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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向我,隨便地說。
“什麼?”我的心在吶喊,“我才是你未來的福晉,你卻要當著叔伯妯娌的面,令我顏面掃地麼?”
“表哥,你什麼時候愛管起女孩子之間的瑣事啦?”她居然在撒嬌,復又親密地上前牽牽我的手,“凡姝姐姐,八阿哥還要領我去承乾宮叩見貴人主子;鍾粹宮那邊,惠妃娘娘也預備了晚膳。我們先告辭了,你和表哥慢慢聊。”說著,她回眸對著一直不言不語的八阿哥輕輕一點頭,八阿哥立刻回報以溫柔的笑意,好似完全沒有察覺未婚妻當眾對另一個男子示好的不檢言行。那群氣焰囂張、尋釁生事的丫鬟們也沒事兒人似的坦然走出了偏殿,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朝胤禟福了福身,喚聲:“九爺吉祥。”一行人漸行漸遠。
胤禟無法挽留,惆悵地目送著,臉上的絕望彷佛他所有的歡樂和夢想都隨之而去似的。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寧壽宮的盡頭,再也看不見了,他才又換上了冷冷的表情。
“老十,帶上你的烏日娜郡主,咱們一塊兒去拜見母妃。”胤禟說著,拖著十阿哥,提腳便走,完全不顧及身邊還站著一個我。
我愣在了原處,無地自容。陽光已經西斜,不再那般光焰灼眼了,而我卻更想哭。
“小姐,”小螺紅腫著眼圈拉拉我的衣角,“小姐,要不咱們回家去吧。”
“嗯,”我彷佛神遊天外,有氣無力地說。
“小姐,”嬌蕊畢竟年長些,見我神思恍惚,提醒道:“今兒個若是不去宜妃娘娘宮裡謝恩,要失禮的呀,罪過兒不小呢。”
硬著頭皮去了,在宮殿入口處被人攔下,沒有胤禟的引薦,我無奈地自報家門。
晚上,從翊坤宮出來,宜妃娘娘、胤禟都沒有喚人送送我。
我坐進了馬車裡,簾幕剛剛放下,淚水就涔涔地滑將下來:“胤禟,你何至待我至斯?”
你永遠也不會記起我們真正的初次見面。
三年前的盛夏,我——棟鄂…凡姝,有生以來初次進宮,陪著堂姐三福晉探望她的婆婆榮妃娘娘。
晚膳過後,在御花園閒逛的我,第一次見到了你。你和另一個男孩在抓螢火蟲,你喚他十弟,他叫你九哥。你的十弟說,讓侍衛們抓就成了,要一籮筐都有。可你卻堅持:既然是給霏兒妹妹的,便該親力親為;若叫人代勞,就不一樣了。我怔怔地聽著,覺得這位名叫霏兒的公主真是好幸運,有兩位如此關心愛護她的哥哥。
回到榮妃娘娘身邊,我隨口講了方才的見聞,婆媳倆撫掌而笑,道:“雪霏哪裡是什麼公主,宜妃的侄女兒罷了。難得那兩個傻小子這麼上心!”
那年的秋天,在木蘭圍場,我終於見到了不是公主的雪霏格格。她有著粉妝玉琢的好模樣,穿著小巧輕便的正藍旗鎧甲,活潑地跟在皇子皇女們身邊。
不久,我再次看見了她:落日餘暉中,她英姿颯爽地騎在一匹青騅馬上,和一位身穿同樣的藍色鎧甲的阿哥並排散步,談笑風生。我猜,那一定是你。遠遠地看著,忽然很羨慕她的幸運。
回營的路上,我的馬兒掉掌了,正無計可施的時候,你率輕騎飛奔而來,看到落難的我,很仗義地提出留下一個侍衛送送。我感激地望向你,你卻沒有在意。正待道謝,你已翩然離去,疾馳的馬蹄揚起了陣陣塵埃。
路上,侍衛告訴我,你整個下午都在找雪霏格格,你的表妹。我不動聲色地與他閒聊,隨口問及除了你是否還有皇子隸屬正藍旗,答曰:八阿哥。
我心下明白了。
可是晚宴上,我又看到了你那表妹,你和十阿哥分在左右兩邊護持著她,我冷冷地一笑:好個八面玲瓏的格格,畢竟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小小年紀,就如此工於心計,左右逢源。
兩年的時光過去了,我終於第二次來到了紫禁城的宮牆之內,這次,是為了選秀。一入神武門,我就認出了她的背影,驕傲地排在了頭一個。也只有她,敢這麼理直氣壯地走在兩黃旗諸名門閨秀的最前面。身邊的秀女嘰嘰喳喳地議論:郭絡羅格格是即將指婚九阿哥的人。我不為所動,自始至終不交一語,因為我明白,除了自己,我別無依靠。我要憑藉自身的才貌贏得一片天空,至於別人的錦繡前程,我不關心。
也是那一天,我第三次碰見你。只因你的侍衛給我送來了一隻裝滿膳食點心的竹簟小籃。
我決心退還它,因為,我明白,它不過是個順水人情,是你愛屋及烏的饋贈。
你我從來只是兩道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既如此,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