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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會兒的功夫,玻璃茶几上剛拆封的蛋糕,餅乾和薯片,洽洽牌瓜子不融洽地作鳥獸散狀點綴茶几。一小疊DVD碟片凌亂堆置一旁,顯然剛剛受到某無良女子魔爪的翻攪。
張婷一手可樂一手蛋糕,蜷起雙腿窩在主人家的沙發上,興味盯著螢幕上酸得牙疼的肥皂劇,把旁邊喝水的凌靈當空氣。
凌靈開口,打破了自己這尊空氣:“阿婷你家斷糧有幾天了,嘖,這年頭的餓死鬼不好當吧?”
此時的螢幕上,女二號正把男N號為了討她歡心親手準備的飯盒狠狠丟進垃圾筒,狠狠說:“你以為這種玩意就能讓我動心?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大房子和鑽戒,鑽戒鑽戒啊!你行嗎?啊,有嗎,沒用的廢物。呸。”話畢揚長而去,留下男孩蕭索憂傷四十五度望天的畫面。
為了認證該君已經心碎得無以復加,人造雨點即刻粉墨登場,若干秒後畫面終於將那傢伙淋成了一隻合格免檢的落湯雞。
而張婷紋絲不動,對雷人不倦的劇情表現出了巨大的興趣。她盯著螢幕悠悠道:“哎?你說想要激怒色藝雙全的我,有這麼容易麼?”
凌靈默默磨牙:“中華小姐正在徵人報名,不想賣身賣藝應該也行。這麼色藝的你,明天到那兒展示展示?”
那廝終於有所動靜,偏頭向凌靈投去驚悚的眼神。她端出網癮戒除中心楊叫獸的風範,向凌靈反映如今選美的行業是一鍋爛掉的粥。而姑娘們樂此不疲參與其中搶粥喝顯然很不正常,都他媽有病。
她嘴巴撩倒了大片如花似玉的人造美女或美女,肯定了覬覦於中華小姐各獎項的姑娘們都是患者的身份後,興奮道:“凌靈,我今天可不是來這兒嗑瓜子純聊天的。”
凌靈點頭附合:“明白明白。上週末你在我這混了整天,也是這麼說的。”
張婷兩眼發亮,五爪緊握成挙,在凌靈眼前咯嚓一下。這表示凌靈再敢誹謗,她不惜武力相見,同時試驗她辛苦學了一個星期跆挙道的成果。最後,此女壯士斷腕般道:“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凌靈深受她的威脅,身子抖了抖:“不去。”
張婷速度談判:“不去我就把你最喜歡的番茄味薯片吃光。”
她這個威脅的份量實在太強大,凌靈只好屈服。
凌靈快速換好衣服,要出門時張婷突然瞅著她,無聲蹙著眉。她被此女盯得發毛,差點以為自己身上窩藏著蜈蚣蠍子之類的毒蟲,張同志開口了:“我剛剛沒注意到,你的臉色很蒼白,身體不舒服麼?”
她的神色顯而易見溢滿了關心。這點讓凌靈很受用,甚至是感動。好的朋友至少要有這點好處:該出口時就出口。
她纖手一揮:“沒事,收拾收拾咱出門。”
其實她很想說她很差的臉色來源於最近夜復一夜的噩夢,不要誣陷了她的好身體。但她沒機會說,她個人傾向於跟張婷快點滾蛋。
凌靈換上鞋子,跟張婷步出公寓。她柔順的長髮隨意披下,膚白明眸。明快的藍色運動套裝,白色運動鞋,淡淡詮釋出了主人的隨性。
下樓期間她給葉帆撥了個電話,中心思想是她現在跟張婷要出去,不出意外的話會晚點回家。在葉帆的“好”、“你們好好逛”等等溫和的叮囑中,凌靈帶著明亮的笑容結束通話電話。
張婷說:“凌靈,我們搭地鐵去。”
凌靈覺得有點驚悚,愣愣看著她。
本來這廝每次一提搭乘地鐵,總鏗鏘表態說寧死也不搭,並做出惶恐狀曰:堵得她要發瘋……其言論經常使以凌靈為表率的一眾產生上前揍她的衝動。而今天她居然自願被堵得發瘋,見鬼了還是?
她終於看出張婷的異常,那個嬌媚滴滴的表情,似乎在緊張。不對,確切地說,那是害羞。她對於這樣的確切很不確定,於是問道:“你的奧迪呢?壞了賣了被撞了被搶了……還是破產了?”
“呸,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啊,你說我幾百年想搭個地鐵有什麼好奇怪的?”
凌靈怎麼也沒想到身邊這位手帕之交高齡已有幾百,當下心有怨念。你個老妖精幾百年搭一回地鐵還敢問我有啥奇怪?我X。她從善如流道:“我……”
終究什麼都沒X出來。原因是張婷很巧堵住她道:“凌靈你就先別問了好嘛。”
難得見到此女兩頰微紅的小女兒神態,她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只好惋惜地把自己的好奇掐死在強褓中。
先別問了好嘛?
好嘛,她慢點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