來的表格中填下相關事項,下筆時用了種簽約賣身契的莊重:“李凌靈。一人。一普通標準間。三十天。……”
付清款後服務員遞給她一把鑰匙。她有點興奮,走向房間的過程中把手指套進鑰匙環,不停地晃動。途中掉下兩次,被她悉數撿起。鑰匙面上銀白色的“205”亮亮地晃了她的眼,振盪著她的心。
恩恩恩,很好,萬幸是205,不是250。
她不是個二百五。
走進房間後她的心情越發愉快。這個地方簡直像之前中介廣告上說的……哦口誤,是醫院中的姑娘說的那樣鬧中取靜,環境幽美。電話電視衛生間一應俱全。
只是,每天兩百多的收費不算高嗎?
她就著這個問題思索許久,認為不是拉薩人民比較有錢,就是來拉薩的人民比較有錢。
悲摧的是,後者的勝算高到前者幾乎毫無可能。
凌靈坐在床沿上,雙手慢慢翻轉,玩著一張藍色的中國銀行卡,妍秀容顏在微笑:“葉帆,我正想花掉你曾經給予的所謂厚愛,讓一切用最俗的交易來結束。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笑容益發可掬。可嘆心曠神不怡。
她現在頭重腳輕,咽喉疼痛。早上醫生說她的體質虛弱,高山反應的程度不輕。好在年輕恢復得快,否則嚴重的話要套個氧氣罩,呼哧吸上幾口才能搞定。她當時深不以為然,現在看來未必是危言聳聽。
揹包裡有一些從醫院帶回來的藥片和紅景天口服液。她拆開一瓶紅景天一口喝下,喝完馬上感覺神采不錯。若是按照這個速度來恢復的話,過幾天她就可以身體力行去支援西部大開發,一隻手拿一塊磚頭到那兒添堵,絕對沒問題。
但這也許只是一個人對某個地方有了好的印象,對那裡的人事物也會往好的一面去想象。好比你哪天心情不錯,也可以看著讓你高興的人,面對他做出的一桌口感不佳的菜,邊吃邊讚揚道:“真好吃。”‘
房裡散發著空氣清新劑的淡香,乾淨的被褥上繡著幾朵鮮豔的小花,張揚奪目。
凌靈把自己扔在床上,怎麼舒服怎麼躺。誓將不適化成睡眠,往死裡開發出豬的習性。
*
賓館餐廳。
凌靈的腦袋昏昏沉沉。她拖著飄浮的腳步往比較寂靜的一隅飄去。
兩個聲音突地飄入她的耳朵:“嘿!子藝你看看這個人,病懨懨好像浮屍,高山反應一定不輕。”此聲粗嘎高吭,應該是個女的。
“孔雀你少胡說八道,吃你的飯吧。”此聲甜美柔潤,嗯,這肯定是個女的。
凌靈可以對著太陽發誓,她本來頭也沒回,堅決執行從前在課本里學到的偉人高招,比如,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無奈後面的話不僅動聽,誘惑力更不可小覷。
事實證明了偉人純粹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而普通人則是走自己的路順便說別人。
“孔雀?人嗎?美人?”三個問號串成了凌靈強烈的好奇,她果斷聽從了思想的指揮,回首,轉身。
不負她所望,幾步之前的餐桌旁坐著一個女孩。五官甜美,皓齒明眸,一身休閒裝束。凌靈想起了年輕時的張柏芝,鴨公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