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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完成了制酒的基本程式。

“這酒準備叫什麼名字?”她知道一般人家都會給自己的家釀起名,尤其是文人,家釀的名字更是美麗得緊。

“叫『百合』。”

“百合?”她感興趣地問:“有什麼意思?”

“百年好合。”他柔聲解說,含笑的黑眸閃著繾綣情深,然後轉身取過擺放於紅燭下的兩杯黃酒。

她一呆,低首瞧了瞧小酒埕,怎麼看、怎麼聽、怎麼想……就怎麼怪異。

沉思間,黃酒忽然遞至她手邊,她猛地抬頭,見他幹了,她也傻傻地跟著他幹了,沒注意到他們的杯子之間連著一條紅線。

這是他倆的合巹酒。

她還在思索他如何得知自己得小酌一杯才能歇下,空杯子就被他取走,一轉眼,他二話不說便一把橫抱起她,走向他們的喜床。

雙足驀然踏了個空,容雲大駭,失聲尖叫:“你在做什麼?!”

她的愕然教他一怔。“你喜姨沒教你?”

“教、教啥?”她滿臉震驚。

長孫晉坐上床沿,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高燭光明,為她單薄的身子投下一方陰影。他皺眉道:“新婚之夜該做什麼。”他不解她的反應,是太緊張了嗎?

“嗄?”明白了他意指何事,她瞠目結舌,嬌容浮上紅雲。

新婚夜該做什麼……她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那時不僅是喜姨,還有一堆姨兒在房外排隊教她呢!她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熱鬧的場面……

“她沒教你?”他有剎那的疑惑,轉瞬又勾起邪笑。“不打緊,我會好好教你。”呵,他技癢很久了。

“等等!”及時出手擋住挨靠過來的身軀,她芳容失色,清瀅的眼波中淨是羞澀的窘意。

“你讓我等太久了。”拉開她的小手,他俯首吻上她豔麗的唇瓣,熱烈地糾纏她的呼息。

抵不過他凌厲的攻勢,容雲幾乎失了嗓,想把心頭的疑惑釐清,卻被他熱情的唇舌攪亂了腦子,他挑撥她怦然的心,燙人的氣息讓她已染上胭脂的雪膚添上幾分豔麗,難以自持的,她的呼吸急促起來,視線亦隨之迷濛,渾身酥麻得只能感覺他的存在。

離開她嬌美的唇瓣,他吻上她瑩白似玉的耳垂,咬下她的珍珠耳墜子,他放蕩地親吻著,深深著迷於她的甜美與柔順。

孟浪的吮吻癱軟了她的意志。她閉上雙目,事已至此,她知道該認了,但當他的大掌遊移至胸前,拉扯著她的鈕釦,她還是酸了心,委屈地嗚咽起來。

還不明白他對自己存著怎樣的情意,就得把自己許給他……如果他不愛她,只為了別的緣故而將錯就錯地娶她,教她情何以堪?

顫抖起伏的胸脯連著她抑壓的啜泣,把長孫晉的慾火澆滅了大半。埋首於她芳暖的玉頸間,他無奈地嘆氣,翻過身,單手支著頭,溫柔地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清淚。

“別哭了,我慢慢來就是。”他一掃方才的放肆輕浮,眉間有淡淡的懊惱。他不該忘了得顧及她這新娘的青澀。

她看著突然變得規矩的男人,伸手抹抹淚容,哽咽道:“我還以為你只是在演戲,沒想過你會當真。”

她心底一直以假娘子的身分自居,準備日後與他保持分際,安分地過活,直至他認為這一切都演足了,她取得他的休書後,兩人便能分道揚鑣。

“演戲?我演什麼了?”長孫晉愣住,被她的話弄糊塗。

“就是……那天你為了保住我,不讓我被官衛抓去的戲碼啊……”她囁嚅道,不想再這麼糊里糊塗的,乾脆把一切都講明白。

戲碼?她會不會把這一切看得太兒戲了?

“咱們拜堂了。”他臉色倏地沈下,提醒她眼下不可挽回的局面,不悅地道:“雖然大哥和楚楚趕不及回來,但那麼多的人前來觀禮吃喜酒,你不會想在這種時候悔婚吧?”雖知她不可能幹出這種讓兩家人丟臉的事,但知道她並無嫁他的念頭,他胸口便像壓了塊磐石般不痛快。

她搖頭,幽幽地道:“我沒想過要嫁人的,我以為待風聲沒那麼緊後,我們就會返本還原。”誰知,這都是她的誤解。

“我會娶你過門就不會休你,你的算盤打錯了。”看進她盈滿脆弱的水眸,他以指腹輕撫她嬌嫩的香腮。“但你那天不是親口說同意嫁給我了嗎?”

“我以為你是在問我同不同意演戲的事……”

長孫晉失笑,恍然大悟是那天彼此都說得含糊不清,才弄出了這天大的笑話。

他忍俊不禁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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