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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自問,他這一生,真的沒有後悔的事嗎?
突然間腦中劇痛,如萬根針扎般。可石之軒卻不會允許自己在別人面前露出半點端倪,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徒弟都不行,連話都沒有說出半句,轉身一甩袖便衝窗而出。
已經穿好衣服的侯希白擔憂地看了一眼呆愣的寧楚,他雖然不知道他最在乎的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但卻也知道若他留下來的話,寧楚不一定會告訴他,但師父肯定會說的。所以最後還是跟上了石之軒的腳步,隨著他走了。
寧楚看著窗外搖曳的宮燈,發了半晌的呆,直到一陣初冬的涼風灌入屋中,打了個冷戰,才開始穿衣服。矮榻上有侍女晚間時準備的新衣,宮中的衣物自然是精美華麗的,雖然按照了寧楚的喜好給他準備的是樸素的白衣,但衣袖衣領邊緣都嵌著寶藍色的滾雲紋,可見價值不菲。寧楚換上衣服,把裝著邪帝舍利的小銅罐放在長袖裡,倒也正合適。
寧楚環顧了一圈,把他和侯希白的黑色夜行衣都撿起來扔到火盆裡燒掉,等全部化為灰燼之後,才走出房門,絲毫不意外地看到門外站得如標槍一般挺直的尉遲敬德。
“有勞尉遲將軍了,秦王還沒睡吧?”寧楚不信天策府裡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李世民還能睡得著。
“寧公子這邊請。”尉遲敬德眼觀鼻鼻觀心,側身帶著寧楚朝李世民的書房走去。
李世民果然還在秉燭辦公,見了寧楚後並未直接要求他立即解釋,而是關心他有沒有受傷。寧楚和他客氣了幾句,推說來人是侯希白的長輩,因為不允許他和侯希白之間的感情,所以才闖入天策府抓人。
寧楚這話也並沒有說謊,石之軒來確實就是因為這個。
李世民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追問石之軒的身份,畢竟這涉及到寧楚的私事。
寧楚趁機說道:“秦王,我打算現在就回去了。”既然邪帝舍利已經到手,那他在天策府裡待著還有什麼意思?
李世民愕然,連忙道:“寧公子,可是在宮裡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嗎?”
寧楚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想回希白的住處等他。”
李世民準備的若干句挽留的話,全部都被堵在嗓子眼裡了。這下他還能說什麼呢?不由得感嘆上次見到寧楚時,他和跋鋒寒在一起,但卻能感覺到跋鋒寒只是一頭熱而已。侯希白明顯在寧楚心中是不一樣的存在。
只可惜,這樣的男子,不是他能觸碰得到的。
李世民壓下心中的傾慕,親自送寧楚到了書房門口,囑咐尉遲敬德護送寧楚出宮。
寧楚知道宮門到晚間的一定時辰後,就會關閉,若他自己想出宮門的話,除非像石之軒那樣不走尋常路,否則是出不去的。便拜別李世民,隨著尉遲敬德去了。
侯希白的居處離皇城有些遠,但因為是夜間,路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馬車一路暢通地到了目的地,寧楚在下車前塞給尉遲敬德一瓶藥,“這瓶是治療內傷的清葉丸,是我特製的,請將軍不要嫌棄。”清葉丸是這一個月他為侯希白療內傷時,透過了解步三爺的三草九葉丸而自制出來的一種治療內傷的藥丸。雖然療效還沒有經過調查取樣研究,但總歸是比一般的內傷藥要好用。
尉遲敬德本想推辭,但一聽是寧楚製作的,便改變了主意收了下來,道了謝一拱手便駕著馬車回宮去了。
寧楚一進小院的院門,就看到地面上堆了許多生肉,想來是秦王派來照顧黑墨的手下不敢真的照顧,只是把食物放下來就走了。寧楚正疑惑他回來這麼大的動靜,黑墨早就應該撲出來迎接他了,難道又跑出去玩了?
直到繞過了巨大的桂花樹,寧楚才知道原因。原來黑墨正齜著牙,面色不善地守著門口,而它嚴陣以待的人正是頂著一張醜臉面具的寇仲。
“小楚!你回來的正好!黑墨不知道發什麼瘋了,我又不能還手,真是欺負人啊!”寇仲狼狽不堪,之前躲過了好幾次黑墨的攻擊,但衣服也被黑墨鋒利的爪子抓破好幾處。他只能躲,不能還擊,畢竟怕下手沒個輕重的,若是不小心傷了寧楚寶貝的豹子,他的下場肯定更慘。
寧楚見狀無奈,低□扶著黑墨的頭揉了兩下,才對寇仲說道:“你帶著面具呢,全長安城的人都沒人認出你,你還指望黑墨能認出來?黑墨沒對你來真的就不錯了,它估計能聞出來你的氣味很熟悉才沒下狠手。”
寇仲摸了摸臉上坑坑窪窪的面具,他雖然想摘下來,但此時長安城危機四伏,他怕被人拆穿身份,只好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我就是來看看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