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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的衛生可不得由你承包了。”有男生打趣道。
寧朝聞言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動作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的他發出“嘶”的一聲。
林微夏聽後放下筆,看著他:“我一會兒去醫務室給你拿點藥。”
說完林微夏去醫務室拿了藥回來,但醫務室靠近教職工宿舍那邊,路程有點兒遠,以至於回來時遲到了。
剛好是老劉的課,他放下粉筆看向門口的林微夏:“你去哪裡?”
“老師,您有所不知,課代表去給寧朝拿藥了,還是同桌知道心疼人吶。”有男生抖了個機靈。
全班鬨堂大笑,紛紛回頭,曖昧和揶揄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邱明華也跟著笑得前俯後仰,回頭跟班盛說話:
“哎,你別說,兩人看著還挺配。”
邱明華嘻嘻哈哈地笑著,不經意撞上班盛的臉,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邱明華知道,他不爽了。
只看了一眼,邱明華便知道什麼話該在他面前說,不該在他面前說。
老劉叮囑了兩句抬手讓林微夏進來,用戒尺敲了敲講臺,喊了好幾遍,教室才徹底安靜下來。
下課後,林微夏擰開碘伏瓶蓋,把棉籤插進瓶子的時候,身後有道壓迫性的影子捱過來,袖子挨著她的衣袖而過,一道挺拔的身影從她面前經過。
林微夏看見寧朝正歪七扭八地往臉上糊藥,輕嘆了一口氣:“我幫你吧。”
林微夏舉著棉籤,挪了一下凳子,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她正要往寧朝的傷口塗藥,一道冰茬似的冷冽聲音傳來,像冬天裡的一記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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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夏的手抖了一下,碘伏液順著棉籤滴落到針織衫的衣襬上,立刻暈染出一朵花來,她抬眼看過去,班盛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半張凌厲的臉藏在陰影裡,視線相接,他的眼睛像深色的海,看一眼,便能將人吞噬得一乾二淨。
寧朝站起來,一腳踹開凳子,轉過身邊向班盛的方向走邊調侃:“稀奇,你這種a生不是最不屑同我們這種人說話的嗎?”
寧朝還在那說著話,班盛散漫地倚在牆邊,眼睛只看著她,手中的打火機時不時從虎口躥出一簇火苗,好似要劃破他眼底的某種情緒。
到底幫寧朝塗藥沒塗成,他人跟著班盛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中午吃完飯後,林微夏趴在桌子上寫作業。
柳思嘉捧著一罐指甲油過來坐在她對面開始塗指甲,她吹了吹指甲上面的豆沙紅,開口:“微夏,你還會幫我追班盛的對吧,明天——”
“思嘉,不好意思,我可能沒辦法幫你了。”林微夏幽長的睫毛抬起。
柳思嘉正專心給食指上她喜歡的亮片,聞言手一歪,亮晶晶的細片連帶指甲油全弄出邊界。她一向篤定林微夏會幫她忙,忽然被拒絕,柳思嘉紅唇動了動,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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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夏抽出一張紙巾,牽過柳思嘉的手,垂下眼認真且動作輕柔地給她擦手指上出界的指甲油,語調緩慢:
“語文老師舉薦了我參加全國詩歌大賽,而且課業繁忙,這段時間我可能陪不了你了,籃球社那邊也去不了了。”
林微夏確實要參加詩歌比賽,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消化了一下,她只是作文好一點,但從來沒有寫過詩,不知道怎麼做準備。
好在劉希平鼓勵她:“你文采不錯可以試試,而且寫詩很有趣也很簡單,把你看到的想表達的寫出來就好了。”
柳思嘉挑了一下眉,剝了一顆糖扔進嘴裡:“理解,那你好好準備,以後我就可以出去說我姐妹不僅長得漂亮還會寫詩。”
“瞎講。”林微夏笑著擰了一下她的胳膊。
晚上回到家,林微夏開啟電腦試著寫了幾句,覺得不滿意又按了刪除鍵。關掉頁面後,又瀏覽了一下學校的論壇和貼吧,剛好瀏覽器自動儲存了歷史瀏覽網址,林微夏順登進了那個叫 y c h的網站。
網站依然是一片漆黑,冰冷的壓抑感,訪問人數增多了五十,但上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林微夏正要退出去時,忽然發現多了兩個帖子。
id名為溺水的蘑菇發帖,時間是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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