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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正坐在他大腿上,親密的貼近使得她稍有動作,俏臀便即時碰到他的……
“等會兒又有人進來怎麼辦?你放開我啦……”
“放心,我沒忘了上門栓,這會兒隨咱們愛怎麼為所欲為都可以了。”笑覷著她豔如桃李的俏頰,他擁緊了懷中芳軀。“難得碰頭,又難得一起挑中好書,咱們就一起看吧。”他溫和提議。斂起了先前的黯然,他只想珍惜眼前不多的相處時光。
早在朱允炆開始削藩之時,他就該回燕京了,但他一直耽延著,遲遲不願啟程。如今繼周王被削後,眼下輪到湘王,逼得朱棣提筆催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待在她身邊多久。
她哼笑了聲。“是呀,看到你可真難得,今兒個怎地那麼閒呀?”
他們能在這時候碰頭確實難得,白天他老是不見人影,晚上則出外應酬,只於閒時看看自家帳目,稍稍瞭解家中的事業狀況。
雖說他撫慰了她的不安,也給予她需要的信心,但看他依然早出晚歸,她還是很難打心裡高興起來。
看不見她的表情,他還是能從她的揶揄間嗅著了些微慍怒的意思。
“今天水嫣不便伺候,所以就回來了。”他隨口道出謊言,意在測試她到底有多在乎他?
那晚她畢竟是醉了,他想見識她在清醒時候的醋勁是有多濃多大?
陌生的芳名讓容雲登時氣紅了眼。“滾開!少來纏我!”
在外頭抱過了花娘再回來抱她?他是存心氣死她嗎?!
“這麼激動?”長孫晉低笑了聲,臂膀環緊她不住扭動的腰肢,急忙安撫。“噓——別當真,那話是鬧著玩的。”
“誰跟你鬧著玩的?你這麼喜愛流連那種地方,就儘管去呀,一個水嫣不便伺候,準有十個遞上她的位置,你幹麼不繼續待在那裡?”他偏要回來氣她就對了!
很好,看來他玩出火了。
他嘆口氣,把她的身子扳正過來。“你以為我能樂多少回?要真連白天都出去野了,夜裡還要回來跟你好,人不早垮了?”
“誰知道你那麼多!”她瞪著這張壞她心情的俊美臉龐,開始捶打他。“白天怎不能野?白天玩得更盡興是不是?!你去呀!儘管去野!”她言不由衷地逞強。
呵,原來他娶到了醋罈子。
猿臂一伸,他把她忿恨的臉兒壓向胸口,沈聲問:“你不知道花船白天不開門?”夠了,再讓她胡亂出拳,他準要內傷。
她一怔,隨即冷靜下來。
“是發洩夠了,還是相信我才住手?”
“我知道。”卸下潑辣,容雲把臉埋在丈夫溫暖的胸懷裡,聲音悶悶的。
方才火氣攻心,竟忘了要裝大方——唉,好累喔,為何她就是學不來喜姨那套?
“知道什麼?”
她一臉了無生氣。“知道花船白天不開門。”
“我不是問你這個——”
“人家以為你都去那種地方嘛……”玉腕纏上他的脖子,她聲調忽地轉柔。
撒嬌似的舉止順利轉開長孫晉的注意力,如她所願,他不再追問下去。
“我在晚上才會去那裡。”他托起妻子的下頷,吻了吻她,含笑凝視她眸中冒出的羞澀。“那晚你準是喝多了,我再說一遍——我上花船隻談生意,你再不放心,改天女扮男裝隨我一道去。”她敢答應的話,他就敢帶她去。
近日,他上花船的次數的確是頻密了,不為別的,他得積極為她和“麟盛行”鋪路。耳聞過朝廷的種種訊息後,他不得不作出離開的準備,尤其成家以後,他必須更慎於籌謀將來的每一步,把她和全府人安頓妥當,才能回燕京。
“你……你明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要拿說這種話來激我嘛。”她扁起粉唇,只管抱怨。
借酒澆愁的那晚,她是醉瘋了,可沒忘了自己已對他剖白心意,他應當瞭解她受不起這種玩笑。
小女兒般的憨態惹得他爽朗大笑,他吻吻她粉嫩的臉頰,眼底淨是深切的眷愛。
“那麼……”容雲抬眸覷向他滿臉的歡欣,得寸進尺地問:“你白天都去哪裡了?”
長孫晉一直在等她這句問話。
“這麼想知道,為何拖這麼久才問?”他勾唇反問,早已洞悉她的心思。她每於夜裡看他歸返,常是一副囁囁嚅嚅的模樣。
為何女人都愛胡亂猜忌?開個口,向他問清楚不就得了?真不懂女人。
“還記得夾山竹林裡的茅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