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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力了,菩提樹是不會幫我實現的,再說我只是希望我身邊的人都能平安喜樂,那樣就足夠了。”阿依認真地說。
墨硯竟然無言以對,頓了頓,將如意符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問:
“這上面怎麼沒有我?”
“啊?”
“為你身邊之人祈福,難道我不算?”他半點不覺突兀地問。
“可是墨大人你又沒有什麼需要被祈福的事情,身體健康,官途順利,又不缺姑娘喜歡你。”阿依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我倒是想求菩提樹希望你別再叫我‘老鼠、蚱蜢’之類的,可我不覺得你會聽菩提樹的話。”
“說你是小老鼠,你的腦子倒是比老鼠機靈不少。”墨硯眉一揚,用逗引她生氣的語氣笑說。
他的笑容又讓她直想磨牙,憤憤地別過頭去,拿回自己的如意符再次向上一拋,然而這一次如意符依然直線掉落下來。眼看著旁邊的人一個一個都已經扔上去了,還有人在竊竊地嘲笑她,她耳根子一燙。走過去撿起來,狐疑地歪了歪頭,自言自語道:
“莫非是因為我的願望太多了,所以才扔不上去嗎?”
墨硯卻將她手裡的如意符再次接過去。順手向上一拋,如意符穩穩地掛在樹杈上,再也沒有掉落下來。
阿依驚訝地張大眼睛,就在這時,忽然感覺到一雙比針尖還要鋒利的目光自不遠處射來,讓她不自覺地渾身一顫。下意識望過去,驚詫地望見公孫柔正蒼白著一張小臉直直地立在遠處,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目不轉睛地望著這裡,冬風迎面吹在她身上似有些瑟瑟發顫的樣子就好像懸崖邊一株潔白純澈的野百合,嬌嫩無垢。讓人心生愛憐。
似猶豫了片刻,公孫柔帶著丫鬟凌波步弱地飄過來,站在二人身前,先是衝著墨硯柔柔糯糯地喚了一聲“硯表哥”,接著望向阿依。直勾勾地望著她,也不說話。
雖然她的眼神並沒有帶著威脅性,然而阿依還是覺察到了一絲危險,頭皮微麻,她看了看公孫柔又看了看墨硯,連忙說:“我該去找大姑娘了。”說著屈了屈膝,轉身一溜煙地走了。
直到快步走出老遠再也看不見那兩人的身影時。阿依才垂下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嘆息過後睜開眼睛盯著腳下的青磚路,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再次長長地嘆了口氣,彷彿很疲憊,亦彷彿有一些沮喪。
抬起頭。卻發現前方處一抹熟悉的身影飄過,正是秦無憂,秦無憂的身旁還跟著不知何時湊過去的公孫霖,二人正在幽深的禪院裡安靜地漫步。阿依一愣,剛要走過去。就在這時,一抹高大的人影出現在她眼前,把她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原來是跟在景澄身邊的那個說話細聲細氣的年輕太監丁高。
“姑娘,主子正在那邊的亭子上有話問你。”丁高習慣性地弓著腰說。
阿依微怔,順著他的眼神方向望過去,前方不遠處一個被土堆高高地堆砌成的假山上建了一座別緻的山亭,景澄此刻正身披鶴氅安靜地坐在亭子裡飲茶,亭子周圍已經被佩刀的侍衛圍了一圈,閒人勿近。
阿依跟著丁高走過去,上了假山來到亭子裡,丁高弓著腰低聲通報了句:
“主子,解頤姑娘來了。”讓開位置。
阿依連忙上前一步,對著石桌後面的景澄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近前來吧。”景澄自不遠處含苞欲放的臘梅那裡移開目光,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阿依微怔,忙答了句是,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垂著頭停住腳步。
景澄沉默了半晌,忽然輕聲問:
“你最近有去看望明玉嗎?”
阿依愣了愣,同樣也壓低聲音,輕回答了句“是”。
“她最近……身子怎麼樣?”景澄聽說她去過了,心中一喜,但籌措語言籌措了半晌,卻只是問出如此簡單的一句。
“偏頭風恢復的良好,明玉小姐目前正在做第二療程的針灸治療,小姐她身體上並沒有什麼疾病,之所以頭疼得厲害主要是因為積鬱成疾的緣故,若是能時常放寬心,痊癒得會更快。”
景澄沉默了良久,卻長長地嘆了口氣,頓了頓說:“很快又要到初六了,到時候你別忘了替她去看診,我知你是個聰明又有分寸的姑娘,但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該問的永遠都不要問。”說最後一句話時,他平和的語氣裡突然灌上了令人無所適從的威壓。
“是。”阿依心臟一凜,輕聲回答。
景澄猶豫了一下,忽然從懷裡摸出一封書信,遞給她:“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