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陶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的知覺不再麻木。
待她哭累了,長孫晉才敢把她放下,出門打來井水,他細心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餓嗎?”他輕問,又再舉臂帶她入懷。
她搖頭,只想靠在他懷裡,與他一輩子再也不分離。
“打仗辛苦嗎?你可有半點受傷?”容雲抬起悽悽水眸,伸出指尖,柔柔撫摸眼前比從前更為黝黑的容顏,眉間淨是抹不去的悽愁。
“我只負責寫字和說話,沒受半點傷。”他淺淺微笑,心疼懷中瘦弱的嬌軀之外,也不忘享受她的關切。
“你別再離開了。”她軟聲道,沒辦法再多受一回生離的折磨,倘若真有下回,那麼即便天涯海角,她也將與他相伴相隨,不再分離。
“燕王已如願以償,永不再有第二回了。”他承諾。
他從不欺騙她,當初應允了會平安歸來,他辦到了;如今他許諾不再離開,她相信他也會辦得到。
容雲破涕為笑,過去再多的辛酸都能因他一個淺笑,化成煙塵。
“我那晚太沖動了,我不會再把它亂扔。”摸了摸發上的簪子,她對他立下誓言。
雖說不能理解他的執意離去,但她也懊悔當晚的任性,她不僅沒體諒他肩上的重擔,還對他說了那麼多的混話,沒盡到為妻之責,她一直耿耿於懷。
“不再有第二回便好。”他吻著她的發,突然問:“想我嗎?”他是明知故問,但他真想聽她親口道出的思念。
她眨眨麗眸,心思蠢動,素手直接捧起他俊美的臉龐,傾身深深一吻。
迴繞唇上的清甜味道迷惑了他的心智,久未喚醒的慾念如焰熊熊焚燒起來,他眸光一暗,難以忍受她的一吻即離,大掌急切地按著她的螓首,他飛快攫住了她的香唇,掠奪這三年多以來,只能反覆思念的親暱。
無暇顧忌他倆正身處郊野,在這隨時有人經過的簡陋茅廬裡親熱是多麼不恰當,她只能在他火熱的進逼下愉悅嬌吟。只消幾番撩撥,她已為他完全溼潤,任由他強壯的雙臂抱擁至身前,她摟著他的脖子,湊近他耳邊急促喘息。受不了她嬌媚得勾人的申吟,他掌住她水蛇般的腰肢,把自己緊密嵌入她溫潤的同體裡——
纏綿了渴望,享受了熱烈歡愛後,他拉著她躺下來,讓她嬌軟疲乏的身子俯臥胸前,在這狹小的矮榻上,與她共享醉人的旖旎春情。
“想你的時候,我會抬頭看看天上的雲朵。”輕撫妻子香汗淋漓的雪背,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對她傾訴自己如何把思念寄託給天上雲。心裡藏著她,他頭頂上的那片天,則刻劃著她的名字。
雲兒,是他這生最珍重的依歸。
“那晚上呢?”容雲浮現笑靨。夜空難觀雲朵,他怎麼辦?
“晚上看月亮。”他勾唇。“想著那年中秋圓月夜,我臥病在床,第二次偷吻你。”
“你還記得啊。”她羞澀地笑了,記得那時她氣壞了,如今憶來卻淨是甜蜜。
“當然。”長孫晉莞爾,難以忘懷屬於她的每件事。他吻吻她的眉心,不忘叮囑:“以後別再往這裡來,我怕你和喜姨兩個女人會有危險。”
“有時候,爹爹也會跟過來。”她輕笑一聲,忽又斂容,問:“你不會怪我不理帳吧?”他把“麟盛行”託付給她,她卻置之不理,如何說,都是她的不對。
“是掌櫃怪你才對吧?哪輪到我呀?”彈了彈她挺俏的鼻尖,他調笑的語音裡滿是縱容。
府中唯一的主子都撒手不管事了,蕭榮縱有萬般不願也得扛起所有的事務……可憐的蕭掌櫃,她必定好好補償他這些年的勞苦功高。
她抿唇而笑,忍不住對他道出心嚮往之的將來——
“以後我們就一起經營酒窖和『麟盛行』吧,你釀酒釀累了,就回來寫帳,換我寫帳寫累了,也會過來幫忙釀酒。”
“不。”他搖頭,低笑道:“咱們該共效于飛,所有事都一起做。”
“無時無刻的寸步不離喔?”她立即笑眯了眼,刁難地問:“你不怕把我給瞧膩了,最後事事看我不順眼?”
“我怕你先嫌我礙眼。”他爽朗大笑,翻身將她壓下,深深吻進她嬉笑的唇瓣間。
相思似酒,只要推心醞釀,從來只會愈益郁馥。
一年後,她為他誕下了一對孿生兄妹,他為這對兒女釀了好幾壇黃酒,擺進地窖之時,也取出了她的女兒紅。
時釀十四載,他付出的心思與情意,終成正果。
嫋嫋嗣音系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