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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庭有什麼缺憾的話,那就是他的妻子葉冰潔在工商銀行工作,而且是信貸科長,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家務事很少能管上。而她的弟弟總是要她幫這幫那的,給她平添了許多麻煩。現在他就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一見夏雨濃回來,立即站起來笑臉相迎:姐夫回來了。
夏雨濃看了他一眼,尋思他又要找自己幹什麼,便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葉冰潔在旁邊說,下午就來了,你一直沒有回來,他就在家裡等你呢。
夏雨濃把手裡的提包放在茶几上,隨口說,有事?
葉冰潔對弟弟說,冬貴你說說,是啥事些。
叫作冬貴的便說,姐夫,我辦的萬眾食品廠現在缺少資金,想從互助基金會貸點款子,你能不能給縣農業局的高局長說說,讓他給我們放點款子,也就是30萬元的,不多。
夏雨濃大吃一驚,說,誰給你說互助基金會的款子可以放貸?
葉冬貴說,你不知道,縣上有好多人都從互助基金會往出弄錢呢。聽說現在把2000多萬元已經弄出去了。
夏雨濃又大吃一驚:這事兒我不知道,你也不要在我跟前說,我沒有這辦法,你可以找找其他人看能不能幫你的忙。再說我明天就要到千喬縣上任去,天柱縣的事我管不了,沒有權了。
葉冬貴說,你當縣委書記的事我知道了,就是因為你要到那兒去,所以我才提出來讓你給我想想辦法呢。
夏雨濃奇怪了,他坐在沙發裡,歪頭看著自己的小舅子,說,你這是從那裡學來的歪道理?我要上任去了,怎麼還能再為你貸點款子?現在全縣的人都知道我明天要走了,那個高局長還能聽我的?再說這事也不符合政策。基金會的款子縣委前些日子議了只能進不能出,我怎麼再好意思把會上研究了的事否定了呢?不行的。你不要再說了。
葉冬貴把頭扭向一邊,說,我說大書記同志,你的腦袋是鏽了還是轉動不靈活了?正是因為你現在要走,才能把事辦了。你給高局長說一下,你一走,這事兒也就與你沒有關係了。
夏雨濃的臉子扳嚴了,說,冬貴,聽你的口氣要把共產黨的錢訛了去不歸還了是不是?別說你有這種思想,就是你沒有這種思想也不行。
葉冬貴沉吟一下,說,其實我已經給高局長說好了,他答應給我放款子。我現在只是給你說說。讓你知道就是了。
夏雨濃生氣地皺起了眉頭:簡直是胡鬧。你貸的款子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姐是工商銀行信貸科長,你怎麼不找她而要找我呀?你讓她從工商銀行給你貸上幾百萬元的款子,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葉冰潔說,工行的款子是狗屙的呀?
葉冬貴沒有在夏雨濃的話上繞,而是按自己的思路說,高局長想讓你把他在千喬縣的兒子照管一下。
夏雨濃警惕地問道:他兒子在千喬縣幹什麼工作?
葉冬貴說,田村鄉的副鄉長。
夏雨濃說,看看,這不是交換是什麼?你都把生意搞到我頭上來了。你可真會來事啊。
葉冬貴說,這有什麼,現在誰不是互相幫忙呀。你難道就沒有別人要辦的事嗎?
夏雨濃在屋子走了走,對妻弟說,你說的事我現在沒有心思辦,也沒有辦法辦,以後你也不要再找我,我明天就要到千喬縣去。今晚上我得好好準備一下,收拾一下行李。你如果沒有事了可以先回去了。
葉冬貴看了他一眼,說,姐夫,你走了家裡這一攤子誰管呢?我姐又忙得腳不沾地,婷婷誰來照顧?要不你把我姐與婷婷帶過去?
夏雨濃說,現在啥事也沒有定下,等以後再說吧。
葉冬貴以教訓人的口吻說,我說姐夫,你也得為自己多操點心,共產黨的事幹多少是個夠。李天亞在千喬縣把沒出的的力都出了,為了修路,他把沒有跑的路都跑了,卻把媳婦一個人扔在家裡受苦;他給共產黨賣命,可一朝出了問題,誰管他幹了多少事,還不是一根麻繩把他逮走了。他過去的成績連狗屎也不如。
夏雨濃的眉頭猛地挑起了:胡說!
葉冬貴說,你沒有到群眾中去,你到部局的頭頭中間去聽聽,誰不是這樣說的呢?
夏雨濃說,不對,共產黨從沒有忘記自己的好同志。
葉冬貴說,我的姐夫同志,以你這樣的心態到千喬縣去肯定沒有沾的什麼便宜。
忿忿地走了。
夏雨濃過去把門關上,對妻子葉冰潔說,你弟弟這幾年一下子出息了,老道的能當教師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