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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杖風,連衣袂沒沾上,似乎早已料定大和尚怒攝出手,臆測的工夫十分精確到家,急襲全在意料之中。
高唐神女與黑社牡丹在前面,也同時左右一分,遠出三四丈外,飄飄若仙姿態美妙,也是一沾地劍已出鞘,妖笑著亮劍候敵。
“和尚投降!”神劍秀士笑完大叫。
“去你孃的混帳!”四好如來怒吼,跟上招發橫掃幹軍,風雷再次爆發。
另兩名和尚,兩把戒刀找上了高唐神女和黑牡丹。
全寺十二名和尚全出來了,立即陷入包圍,共有二十四名勁裝男女湧出,圍住了大院子。
禪杖長八尺,神劍秀士的劍近不了身,虛攻了三二十劍,反而被禪杖逼得八方潛走,不但攻不入禪杖的防衛網,卻被幾記狠招逼得險象橫生。
劍氣也擋不住杖風,杖風有如堅韌強烈的波濤,劍氣一觸,便發出異嘯四面進融,毫無威力可言。
兩個勁裝男女不知厲害,興奮地加入圍攻,一接觸便劍折刀飛,人也飛震摔出幾乎丟命。
估錯了四好如來的實力,成了死纏的局面。
十一名僧人的武功,似乎比住持四好如來差不了多少,二十四名勁裝男女,二比一也佔不了便宜。
神劍秀士只能纏住四好如來,也只能纏住而已,氣功與禪功火候相當,兵刃上就決定了誰勝誰負,一寸長一寸強,劍不是與禪杖抗衡的兵刃。
片刻間,有四名勁裝男女丟了命。
兩個和尚盯牢了高唐神女和黑牡丹,兩把戒刀風雷俱發銳不可當,左手扣有鐵鑄念珠,不時出聲警告兩女,如果洩放下五門藥物,就用念珠下毒手。
其實兩女勉可應付戒刀的狂野攻擊,哪有餘暇分心施放藥物?
正殿前面的月臺上,並肩站著三個穿得體面,長衫飄飄有如仕紳的中年人,腰間有裝飾華麗的佩劍,卻在月臺上觀戰,無意現身加入。
“淫僧這些同伴,怎麼都如此高明?”中間那位鷹目高顴的中年人,眉心緊鎖顯得神情不安:“咱們估錯了他的實力,沒把真正的高手帶來。神劍秀士言過其實,嘴上無毛做事不牢,他靠不住。”
“長上,咱們真的估錯了。”右首那人也顯得心神不寧:“那些和尚有一半的人,頭上沒有戒疤,不但不是受戒僧,而且是極有身份的魔道人物假扮的。看來。咱們是白來了。”
“兩位可否去幫助神劍秀士?”
“不,長上的安全重要。”左首那人堅決拒絕,不肯放棄保鏢的責任:“必要時,長上請下令撤走,暫時放棄,下次再來。”
“下次?淫僧們還敢在此地藏匿?往天涯海角或者深山大澤一走,何時才能重新找到他的蹤跡?”
一聲厲叫,戒刀兇狠地將一名勁裝大漢的頭砍飛,砍人—的和尚,也被另一名勁裝女人,一劍刺入左肋八寸以上,劍離體和尚也倒了。
“再這樣拖下去,咱們所付的代價太大了。”右首那位保鏢搖頭苦笑:“沒有人能活擒四好如來,神劍秀士需要有人聯手製造近身的機會。”
祖師殿的殿門前,突然出現三個人,分別站在兩側,頗饒興趣地作壁上觀。
左面,是黃自然,劍插在腰帶上,雙手支著一根作手杖用的樹枝。
右側,是一個花甲老人,和自稱虛塵的老道。
老人手中,有一根表示敬老尊賢的尺八鳩首杖,把玩得烏光閃亮,大概把玩的時日相當悠長了。
虔塵道人除了拂塵之外,另佩有一把松紋古定劍。
三人保持距離,隱可察覺出敵意。
祖師殿,通常供奉本寺的開山槽人,或者佛門該宗的宗主。
比方說,建寺的僧人,如果屬於撣宗,那就供奉禪宗第一祖迦葉,或者東土初祖菩提達摩(達摩是禪宗第二十八祖)。
這表示從祖師殿出來的人,該是小雷音撣寺的人。
可是,這三個人並沒上前幫助四好如來。
目下雙方仍然實力相當,死傷已有三分之一,這三個人如果加入和尚的一方,很可能立即取得優勢。
“去看看這三個作壁上觀的人是何來路。”長上一面說,一面急向祖師殿急走。
兩保鏢一面跟上,一面提醒長上小心。
老人與虛塵衝來人陰陰一笑,笑得邪邪地,是那種屬於不懷好意的邪笑,老眼中的懾人冷電令人心悸。
黃自然卻一團和氣,完全擺出局外人的無所謂神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