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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布直掇燈籠褲,完全是不折不扣的小民百姓,連劍也深藏在馬包內,表示他是一個本份無害的人,地方豪強或宵小,不必向他投注敵視的目光。
擁有強大實力,遨遊天下穿州過縣,挾震撼聲威的強龍,畢竟為數有限,這種強龍才能壓倒地頭蛇。而一般江湖朋友,除非有絕對的必要,是不會向地頭蛇挑釁的,還得小心應付,以免被地頭蛇吞掉。
他的打扮,就是不敢招惹地頭蛇的弱者。
各地稱霸一方的牛鬼蛇神,欺善伯惡眾所周知,但通常對過境的無害小人物,保持相當程度的容忍量。
過境的小龍蛇,也必須尊重他們的地方霸權威望。
雙方在認知上可以找出平衡點,就可以相安無事;如果不,那就必然會發生不幸事故。
牽著坐騎到了朝宗亭,想喝口水打聽城內的訊息,便看到亭側的樹林內,踱出四個穿短打扮的棍型大漢,四雙怪眼狠瞪著他,不懷好意地向亭口接近。
亭內也有兩名大漢,堵住了亭口。
他一皺眉,頗感意外,來意不善,這些地方蛇鼠是衝他來的。
朝宗亭是一座兩層的八角亭,美輪美奐具氣勢,是遊玩與歇腳的官道旁大型歇腳亭,東面就是金雀山。
亭距大南門約三里左右,州城的小夥子們,經常在這一帶遊山玩水,與南鄉的子弟們玩樂打架爭霸權,打訂鬧鬧大事不犯,小事不斷。
他一個外地過客,怎知道地方上豪強子弟們,城內城外的恩怨是非?更不知道朝宗亭是商方爭奪的代表權威定鼎目標。
算起來沂州與他的家鄉邳州是近鄰,相距僅兩百餘里,只不過一屬山東兗州府,一屬南京淮安府而已。
可是,他很少在家鄉活動,兔子不吃窩邊草,家鄉的事他極少過問,哪會留意近鄰的事?
所以沂州的情勢,重要的訊息他或許有些風聞,小事務他陌生無知,迄今為止,他並沒踏過沂州的下草一本,說他是陌生的過客,確是事實。
心生警兆,但毫不在意,看這些潑皮子弟的打扮和氣勢,毫無威脅可言,看體格也僅略為粗壯,了不起也只是有幾斤蠻力拳打腳踢不算一回事。
他是見過世面的人,哪將一些村夫潑皮看成威脅?
剛想將坐騎拴在亭欄上,入事喝口水,亭口的兩大漢之一,已一擄衣袖聲勢洶洶。
“杜大牛,是你請來助拳的三流師父嗎?哈哈哈哈……“大漢粗大的手指著他,向已經走近的四大漢狂笑:“看他那鬼樣子,還真有三兩分人模人樣,但不知禁得起幾記拳頭?可不要像上兩個銀樣蠟槍頭一樣,捱了三兩下就頭青臉腫,爬回去丟人現眼啦!哈哈哈……”
他的警戒心完全消失了,原來是地方上的小霸爭強鬥勝,與他毫不相關,對他毫無威脅。
正想表明身份立場,四大漢已到了他身後。
“我杜大牛請的人還沒來,我是特地來通知你一聲。”為首的粗壯大漢聲如破鑼,刺耳難聽:“先訂下時間,痛痛快快乾一場,看誰是南郊的霸主……”
戒心一除,就忽略了雙方話中的漏洞。
四大漢是從亭旁的樹林中出來的,如果要和亭中的兩大漢會晤訂約,應該從路上來,哪用得著偷偷摸摸,先藏身在樹林裡?
他是從官道南面來的,風塵僕僕,一看便知是無關的旅客,怎會是請來助拳的人?
這瞬間,他警兆再生,可是,晚了一剎那。
四大漢在他身後,正要超越身右向亭口走,杜大牛一面說,一面到了他的右後方。
早就約定好了的,四大漢同時突起發難。
兩具袖箭,兩把飛刀。
杜大牛不但發出一把飛刀,而且順手丟擲一根套索。
果然是衝他而來的,佈下圈套等他上當。
杜大牛說話的嗓門,因發射飛刀而有了顯著的變化。
這是引發他重生警兆的重要關鍵,生死繫於千錘百煉所獲的超人反應,是否能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正確地採取全身保命的行動。
他像一縷輕煙,隱沒消失在馬腹下。
套索落空,沒套到人。
袖箭和飛刀也落空,一支袖箭貫入馬右胛,健馬一蹦而起,放蹄狂奔,遠出百步外,一聲嘶鳴,砰然摔倒塵埃滾滾。
健馬絕對禁受得起小弩箭的傷害,何況袖箭並沒貫入腹中。可是,健馬卻倒了,可知袖箭不是普通的利器,另有讓健馬倒的威力。
“人呢?”六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