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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且多睡會兒,歇一歇。我現在去上書房唸書,晚上一定早早來看你。”
幾天的日子過去了,那個所謂的凌太醫來了N多趟,每次都驚喜不已,誇我日漸康復。而我呢,在朦朦朧朧的睡意中,也感到了原來那個神秘的指使力量已經消失,我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維。與此同時,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現在不太記得之前二十一年的歲月了,記憶好像飄渺在遙遠村莊上的炊煙,可望而不可即,伸手即逝。與之恰恰相反的另一件事是,我的另一個意識被慢慢喚醒,告訴我我是誰,漸漸地又告訴我我和這群人之間的關係,再接著,我明白了我和她們之間過往種種,好像是人生的另一個記憶般,我的童年,我的家人,我的玩伴,我的生活的面面觀,一一呈現在腦海中。
當我真正完全清醒過來時,我似乎完全適應了身為郭絡羅…雪霏這一事實了,面對自己年方十歲的身軀,也絲毫不感到驚奇。而且,我清楚地想起,今年是康熙三十三年,那個美麗的女子是我姑姑,宮裡的宜妃娘娘。我甚至模模糊糊地記起了受傷之前的事:我跑到承乾宮佟皇貴妃那裡探視生病的八格格,她還那麼小,卻得了蕁麻疹,病得很重。我小時候得過這病,不怕傳染,姑姑就放心讓我去了。看到前幾日還天真無邪地咯咯笑的小格格罹患重症,我心裡很難受,陪了她好一會兒才出來。再後來,我的宮女拂琴和觀棋一起去偏殿裡淨手,我隨意地四處走走。之後的事,呃,就不記得了。大約就是大家說的跌倒在偏殿的臺階下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之前二十一年的生活只是黃粱一夢?而現在的身份生活才是真正的我?驀地想起高中學過的《莊子》節選:“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此時此刻,我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薛斐,還是郭絡羅…雪霏,異或兩者皆是、只是處於兩種不同的物理狀態?但就直覺而言,我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身所感的東西。身在其中,我願意相信自己確確實實是雪霏,郭絡羅家的格格,宜妃的侄女兒。至於那些後現代的經歷,我猜,就像我前幾天的胡言亂語、不認人一樣,用姑姑的話說:“霏兒的小腦袋摔壞了,盡瞎想呢。”
事實上,從前的記憶似乎隨著我開始進食這個新世界的食物而被慢慢地消化掉了,而我此生的許多過往(其實一個剛滿十歲的小女孩也沒有多少過往記憶)卻被很奇妙的一一喚醒。以至於我越來越堅信,我只是摔糊塗了,只需多多休養,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摔傷後大約半個月左右,我已經不用吃藥,人也能靠著軟墊半坐起來了。忽然覺得長期以來左臂某個地方咯得慌,把手臂上咯出塊淤青來。伸手摸索著,卻是塊麻將大小的碎瓷片,花紋倒是很美很細膩。我不知所以地想了想,也搞不清怎麼回事,吩咐貼身伺候的宮女枕書替我收好了。晚膳時,我坐在姑姑身邊,撒嬌地纏著她。姑姑道:“皇上再過十天左右就要回京了,他送到翊坤宮的信上還問起你呢!”“那皇阿瑪知道霏兒生病了嗎?是不是很擔心,所以趕回來看我?”話一出口,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而宜妃姑姑卻毫不在意,答道:“傻孩子,皇上帶著太子巡遊南方,這邊的朝政也要及時處理,每天日理萬機的,姑姑怎麼能把你受傷的事告訴他,讓他憂心呢。”見我撇撇嘴做不高興的樣子,姑姑又說:“等皇上回來,姑姑一準兒告訴他咱們霏兒這些天受苦了,請皇上把從江南帶回來的好東西多多賞給你。”
姑姑去前殿處理各宮的瑣事了,我把拂琴叫到身邊,說:“琴兒,我真有點不明白,我怎麼管皇上叫皇阿瑪啊?”
拂琴和觀棋因為照顧不周以致主子摔倒,已經被關了半個月的禁閉。直到晚膳後我求情,姑姑才把她們放出來。拂琴小心翼翼地回話:“您從小就這麼叫啊。奴婢來得晚,聽照料您的嬤嬤講,主子剛長乳牙的時候喜歡學人說話,九阿哥看見皇上叫皇阿瑪,您也跟著喊,而且一迭聲地叫,把九阿哥的聲兒都給蓋下去了,還扯著皇上的下衣襬子不撒手。宜妃娘娘和皇上都樂了,也不叫您改。後來您就一直這麼稱呼皇上。”
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空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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