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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藥性較刺激的中藥,放心,她現在的身體挺得住,仍舊要忌辛辣食物。”
拿著老醫生為袁書芳開的處方,袁母心酸地笑了下:“真希望這兩個孩子的病能快點好斷根。”
老醫生安慰道:“會的。兩個娃娃得的是這個年齡的小孩子常患的病,等慢慢長大了,身體內的器官成熟了,這哮喘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等老醫生把袁書鈴的處方開好後,袁母帶著兩個孩子對老醫生感激道:“陳醫生,次次都要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老醫生搖搖頭:“我是醫生,這兩個孩子是病人,有什麼麻煩的,快拿著處方去抓藥吧,不然等會兒人多起來,你們母女三個又要辛苦了。”
對著老醫生赧然一笑,袁母抱著一孩子、拉著一孩子風風火火向藥房跑去。
提著幾大包藥走出醫院時,發現籠罩著小鎮的霧已漸漸散開(在廣元青川,四月份起霧不奇怪哈,在鄉下七八月份的時候早上還有濃霧),太陽靜靜地溫暖著大家。
袁書芳瞄了一眼袁母右手腕上的老式手錶,還不到十點,時間還早,接下來該去剃頭髮了。
剃頭匠開的流動小店一般都在鎮中心,而竹園醫院不在鎮中心,從竹園醫院到鎮中心還需要穿過兩條危險的鐵軌。
竹園是個小鎮,但出川的火車都要經過這個地方,所以竹園鎮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時時“吭哧吭哧”呼嘯而過的火車。不過又正因為竹園是個小鎮,鎮上火車站的管理一點都不規範………火車來時,和鐵軌豎直相交的道路沒有裝欄杆,人們離鐵軌太近,火車車速過快的話就會扇倒行人或是直接碾死正要過鐵軌的行人;一些拉煤的火車不停在站上,反倒停在離站不遠的站外,剛好阻了人們去鎮中心的道路,害得人們不得不鑽火車肚子。
而今天,袁書芳母女三人要到對面的鎮中心去就必須鑽火車肚子。見年老的、年少的人們迅捷地從火車肚子下爬過,袁書芳的心裡一陣陣發緊,要是正在爬的時候火車突然開動……不敢想下去了。
“大娃,二娃,你們兩個先過去。”袁母說著就要把兩姊妹往火車肚子下送。
“等一下。”袁書芳拉住正要把袁書鈴放下地的袁母,“媽媽,我們先去問一下這火車什麼時候開,如果它馬上開走的話,我們就再等一下過鐵路,如果它還要在這停一段時間,我們再爬不遲。要是我們正爬的時候,火車突然開了……”
袁母的臉色一白,接著把藥包和懷裡的袁書鈴往袁書芳面前一放:“大娃,看著妹妹,我去火車站問一下。”袁母之所以沒有反駁袁書芳的話,是因為上個月趕集的時候她親眼看見一個小孩子爬火車肚子時被火車碾死了,聽說鐵路部門賠了孩子父母一千塊錢。一千塊對袁母來說確實是很大一筆數目,可是想到那個被碾得血肉模糊的孩子,她搖搖頭,再多的錢也換不回孩子的命,沒有孩子,為人父母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十多分鐘後,微喘著氣的袁母回來了,“火車要一個小時後才開走。”
袁書芳這才微微放心地鑽起了火車肚子。
鑽過火車肚子,袁母帶著兩個女兒去鎮中心找剃頭匠,最後選中了一個年齡看起來偏大但手很穩健的中年剃頭匠。
袁書芳對媽媽選人的眼光讚了一個。剃光頭也要分手藝好壞啊,年輕的積累的經驗不多,年老的手不穩、眼神不好,這兩種剃頭匠都可能會在別人的腦袋上留下幾條傷痕。
給袁書芳剃頭的中年大叔手藝果然很好,在袁書芳沒有什麼感覺的時候頭上的頭髮就“哧溜哧溜”掉地上了,摸摸腦袋,嗯,有點刺手。
中年大叔又給袁書鈴剃了一個光頭,袁書芳看著忍不住哈哈大笑,妹妹的腦袋真的好像個電燈泡哦!
隨後,袁母給兩姊妹一人買了一個沾著芝麻的大餅,然後讓兩個女兒在供銷社門口等她,她則去另外的地方買家裡急需的東西。
啃著香香的大餅,袁書芳一邊照看著妹妹,一邊在心裡感嘆這個時候的人們真淳樸,媽媽一點都不怕人販子把她和妹妹拐走嗎,她才五歲多點好不好?
008
啃完餅的袁書芳坐在供銷社門前的石階上滿眼無聊,媽媽怎麼去了這麼久?
“姐姐,我還想吃餅。”袁書鈴輕舔著手指頭上的黑芝麻,眼露渴求地望著袁書芳,“我肚子餓。”
“手髒,別舔。”拍下袁書鈴的手,袁書芳望著前方正冒著青煙的芝麻餅攤,又摸了摸兜裡的兩毛錢,一咬牙決定再去買兩個餅,這個年頭,這一毛錢可是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