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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後去了,人問我捐不捐,我好意思不自願嗎。
我膽戰心驚看向雲樞:“雲樞哥哥,你也自願了?”雲樞點頭,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終於忍不住哀嚎:“你們到底要研究什麼啊?這跟治病有關係嗎?”
雲樞見提到醫術一道,立刻嚴肅道:“自然是有關係的。”說著,伸手一指那個肉包子,不是,心臟:“你不研究,如何得知這心臟構造?如何得知這心血的來回流向?又如何得知這周身的血脈是如何迴圈往復的?你不研究,諸多的心疾,或病症不同病源相似,或表象相類,卻各有原因,你不研究,如何對症治療?”
果然人都是這樣的,雲樞一提起醫道,周身立刻煥發出不一樣的神采,也有了讓人肅然起敬的氣質。就像我哥哥還有尹繼傲率領千軍萬馬,仍然指揮若定時的那種颯爽風姿極為類似。
我收起輕忽,虛心求教:“那都研究出什麼來了呢?”雲樞一笑:“說的深奧了,怕是你一時半會的也不能明白。”伸手把書拎起,用手託著,輕輕掂了掂:“這就是這月研究新進展的精華。就拿心臟舉例子,據我們研究,心是分四個腔的,分別居於上、下、左、右。說來也有意思的很,左側兩個腔之間的門是兩扇的,右邊的就是三扇的。你說是不是很神奇呢?”
我陪著乾笑了兩聲:“當真是,有意思。”雲樞饒有興致道:“由此我們知道,有很多病,就是由於這兩扇門或者三扇門關不嚴實了,血液逆流造成的。”我的頭開始有些大,強笑道:“原來是這樣。我還當真不曉得。”
雲樞白了我一眼:“我們流雲谷的新發現,尚在保密階段呢,你如何能曉得?”我只剩乾笑了。可雲樞還不放過我:“這還不是最大的發現,我們有位老先生,曾經遇到一個內耳長了腫塊的病人,不知怎麼辦才好,覺得沿著怎樣的路徑去切這個腫塊,總是免不了影響聽力,當時很多醫生參與研究,想了三個方案,卻總是不能達到盡善盡美,結果這位老先生一發狠,連剖了一百多個屍頭,終於找到了第四種切腫塊的路徑手法,對聽力的影響,卻是微乎其微。”說著一臉憧憬的看著我:“你說,像這位老先生這般,泰斗級人物,只是太少了,不然的話,很多醫學難題也可早日攻克,若能身死以後,再以這身臭皮囊,獻身於此等人物刀下,不亦是吾輩之榮幸?”
我望著雲樞一陣無語,看來思想境界這個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養成的。雖說我蘇鬱不做紈絝惡霸很久了,可是讓我一下子就成為捨己為人,捨生取義的聖人,這個似乎,還是有些困難。
看來流雲谷也不好混啊,真是的,我鬱悶了。
規矩
可能我的沉默,讓雲樞也覺出這次給我灌得藥猛了點,竟然良心發現,主動緩和氣氛道:“你看這本書上的字了麼,是不是覺得自成一格,好得很?”
我點點頭,還是沒心情。雲樞笑著胡嚕胡嚕我的頭髮:“別這麼垂頭喪氣的,就跟立時就要割你的肉似的。放心,就是你想捐,你爹你哥哥還不幹呢,真當我們流雲谷住的是食人族了。”
我一想也對,我是有裙帶關係的人,我怕什麼來。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說的算嗎?”雲樞哭笑不得道:“這有什麼算不算的,不告訴你了全憑自願的麼。”見我還是一臉的不相信。無奈的指著書上的字說:“這字型,是我們流雲谷的“醫體”,原是我小舅舅所創,我流雲谷規矩,凡是我雲姓本家,死後都是要捐遺體的,算是家訓,也有以身作則的意思在裡面。我小舅媽是我雲家養女,跟我舅舅青梅竹馬,長大後兩人順理成章,結為了連理。”
我越聽越迷惑,這說著說著,怎麼到他老舅這來了,跑題跑的真邪乎。雲樞一無所覺,仍繼續道:“後來我小舅媽去世了,我母親發話:我雲家的養女,也按我雲家人的規矩。”
我有些擔心的插嘴道:“那小舅媽不就捐了?”雲樞忍不住道:“咱說話能不那麼省略嗎?什麼叫“我小舅媽就捐了”?”
我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雲樞哥哥你接著說。”
雲樞無奈搖搖頭:“突然跑來個我小舅媽的親姐姐,硬是攔著不讓,原來小舅媽在外行醫,早就找到了失散的親人,只是有諸多顧忌,才一直沒得機會公開,當時那情景你是沒看到,那女人,當真是厲害的很。”
我看雲樞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不由感到有些好笑:“怎麼個厲害法?”
雲樞嘆道:“咱們都是用刀割死人的,那女人,成天的刀不離手,那可是專剁活人的。”我心下了然,原來這小舅媽的孃家,是江湖中人,看來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