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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安好,且堅決留下她的言行,她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但她對他這份感情實在有太多的不確定,令她患得患失,也害怕得到讓自己最為難堪的答案,因此,她膽小得無法啟唇,只能放任猜疑侵吞自己的心緒……
“二爺!官爺搜府來了!”
小廝的驚喊如狂風般橫掃過來,房內的兩人僵住了。
長孫晉旋即邁足前往鋪面去,可才踏出門檻,衛士已魚貫而入,他眸色一闇,知道再也藏不住容雲了。
“搜!”
一道雄渾嗓音嘹亮傳開,十多名衛士應聲領命,陸續踢開各道房門,細碎而刺耳的蒐括之聲瞬間飄揚於秋風中,庭園只餘越見緊繃的氣氛。
“何事搜府?”眼看自己的地方被肆意侵略,長孫晉按捺惱怒,平聲詢問為首的錦衣百戶。
“容昊意圖謀反,身為他的深交近鄰,你脫得了這層關係?”
“好個連坐之罪。”長孫晉冷嗤。“拿賊見贓,容爺真幹出了這等大逆不忠之事,怎地不見大人將之拿下?”若要把人押往牢獄,“麟盛行”是必經之地,可眼看他們都開始搜城了,容家人還是不見蹤影,他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找著證據。
“憑你們兩家人的交情匪淺,我要的東西必然在此。”報以冷冽的笑,錦衣百戶曲硯認定長孫晉乃容昊的同黨,那批兵器不在“隆容”,勢必在“麟盛行”!
“那麼請大人仔細搜個清楚了,小民倒想見識見識自家府裡到底藏了些什麼,得勞駕大人如此勞師動眾。”他聽著那些雜亂足音,冷眼旁觀倉促進出於各道房門的人影。
曲硯沉著臉,不再多言,鷹眸冷冷審視長孫晉一臉的好整以暇。
“曲大人,一無所得。”
衛士們曲膝拱手,稟報出教他神色驟變的結果。
“再搜!”曲硯擰緊了兩道濃眉。他手握的諜報絕非這樣的答案!
長孫晉挑高劍眉,訕訕譏諷。“原來錦衣衛的行事作風就是鍥而不捨地含血噴人。”呵,他受教了。
曲硯盯著眼前屢屢出言不遜的男人,陰狠的焰光在他眼底躍動。“說話前先掂掂斤兩,冒犯百戶大人的罪名可是你這種賤民所能擔當的?”
“你——”
“不要!”容雲急喊出聲,及時上前拉住他,絕不讓他再次衝動頂撞。
沒想到她會出現,長孫晉惱火地回頭,但見了她益發慘白的臉色,他不覺胸口揪緊,滿腔憤懣褪去了大半,濃濃憂慮隨之進駐心房。
“別亂來,隨他們去……”她捏緊他的衣袖,微顫的嗓音有著深切的懇求。
錦衣衛不是他們這些平民惹得起的角色,對此,她早在三年前便已嚐盡苦頭,她不要他重蹈容家的覆轍……
感受到她驚駭的顫抖,他不由得軟了心,大掌反握她因緊張而汗溼的手心,他穩住她的恐慌,並聽從她,不再輕舉妄動。
“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隆容』的當家。”
霍地落至己身的銳利目光教容雲侷促不安,她咬緊朱唇,默默不語,惶惶水眸不敢望向曲硯,只能讓長孫晉牢牢扣緊自己的手,自他厚實的掌心裡尋著撫慰的溫度。
此時,行動迅速的衛士們再度搜尋完畢,依然勞而無功。
厲目一閃,曲硯覷向倚立長孫晉身後的女人,沈聲下令:“把她押往『隆容』!”說罷,他甩袖離去。
“她是這裡的人,你休想動她!”
激憤的大吼駭住了衛士的動作,也頓住了曲硯的步伐。他轉身,看著長孫晉徹底撕裂了冷靜的盛怒容顏,冷聲問:“長孫晉,你是什麼意思?”
“她是我長孫家的媳婦,她跟『隆容』沒有關係了。”
登時,細微的抽氣聲四起,縱使眼前情勢危亂,可長孫家眾人乍聽二當家那清晰堅定的宣告,每個人也切切實實地愣住了。
二爺瘋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禍端,他竟然招攬上身?!
幾乎是躲在長孫晉背後的人兒,先被官衛嚇白了臉,又被他嚇傻了。
他瘋了嗎?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亂認她作長孫家的人,他馬上就有了不可開脫的責任,他會賠掉整個“麟盛行”的!
“長孫家的媳婦?她什麼時候進門了?”曲硯冷笑。“信口胡扯!”
深知這些官衛從不輕言放棄囊中物,長孫晉俊眸一眯,更狠下心。
“我早在三年前就給容家下了聘金,再說,她昨晚留宿在此,自當是我的女人!”轉頭面對被他嚇呆的人兒,他眉目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