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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要羞愧,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你!”她惱得滿臉通紅。
“小滿兒在這裡不受疼,本公子就帶回家中好好疼惜。”話落,他轉身便走。
一進府,李彧炎立刻要下人備上熱水暖茶,還有幾盤她最愛吃的糕點。
接著,顧不得她喊餓喊冷,先是一把將她丟進浴桶例,將她洗得乾乾淨淨,再找出幾件他幼時的衣裳,暫且替她換上,喂她熱茶,再喂她糕餅,瞧她吃得狼吞虎嚥,他一時竟眼熱鼻酸得難受。
一個嬌俏的小娃兒,竟被冷落到這種地步,相較於剛出生的女娃,小滿兒儼然比家奴還不如,也莫怪他老覺得她日漸消瘦,壓根沒有這年歲的女娃該有的圓潤。
“哥哥,抱抱!”吃飽的明小滿朝他揚開 笑面,唇下兩枚梨渦隱隱浮現,煞是可愛。
李彧炎垂眼揪著她,不捨地將她擁入懷裡。“還冷嗎?”都三歲了,怎麼說起話來,總覺得她不像一般同齡的孩子?
他攢著眉,細究緣故。
“暖。”頭顱不住在他懷裡磨蹭,舒服地窩著。
李彧炎由著她在懷裡取暖,長指輕滑過她的頰,觸感依舊柔嫩細軟,可就少了那麼點豐潤,教他捨不得掐。
這念頭一浮上心頭,他猶如自深海中付出水面,更確定自己想做的到底是什麼了。
“小主子,爺回來了。”門外,褚善小聲稟告。
他心細如髮,在門外沒聽見小主子和隔壁明小姐的嬉鬧聲,便推斷明小姐八成是睡著了,於是可以放鬆了音量。
李彧炎直瞅著懷中人,看她卷密的濃睫輕眨,小手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想了下,便說:“褚善,請我爹過來一趟。”他不想再此刻起身,擾醒了她。
“小的明白了。”依舊是很輕的氣音,就連遠去的腳步聲半點都沒讓人聽見。
沒一會,李旭淵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踏進屋內。
“小滿睡著了?”望著已經入睡的明小滿,他微勾笑意。
“褚善說的?”
“可不是?但他說的可不止這些。”李旭淵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怎麼著?怎麼把小滿給帶過來了?”
提起這事,李彧炎怒氣立即進現,將事情經過仔細地說了一遍,“也不知道凌在做什麼?向來總是和我搶小滿兒,今兒個卻沒見著他。”
“凌的父親去世了,所以你明叔叔到城裡去處理他的後事。”倒了杯茶,他輕啜一口。“我回來得晚,便是到城南那頭去瞧瞧是否需要幫忙。”
李彧炎聞言,抿了抿唇,年少的臉龐微露覆雜。“這可怎麼辦?凌這下子不是成了孤兒?本以為小滿兒的處境已經是差透了,沒想到凌的命運更是乖舛。”本來還打算在他隨爹離開銜月城後,要凌多去明府走動,保護小滿的,可如今他卻成了孤兒,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心思照顧小滿?
“小滿倒是不成問題,畢竟明夫人已經產下女兒,自然得要將小滿還給小妾教養。”瞧兒子聽得一愣一愣,李旭淵解釋,“小滿是小妾生的。”
“……難怪!”他輕嘖了聲,神色更惱。
“正室未出,小妾先有,引起正室不滿,所以便將小滿過給正室,如今正室有了子嗣,自然更不會善待小滿。”瞧兒子聽到最末,雙手緊握成拳的憤恨模樣,李旭淵想了下,試探地問:“彧炎,你可認為咱們從商很丟人?”
“怎會?這天下終得要有人行商,才能讓皇朝真正的富庶,比起只會在朝堂上光憑一張嘴的官,咱們實質上所做的可多了。”
“說的好!”李旭淵讚許道,過大的音量卻讓兒子懷裡的明小滿嚇得瞪大眼。
李彧炎見狀,忙哄著她,又拍又搖的,才讓她傻乎乎地又睡了下去。
“爹,小聲點。”
李旭淵看他寶貝得要命的表情,不禁微笑。這些年他很怕將兒子教養得傲慢,如今總算是放心了。“那麼,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爹?”李彧炎不解地看著他。
“彧炎,你可知道凌的父親是玄人?”
“……我知道。”當他瞧見上官凌額上的玄石時,並沒多想什麼,直到後來離開銜月城才想起,他和爹在外行走曾遇過玄人,而玄人最大的特徵,便是在孩子尚幼時,在額間鑲入玄石,故稱玄人。
他們是一種古怪的民族,只知道從西方而來,沒有國家,沒有部落,幾百年來皆在中域、北域及西域一帶流浪,而所到之地,總會引起瘟疫或戰事,所以被各國視為不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