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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莊的西面便是沂水橋,也就是張良遇圯上老人黃石公,授予兵書的地方。
圯上老人,意思是橋上的老人。
書上載圯橋,其實本地人叫沂圯。
本地人稱橋為圯,如果說圯橋,那就成了“橋橋”啦!土名上了書,外地人也看不值把是啥玩意。
徐家的鷹房犬舍規模不小,鷹架上共有十隻鷹。
三位鷹房把式都在,陪同小主人兄妹,帶了黃自然先參觀一番。馴鷹房在後面,三頭雄鷙的蒼鷹在架上亂蹦亂跳,發出猛烈的示威性叫鳴。
天下各地對獵鷹的要求,各有千秋。
在大河以北至京師地面,要求大致差不多。
鷹的種類,也各有不同。專業的與玩票的,當然也不一樣。
鷹房的十隻鷹,與這三隻新賣的鷹,幾乎完全不同,令人很難相信是同一種屑的猛禽。
這就是養得最好的獵鷹?委實令人看了失望,那些養鷹來玩的人看了,必定嗤之以真。
本來應該站在那兒威風凜凜,金睛如炬眈眈雄視,傲然幾立猛鷙不群的老鷹,似乎完全走了樣,像是又老又病的病鷹。
本來羽貼光亮曲線極佳的頭部,成了披頭散髮的懶婦;眼睛謎成一條縫,只露出綠豆似的小鼠眼;穿了一身蓑衣,雙翅下搭像是不勝負荷,病體支離;一雙禿爪.也顯得有氣無力。
這就是最好的獵鷹?說是病鷹還差不多。
但一到野外,一旦發現獵物,離開鷹膀(臂上的袖套)沖天而起。它的鳥中之王雄姿就會恢復了。當然,吃得太飽他是不會飛的,餓得肚子冒煙的飢鷹才能博免,搏到免必須給它一塊肉填肚子。
黃自然的注意力,擺放在三隻新鷹上。新鷹正接受鷹把式的熬訓,已經進行了一天一夜。
特製的繩拴住一條腿,翅膀用青巾捆住,丟在地上任由他跳蹦折騰。一旁,丟了一些泡得發白,沒有血色的條狀牛羊肉。
它當然拒絕進食,該喂時再抓起來硬塞,直至它不得不自行進食為止。肉類泡白了,據說可以消去野性和火氣,直至鷹的排洩物,沒有綠色稀水為止。
在鷹架旁,每隻鷹置有三座燈架。天一黑掌起燈,鷹便得強迫上架。
鷹把式徹夜看守,用木棍禁止鷹閉眼睡覺,眼一閉就敲,直至它疲勞過度,光炯炯的鷹目失去光采為止。鷹目失去光采,肯自行進食,便表示野性將消了。
這是第一步馴鷹的磨性階段,通常要維持三五天,直至它野性消失投降,接受人的擺佈才算成功。以後,還有更艱苦的飛行、用拳、聽訊號、攻擊等等訓練。
初秋訓練的新鷹,冬天便可狩獵了。鷹把式所建的心血極為可觀,一頭好的獵鷹,價值超過五頭牛。
“兩歲鷹。”
黃自然觀察後向小霸王說:“獵食的經驗不足,不易訓練,養來玩還不錯,別浪費我的時間。中看不中用,何不放了它還它自由?”
“你少說洩氣話好不好?”小霸王暴躁地說:“替我料理十天半月,以後再說。”
“這……”
“你不願意?”小霸王要冒火了。
“我只有八日假期。”黃自然無可奈何地說:“八天,我負責訓飛階段,如何?”
“乾脆你辭工,回來幫我。”
“那怎麼可能?與東主訂了契約,違約……”
“我到府城找你的東主解約。”
“不要去,二少爺。”黃自然鄭重地說:“咱們邳州的人,在淮安沒有份量。那可是臥虎藏龍的大埠頭,英雄好漢的勢力範圍,處事稍有差錯,很可能流血丟命的。你們家有幾位武師在府城混過,該知道咱們小州縣的仕紳名流,在哪種地方能有些什麼作為,聲望能不能影響各方人士。”
邳州是淮安府的府屬州,其實距淮安還在數百里外,附近州縣的人,絕大多數不知道府城到底在何處。所以後來滿人入關,升徐州為府之後,才改歸徐州府。
邳州的豪紳,哪敢遠跑到府城稱大爺?人離鄉賤;站在府城的大街上,誰知道小霸王徐元霸是老幾?小霸王根本不曾到過府城,他老爹徐鴻飛,大概三年兩載前往走上一趟,如此而已。所以黃自然在淮安工作,邳州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一切情形。
“好吧!八天就八天。”小霸王總算還講理,不再煎迫:“今天你不要回去了,就在客院安頓。”
“好吧!”
他怎能拒絕?他必須扮什麼就像什麼。在家鄉,他是一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