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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用針線現場縫細了腰,挽起袖口和袍擺用線草草地鎖上,勉勉強強算是合身。
阿依頂著大大的薄紗冪蘺重新回到馬車裡,景澄正靠在軟枕上陷入深思,不笑的時候那張儒雅俊秀的臉龐帶著很強的威壓,讓人膽戰心驚。聽見動靜,他回過神,望著她衣衫不合適顯得有些狼狽,笑笑:
“委屈姑娘換上男裝,要去的地方姑娘家進去真的很不方便。”
阿依搖搖頭表示不要緊,又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老老實實地蜷坐在角落,不多言。
馬車向城西駛去,拐入一條清幽的長巷,最終停在一座掛著兩盞花燈的闊院前。
此處院落灰牆高聳,隱隱能看到黑漆大門後面層樓高起,崇閣合抱,阿依正以為這是哪一家的府邸,待看清花燈上書寫的三個大字“秀春樓”時,驀地愣住了。
秀春樓,帝都最大的青樓,以奢華的裝潢及無數美麗多才的ji子聞名天下,阿依已經不止一次從藥房夥計和林康他們口中聽說過,而秀春樓對面的德順賭坊則是大齊國最大的賭坊,有傳聞這兩家的東家其實是同一人,只是這個人具體是誰卻沒人知道,不過能在皇城腳下開青樓賭坊,只怕不僅僅是有錢那麼簡單。
在車上等待片刻,秀春樓的後門驀然洞開,景澄亦戴上冪蘺,攜阿依下車去,快步走進院子。跟在後面的阿依才踏過門檻,兩個彪形大漢立刻將門板合閉,把她嚇了一跳,定睛望去,正前方,一個身穿七彩抹胸搭配一件桃紅色蝶戀花對襟襦裙的婦人正帶領兩個俏麗的婢女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婦人云髻堆疊,插金戴銀,豐滿的紅唇塗成桃瓣形,雪白的酥胸露出大半個,臉上鋪著厚厚的粉,身材豐腴,大概三十來歲。
“奴婢給三公子請安,三公子萬福。”
“起來吧。”景澄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焦緊,沉聲問,“明玉如何了?”
“回三公子,明玉小姐身子不適,正在房裡歇息,無法見客,三公子不如改日再來……”
“帶路。”景澄打斷她,淡聲道。
只是語氣清淺的兩個字,燕娘卻脊背一顫,咬了咬牙,恭敬地應下:
“是,還請三公子先在孔雀閣稍等,奴婢這就讓人去請明玉小姐來拜見公子。”
“我不是想讓她來見我,我帶了大夫來為她診治,帶我去見她。”
燕娘猶豫了一下,無奈地應了句“是”,在前方側著身子為景澄帶路。
阿依跟在後面,見無人注意,抬眼悄悄地環顧這院內清雅的景緻,一色的水磨群牆上竟然筒著瓦泥鰍脊,白石臺磯上亦鑿著各式富貴圖紋,門欄窗槅盡細雕著各種新鮮花樣,隱隱約約有絲竹聲和喧鬧聲自牆那頭傳來,聲音並不清晰,可以斷定秀春樓規模不小。
這哪裡像ji館,簡直比一般的高門大戶還要文雅清幽。
走過一段被花木掩映的長廊,一座門前一池白蓮的華麗屋舍映入眼簾,景澄才在房屋門前停下腳步,雕花門扇猛然被從裡面開啟,一名纖瘦細弱的白衣女子跪在門檻內,氣息孱弱,略微發顫的嗓音猶如身受重傷卻依舊在悽婉地歌唱的夜鶯,楚楚動人地好聽:
“奴婢給三公子請安,奴婢不知三公子光臨,不但有失遠迎,還一身病態讓三公子不快,請三公子恕罪。”
這女子非常美麗,鬒黑的長髮猶若潑墨,瀑布一般披散在身上,更添幾分羸弱。一張白得近乎透明的瓜子臉上,兩彎細長優美的黛眉,一雙清澈剔透的眼眸,嘴唇紅潤小巧無需任何脂粉,明明正在病中,細嫩的肌膚蒼白如紙,然那雙唇卻是嫣紅的,紅得鮮豔,紅得嬌美,如雪地中一朵熱烈的臘梅,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出一種想去採擷的**,這**會隨著望著她的時間越久而越來越洶湧。
弱不勝衣地纖瘦,但見她身穿一件白綾五色鴛鴦戲蓮抹胸,外披一件象牙色銀花暗紋雪金紗對襟長衣,大概是過於匆忙,連衣帶都沒有繫好,以至於因為她跪下去的動作不小心露出一截線條玲瓏的裙腰,輕軟飄逸的衣裙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被吹進室內的風輕輕拂起,恍若墮入凡塵的仙子,純澈無垢,清雅高潔,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超凡脫俗的氣質令人不自覺地心生敬意,忘卻她的ji子身份。
“快起來吧,這裡風涼,你身子不好,別跪著又病了。”景澄的眼裡閃過一抹柔情,溫和地望著她,連忙說。
明玉領命,被身旁的婢女扶著,顫巍巍地站起來,哪知她的身體過於虛弱,婢女手一滑,她一個趔趄恍若斷翅的蝴蝶般迎風墜落下去,婢女想去扶已經來不及,眼看著她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