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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魯本斯不但是一位傑出的藝術家、卓越的外交家,還是一位精明的管理人,甚至連兩次婚姻大事都同時兼顧了籌辦模特兒事項。先前被稱為“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典型佛蘭德斯女子”的依莎貝拉賦予了魯本斯無盡的創作靈感,如今這位16歲的新娘風韻並不亞於她的前任。她不但同樣是一位壯碩的女子,據說具有一個雙下巴和豐肥的臀部,而且在心理素質上還遠比前任容易適應模特兒的工作。 這位海倫娜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性呢?雅各布·布克哈特在他的鉅著《回憶魯本斯》一書中,雖然採用了8幅她的肖像畫,但對她的為人卻避而不談。也許,這位嚴謹的瑞士學者對有關內容有所顧忌。然而,現代的一些美術史家或美術記者就不大在乎這些了,甚至有時用詞還未免顯得刻薄。如米里埃爾·西加爾就曾有過如下的一段記述:據記載,在海倫娜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心理壓抑。魯本斯本人也寫過:“在我手握畫筆為她作畫的時候,她沒有羞得滿面通紅過。”如實地表現她,在以她為模特兒的19幅肖像畫和大量的油畫中,不論是被搶劫者、受凌辱者或被拖拉著走的受難者,等等,她都應付自如。一位美術史家甚至這樣評述:“不知羞恥的裸體女人的本性分毫不差地暴露出來了。” 據說,有一次一位來到安特衛普的英國貴族訪問了魯本斯的工作室,他評論魯本斯的畫,當他說到在這裡豐滿的、有點過於豐滿的女人過多時,魯本斯回答說:“佛蘭德斯的馬和英國的瘦馬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飼料不一樣。”無怪乎丹納在論及佛蘭德斯藝術時,就曾提到那裡的人們飲酒吃肉太多的風俗。不過,也有不少批評家還是喜歡指摘魯本斯有意炫耀他美貌的妻子。的確,魯本斯筆下的裸女都是那樣高大壯碩、豐肥肉感,這當然不能簡單地“歸功”或“歸咎”於那兩位又當妻子又當模特兒的女人,而最根本的,還是時代和社會的好尚。就魯本斯個人而言,人文主義的追求,更多地體現在對情感的放縱與生命力的旺盛的讚頌,而並不在於人物內心的刻畫或悲天憫人的傾訴。但無論如何,他的技巧確乎達到了一個歷史的高度。至於作品的數量就更是驚人了。19世紀末期,在安特衛普舉行了一次收集他全部作品的展覽,竟有2 235件之多,但這遠未收集完全。後世出版的一本魯本斯畫冊中寫下了這樣一段話:“不論多麼古老的美術館全都收藏有魯本斯的作品,而且新建的大部分美術館也收藏有魯本斯的作品。然而,人們無法問到,哪兒才有真正出自魯本斯之手的作品!”的確,全世界的美術館幾乎都在收藏魯本斯的作品,這不僅因為他是一代巨匠,同時也許是因為他的作品實在太多了。 在以海倫娜為模特兒的肖像作品中,著名的就有《拔示巴》和《披上毛皮的海倫娜·芙爾曼》。兩幅作品雖一坐一立,但人物的形象以及裸體披掛上都有相似之處。不過,前者把她畫成了《聖經》故事中的拔示巴,而後者大概是有意畫一幅帶有寓意性的肖像。《披上毛皮的海倫娜?芙爾曼》在畫家的遺書中是指定贈給叫“皮毛”的妻子的,因此可以確定是她的一幅肖像。黑魯特指出,這幅作品不能解釋為一般出浴風姿,否定了這類隨興之作的傳統看法。他認為,畫面左下方似乎有噴水池的一部分的獅子頭,左端中央可以看到天空,可見場面是在戶外,所以這幅作品大概也是嘗試重現古代藝術傑作——沐浴的維納斯一類的繪畫。魯本斯另外一些作品畫上了小愛神,一見便是類似維納斯的女性像。但這幅含意深遠、超越了趣味性本身,對他來說,愛與美的女神藉著他的妻子的肉體得以再現。儘管,將世俗人物予以神化是藝術史上常用的手法,也是某種精神寄託的形式,但是,這幅有血有肉、生機非凡的生命寫照之作,還是其世俗的生活情趣打動了人們,因為魯本斯對精神昇華一類的高尚情操原本就有一種戲謔態度,至於將其美神般的處理也許是特殊情愛的因素造成的例外而已。 畫面上,以幽暗的背景襯托出響亮的人物造型,海倫娜側身站在浴池邊,膚色的紅潤、飽滿而極富彈性的肌肉都被魯本斯所誇張。他不厭其煩地精心刻畫了愛妻天真爛漫的面部表情——動人的大眼睛旁露出微妙的冷色眼暈,豐潤的臉頰如同熟透的蘋果呈現出可愛的紅光,畫家還精心點綴了美麗的鬈髮和首飾。在人體處理上,他強調刻畫了邊緣線和富於表現力的陰影,以此塑造出人體的體積感。手部的刻畫非常生動,與其說是愛神纖巧的秀手,不如說是現實人物富於個性的活生生的壯健、勤勞之手。其腿部膝蓋處的描繪被誇張了,肌肉與骨骼無法分開,一塊擠著一塊。腳下的紅色增添了畫的溫暖感,在大面積深色的畫面裡,顯得格外華麗和高貴。與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