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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洋電話會議,所謂死也要拉個人當墊背的就是說的這種精神;莫瑤則是靠菸酒和看照片度過了這個長夜。
次日上午,三個人在酒店咖啡廳碰頭。咖啡廳的長桌上擺著早餐,但這些東西均實難下口。黍米片應該至少放了兩個星期,味道苦得不行,牛奶則呈現淡黃的顏色。唯一覺得吃進肚子不會讓人一整天和馬桶做朋友的只有麵包了。
莫瑤拿了兩個麵包放自己盤子裡,扭頭對周耀燃說:“你一樣都別拿,我包裡還有包泡麵,等會兒問酒店要熱水,你吃那個吧。”
周耀燃雖然貴胄日子過慣了,被女人這麼照顧還是覺得不妥:“我沒事。”
“我也不是很想把這樣的豪華早餐讓給你,但我們今天有七個小時的車程。你想象一下鬧肚子的後果。”
“你前兩天不也剛鬧完肚子?就不擔心你半路上有什麼反應?”周耀燃反問。
“正是因為我已經病過一次,所以有免疫了。”
周耀燃靜靜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胡謅,沒再說什麼。
最後這碗泡麵以周耀燃和莫瑤一人一半的分配方式收場,一邊默默啃麵包無人問津的法思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回程,依舊是法思開車,莫瑤副駕駛,周耀燃在後座。
出了酒店,在拐彎的街角,矗立著一棟七層樓的房子,外表和其他建築一樣出現破損。莫瑤指著這棟房子和周耀燃說:“這是卡扎。菲娶他第二任老婆蘇菲亞的地方。我們媒體上對兩個人的這段感情傳言很多,最誇張的是說蘇菲亞是被派去刺殺卡扎。菲的刺客,但就在兩人目光相交的瞬間,蘇菲亞被征服了。她不僅放棄了行刺,還未他成立了一支女子保鏢隊。”
“事實是什麼?”
“蘇菲亞是他在德爾納養病時的看護,得知了一批軍官計劃行刺,她就通風報信了,接著就是霸道領導人愛上我的戲碼。”
“事實總是沒什麼太大意思,所以人才愛聽故事。”周耀燃耐心地回答著她的話,不過莫瑤從後視鏡裡看出他對這個話題缺乏興致。
“希望你的故事不會太沒意思。”莫瑤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便扭頭看窗外,顯然沒有期盼他的答案。
沿海岸線的公路雖然遠,但遠得有價值。地中海的藍色在陽光下由遠至近反射出不同的色度,波光粼粼美得悠遠安靜。班加西、邁爾季、蘇塞和圖克拉這幾個重要的城市均被這條海岸線連線起來,加上公元前630年古希臘人建立的昔蘭尼,這片土地曾是古希臘著名的知識藝術中心。至今這裡仍有許多歷史的遺蹟,算是利比亞人值得稱道的地方了。
可如同國家的其他地方一樣,公共設施的缺乏讓本有的美好都貶損了些許。他們行駛的這條公路建成於上世紀四十年代,迄今未有任何的更新換代。一路上沒有路標,沒有指示牌,車速標誌、休息區、沿途城市及小鎮的路標……你所能想象的所有公路應該有的標示統統沒有,而不平整的盤山公路又讓車顛簸不停。
駛到貝達,從車上下來的周耀燃面白如織,他掃了一眼車頭的品牌標誌,心想這樣破舊的車顛成如此境地竟還不散架,這品牌還真值得信賴。他手搭在車頂平復胃裡的翻江倒海,法思從車裡下來,問他:“你需要暈車藥嗎?”
周耀燃擺手:“我吃過胃藥。莫瑤要去做什麼?”
“啊,她說要去軍。事基地附近看看。”
周耀燃不滿立馬寫在臉上:“她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法思這時候笑了:“她就是這樣的人。”
懶得去管法思,周耀燃跟上莫瑤,抓住她的手肘:“你要去軍。事基地?還想挨槍子?”
“誰和你說我要去那兒的?”
周耀燃看向身後滿臉笑意的法思,覺得這位當地人昨晚見了他倆可能不自主地腦補了很多莫須有的東西。
“啊,法思大概誤會了。我是要去基地對面的那棟樓。”她指了指不遠處一棟三層樓高的房屋。
周耀燃的手鬆開:“那棟樓有什麼特別?”
“沒什麼特別的。”莫瑤聲音低下去,“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遇上基地裡面的人像外面示威的平民掃射,那棟樓三層的窗戶前,有個小女孩兒因為好奇探出頭來看…”
她停頓了片刻,似乎是為了蓄力,蓄足了勇氣才再度開口:“我看到那個孩子,被子彈打中額頭。”
周耀燃忽然啞聲,她唇邊的笑太苦,她裝出的無所謂太假,讓他對這個地方產生了生理性地厭惡。她轉身,繼續往那棟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