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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片刻之後才道:“唉,其中種種,卻是難言——罷罷罷,既然與施主結了這份善緣,貧道少不得要寧犯天機,也指點一二了。只是在下修的,乃是另出一門,非我門內,其中機妙卻不便相授……”說到這裡,白道人手捻鬍鬚,沉吟了起來。
梅清還未出語,張啟正已然道:“白仙長,梅兄弟既然能到此間,又得辨識道經,恰又遇仙長指點迷津,顯是與仙道有緣。還望仙長憐此一念,以解其厄方好。”言詞甚是肯切。
白道人嗟呀再三,最後才一咬牙道:“罷了,果然如張道友所言,見危不扶,豈是出家人的本份。梅施主,雖然貧道無法直接指點於你,倒是貧道的一位師弟,所學與施主所求相近。只是我那師弟,性格有些古怪,先生萬勿在意。貧道這便著人帶你前去便是。”說罷,喊了院外的明月來,要他帶了梅清二人去西跨院,然後便閉目不言了。
二人告辭了白道人出來,由那明月引著出門,張啟正卻是頗為欣喜,偷偷對梅清道:“三清卻是你的福緣了,愚兄久有意請白仙長指點,納了不知多少香火錢,才得其一語,前些時日方才入門習道。不想你一來便有此緣法,不只看出你的不妥,更主動指點於你,真令愚兄羨慕了!”
梅清心中將信將疑,只得隨了明月一路前行,轉向西跨院去。
這邊二人才出院門,屋內白道人已經的把將那宋版《雲笈七籤》抱在懷中不斷撫摸,只見其目光全是金子一般的光澤,口水都快要流將下來,哪有半分修道高人的樣子。梅清二人若是此時回來看了白道人這般景象,怕不要當時把眼睛都瞪出來。
一邊的清風道:“師傅你這般蒙那公子,萬一人家知道受了騙,一會回來找咱們算賬,卻不漏了?我看這位公子卻不是個好糊弄的,家世也不尋常呢。”
白道人戀戀不捨地放下書卷,隨手取過一旁的拂塵,氣哼哼地敲了一下清風道:“小兔崽子你知道什麼,要不是師傅我本事大,憑著這張嘴蒙幾個笨蛋來學些仙法賣些仙丹的掙點銀錢,咱們這些人都喝西北風去?那梅公子道爺也曾有過耳聞,本就是個有錢的主,反正西院你二師叔那些仙法仙丹的也弄不壞人,至少讓他還能睡覺安穩些個,怎麼說是騙人呢?”
清風嘻嘻一笑,卻又道:“師傅你也真是厲害,那公子看著挺明白的,怎麼就被你三言兩語給說動了呢?先時我還看他不以為然,你那幾句一說,當時他眼神就變了。”
看著清風仰慕的眼神,白道人大為得意,嘿嘿笑了幾聲,捻著鬍鬚道:“你看梅公子年方少壯,又聞說家中父母早亡無人管教,更生了一幅好皮囊,少年心性,只怕這床弟之間,少不得夜夜征伐。你再看他目光略有憊乏,眼圈又有些青色,定然是休息不足了。年輕人不知愛惜身體,床第間自然是不甘落後,我一點撥,還怕他不乖乖入了套?道爺這份眼力,足夠你這小崽子再學幾輩子的。嘿嘿,只要他信了這開頭就好辦了,到了你二師叔那邊,若能收了他入門最好,不然就算弄得他練練咱們的仙法,賣他些金丹藥石,也少不得幾兩香火錢了。”
清風聽了,臉上的佩服神色更深了幾分,口中恭維之詞洶湧而出,拍得白道人眼睛笑得不見了縫,咧開嘴道:“罷了小兔崽子,不用說這些個了,等一會你二叔那邊有了入項,也給你買幾件新道袍便是。現在就先把這寶貝書收了起來——算了,還是道爺我自己動手罷,你這毛手毛腳的,莫要把道爺的寶貝弄髒了。”
梅清自然不知道自己在白仙長眼中竟然成了腎虛一族,此時他正在西跨院中,與目光狂熱的張啟正一起坐在蒲團上,看著對面一個委瑣的胖道士在講些什麼。只見這道士邊說邊比劃著各種曖昧地手勢,面前擺了一堆各類書籍圖式,各色小盒香袋符水,上邊帖著五顏六色的紙條標籤。說道精彩處,胖道士免不得口沫四飛,小眼中精光暴射,直看得梅清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第一卷 七星古硯 第十八章 不動如山
“梅施主,且請聽貧道之語,放緩心神,平心靜氣。咱這大道,首在收攝心神,神念既能練到,自然神通無比,精堅本固,千錘百煉,金槍不倒……咳咳,說遠了……”
只見梅清對面這位胖道士,坐在梅清身前,一一為梅清示範身體形正之妙,大講雙目神光如何內斂,意念如何松靜。一點點教梅清將目光由極遠之處,漸收至眼前鼻端。以鼻尖為劍鋒,行那“慧劍斬情絲”大法。
只是梅清看著胖道士一對小眼眯縫而呆滯,漸漸形成對雞眼之形,想來雖然可以由此改變對事物的看法,但這般便能斬去情絲,著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