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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悶悶地說些閒話。
一天傍晚,表哥他們還沒回來,我不時走出帳篷去高處遠眺,蕤玉竟也坐立不安,一見我出去,就問:“他們回來了?”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天色已經全黑,還沒有大隊人馬回營的跡象,蕤玉很是焦急,說:“我要騎馬出去看看!”也不等我回答,人已經跑向帳外,跨上了馬背。
後來當然是大家平安歸來了,原來是皇上為了趕一隻豹子,追出去好幾十裡,回來也就遲了。晚宴上,眾人興致勃勃地觀看蒙古武士的摔跤表演,一時人聲鼎沸、喧鬧異常,八阿哥笑眯眯地對我說:“有好東西給你。”“什麼?“今天裕親王逮到了一隻黃羚,我提出用野鹿換,伯父乾脆賞給了我。你不是很喜歡黃羚麼?晚上叫人送到你帳篷那兒。”“那黃羚還好好的麼?”“嗯,是用獵網套到的,又由我一路騎馬抱著回來,一點兒委屈也沒受,格格放心吧。”
想起表哥和胤俄幾乎每日都要在我們帳篷裡談天說地逗留到就寢前才回去,我便補了句,“那……亥時再送來吧,我還想多做會兒刺繡。”
巧的是,這天晚上表哥話不多,胤俄也沒有天南地北地使勁兒吹牛,倆人聊了片刻就告辭了。我和蕤玉於是早早就寢安歇,我心裡盤算著那隻黃羚也不知何時送來,怎麼也不放心,翻來覆去睡不踏實,忽然聽見蕤玉輕輕噓了一口氣。
我有些心虛,輕輕地問:“蕤姐姐,你還沒睡著啊?”
“嗯。”
“我也睡不著,呃,草原上秋風呼嘯,吵得人沒法兒入夢。”
“嗯哪,風沙太大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蕤玉輕輕地問我:“雪霏,你睡了嗎?”
“快了。”我小心翼翼地含著睡意說。
“第一天行獵的事兒,你還記得麼?”
“呃,記不清了。”
“就是皇阿瑪賞賜羊脂玉扳指給八弟、九弟、十弟的那天。”
我的心砰砰直跳,嘴上還輕描淡寫:“哦,有點兒想起來了。”
“那天傍晚,我漫無目的地騎著馬到處走,看見你——”,我心驟然一緊,她卻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看見你也在閒逛,就沒叫你。後來,我走岔了路,遇到一群狗。”
我心情恢復了平靜,笑著打趣:“然後呢?你捉了只小狗兒回來?”
“不,其實那是一群狼。”
“啊?”
半天沒動靜。我忍不住好奇地問:“再後來呢?你怎麼平安回來的?”
“有人救了我。”
“誰啊?”
“不知道。”
“你都不問問的?”
“問他了,他不答;嘴上自稱奴才,卻居然生硬地呵斥我不要說話,以免惹狼群去而復返。不多會兒,狼群還真又圍攏過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那人卻面不改色地射殺了四五隻。這時,四哥哥恰好路過,剩下的狼看見又有人來,大概害怕了,都跑遠了。”
“哦,”我暗暗琢磨,四阿哥恐怕不是恰好路過,而是循著狼的蹤跡而來的,總算還是讓他等到了。
“後來四貝子就送你回來了?”
“嗯。”
“那你的救命恩人呢?”
“我不知道,不過,四哥好像提起他父親是工部侍郎,他這幾日隨駕在皇阿瑪的前鋒侍衛中。皇阿瑪的侍衛們最是奔波勞苦,前幾日還聽說有傷亡呢。”
我默默無言,想起最近蕤玉的悶悶不樂、患得患失,今兒個又心急如焚的樣子,忽然靈光一現,脫口而出:“蕤玉姐,你是不是喜歡他?”
話一出口,已覺得不合適,正欲說點什麼掩飾過去,卻見拂琴掀起帳篷的簾子,悄聲進來,說:“格格,您還沒睡著吧?八阿哥跟前的侍衛送過來一隻什麼羊,說是格格知道的。請問格格要不要收下?”
“嗯,賞給他十兩銀子,請他代回八阿哥‘多謝了,有勞費心’。”
拂琴領命正待離去,我又忙忙地添上句:“外面黑,你們點個燈籠,給那人提著回去。還有,好好照看小羊,餵它點兒草和水,別嚇著它。”
我回過神來,黑暗中看見蕤玉一對黑潤的閃著光澤的眸子正盯著我,忙打岔說:“前幾日和表哥、胤俄、八阿哥他們說道想要一隻小羊,今兒個正好抓到了,就捎來給我……送也不早點兒,這麼晚才來,幸好我們聊到現在,要不真吵醒你了。”蕤玉沒說什麼,我們又躺下了。
朦朧中,我感覺她一直沒睡著,一如我此刻頭腦清醒,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