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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這下是低啞冰冷的喝令。
許諾很尷尬地站在門口,不想偷聽,可又不好意思打斷他們的談話。
門卻在這時候開啟,白軒看見許諾,一愣,立即從面無表情轉變為燦爛笑容,
“許諾,不好意思啊,我有急事得先走了,那小子勞煩你多照顧了。”
“哦哦。”許諾連忙點頭。
“期待與你下一次的再見。”白軒留下這句話,便走了。
4
許諾端著水進入房間,知道自家先生已經甦醒,她輕聲詢問:“先生,要喝熱水嗎?”
顧子笙沒有回答。
許諾撇撇嘴,先生明明已經醒了,卻對自己的問話當空氣對待,真是個冷漠的人!
許諾只好重新把水端回去,趁著鹽水還沒完,她下廚為先生熬了一鍋粥,慢火細細熬燉,等了十多分鐘,鍋子裡緩緩漫延出清香,許諾又將薑切片,切碎大蒜,盛出白粥,在上頭撒上薑片和蒜末,許諾滿意地點點頭。
她端起碗輕聲輕腳地走進房,貼近床頭櫃,聽見顧子笙淺淺的呼吸聲,似乎是睡著了。許諾將碗輕輕放下,扭頭,發現自己先生緊閉雙眸,連睡覺時都是皺著眉頭,端正躺著,入眠時的他微微有些孩子稚氣。
正觀察著,顧子笙忽然睜開了雙眼。
許諾的偷窺被抓了個正著,小臉一紅,慌忙地倒退了幾步。
“先、先生,粥好了。”
她說著上前想要扶起顧子笙,手還沒碰到,顧子笙自己就半坐起來,許諾尷尬地收回手,端起一旁的碗。
“先生,這粥專門是治發燒感冒。小時候,家窮時,我媽就是熬一碗這樣的白粥給我喝的。一口悶,倒頭就睡,一晚上悶出一身的汗,第二天什麼高燒,感冒都沒啦!!”許諾高興地說著。
回憶起每次自家弟弟生病時,自己也是這般照料。
許諾習慣性的用湯勺攪著白粥,騰騰白煙冒起消散在空氣中,許諾舀起一勺,低頭,細細地吹著,待上頭只剩餘煙嫋嫋,她便滿意地將湯勺遞至某人嘴邊。
“好啦,可以······吃了。”許諾興奮的抬頭,看清眼前這個人的表情,聲音越說越弱。
顧子笙用一種很是淡漠的表情意味未明的盯著許諾。
黝黑的雙眸,冰冷的態度,一切都凸顯的許諾的一系列動作是多麼突兀,古怪。
許諾只好尷尬的收回湯勺,放回碗裡,雙手捧著碗,畢恭畢敬地遞到顧子笙跟前。
顧子笙掃了許諾一眼,接過碗勺,舀了一勺,卻只是沉默不語地一直盯著湯勺裡的白粥,好像要把這隻看穿才肯罷休。
“先生,您得快點吃啊,待會涼了,就不好了。”許諾催促。
顧子笙這才低頭輕輕抿了一口。
許諾期待的看著。
下一秒,顧子笙卻砰的一聲,將湯勺扔回碗裡,將碗放在一邊了。
許諾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眸,疑惑地說:“先生,您怎麼不吃了?”
顧子笙沉默。
“是不是不合口味啊?”
顧子笙徑自撩被。
“是鹹了還是淡了啊?”
顧子笙重新躺下,閤眼。
“先生,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你得告訴我,要不我重新給您端一碗?先生······”
顧子笙撥出一口氣,一聲低喝終於忍不出破口而出——“出去!”
許諾脖子一縮,連忙端起碗,逃之夭夭!
許諾有些不明所以,怎麼自己盡職了反而遭嫌棄?她向閨蜜胭胭抱怨,說:“你不覺得先生很過分嗎?要不是看在他給了我一份那麼好的工作,我都懶得理他,簡直比我弟弟還難搞!”
電話那頭,胭胭優哉遊哉地回答:“這叫高富帥的傲嬌~~”
“傲嬌?怎麼形容先生跟只貴賓犬一樣。”
“貴賓犬多可愛啊!哎,我說你怎麼電話裡頭還先生,先生的叫?”
許諾撇撇嘴,“這不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一開始來這裡,都是隨著林嫂這麼叫的。”
跟胭胭吐槽了會兒,許諾總算心裡舒坦了,掛下電話,許諾又上樓看看先生的狀況。
鹽水就剩下一丁點,許諾連忙照著白軒的指示,將針管拔出,換了第二瓶鹽水瓶。做好一系列事情,低頭看看,先生並沒有睡著。
“先生,我是新來的傭人,我叫許諾。嘿嘿······先生怎麼稱呼?”許諾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