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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和葡萄酒很相似。他剛剛聞到他手邊的這種酒,味道也很似果酒,所以打算嚐嚐看。
所以寧楚並沒有理會徐子陵的阻止,捻著他的手指離開他的酒杯,淡淡道:“沒事,我只是少喝一點。”
隔著桌子,再加上寇仲在一旁起鬨,徐子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寧楚喝了一杯酒。
然後,呆呆地看著他白皙的面上漸漸染上一層淺粉色,猶如在軟玉上擦了一抹上好的胭脂。
寇仲趕忙給寧楚的空酒杯滿上,寧楚不疑有他,舉杯再飲,卻一下子嗆得直咳嗽。
因為桌上擺著的那壇酒他們拍開過,嫌棄度數太低才沒有喝,而寇仲新拍開的那壇酒度數卻很高,是純度很高的烈酒。寧楚又是一口直接喝了下去,燒得他的喉嚨和胃一陣火燎般的難受。
徐子陵趕忙倒了杯水給他,卻無法緩解他的痛苦,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寧楚的臉越來越紅,最後猶如滴血般美豔。
“呃,小楚不會喝酒嗎?”寇仲慢一拍地才反應過來。
徐子陵無語,知道這事也不能怪寇仲,眼見著寧楚眯著眼睛,連坐都坐不住了,只能把他抱在自己懷裡,一下一下順著他的後背。看著寧楚柔順地倚在他懷裡,徐子陵竟想起了寧楚發病時的模樣,忽然心中湧上一種恐慌。
“小陵,你怎麼了?”寇仲看著徐子陵突然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表情悲切,不由得一驚。
徐子陵搖了搖頭,不是不想告訴寇仲,而是這是關係到寧楚的私事,他不能說。
寧楚此時卻在他懷裡喃喃道:“子陵,我死了的話,你就告訴我姐,說我去哪裡哪裡遊玩了,別告訴她我死了……”
徐子陵一震,低頭朝寧楚看去,只見他星眸迷離,顯然是酒氣上湧。但這話卻說的不是假話,徐子陵知道若不是寧楚因為醉酒而說出來,恐怕他肯定準備要到臨死才能說。
寇仲卻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死不死的?寧楚的姐姐是誰?”
徐子陵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他一手環抱著已經睡著的寧楚,一手拿著空空的酒杯,呆愣了許久。
直到寇仲都開始不耐煩了,屋內只剩下寧楚平緩入眠的呼吸聲時,徐子陵忽然開口道:“小仲,你說當年,若我們兩個娶了素素姐做妻子,素素姐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慘地離開人世了?”
寇仲正在倒酒的手一滯,雖然徐子陵的這個說法很荒誕,但當年他們三人確實也有此戲言。寇仲露出懷念的神情,認真地想了想道:“雖然素素姐傾心於李靖,但若做了我們的妻子,她就算註定會得病,但這輩子肯定也會很歡喜。”
徐子陵低下頭,放開手中的酒杯,輕柔地撥開寧楚臉頰上的碎髮,“小仲,我和小楚在一起了。”
寇仲苦澀地笑了笑,“我知道,這次你們回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徐子陵和寧楚之間親密的動作,他怎麼會看不見?雖然覺得心痛,但也只能默默地祝福他們。
“祝你們幸福……”寇仲捏緊了手中的酒杯,然後仰頭把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等他再次把酒杯放在桌上時,卻發現徐子陵臉上的表情,竟比他的還要苦澀。寇仲心頭一跳,不禁追問道:“怎麼了?”
徐子陵捏緊了雙拳,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他多希望告訴寇仲,自己和寧楚之間是兩情相悅,但事實卻是如此的殘忍。
可是他能眼睜睜地看著寧楚與乾孃和素素一樣逝去嗎?
尤其在他還有可能扭轉這一切時。
不能,他做不到。
徐子陵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有把鋸子在無情地拉扯,勉力收攝心神,輕聲把自己如何發現寧楚的心疾,如何和寧楚在一起的事情,簡單地和寇仲說了出來。
寇仲一聽便解開了之前盤桓在心中的謎題,為何跋鋒寒和寧楚在一起時那麼的違和,原來他們在一起是因為寧楚需要續命。寇仲恢復了冷靜,雙目爍爍有神地看著徐子陵,沉聲道:“小陵,你告訴我這些,是要做什麼?”
其實以寇仲對徐子陵的瞭解,徐子陵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聯絡前面他說的關於素素的話,寇仲也多半知道了他的決定。但沒有親耳聽徐子陵從口中說出來,寇仲自是不會善罷甘休。
徐子陵摟緊懷中的寧楚,咬牙痛苦了半晌,卻覺得根本無法說出口。他知道寇仲長生氣正好與他的互補,寧楚這些天雖然和平常人無異,但徐子陵卻每時每刻都在擔憂,生怕他毫無預警地捂著心口倒下,慢慢冰冷,像孃親,畫素素一樣,再也呼喚不起。
徐子陵一想象到那個畫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