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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地看了看滿眼迷惑的阿依,用力扯著姐姐的袖子,咬著嘴唇低聲道:
“硯表哥!”
“啊!”公孫敏恍然大悟。重新回過身,脾氣眼神和語氣卻比剛進來時溫和了許多許多,看著阿依說,“對了。我問你!”
“是。”阿依眨眨眼,不解地望著她。
她的恭順讓公孫敏半點想要去欺壓的*都提不起來,對著這樣一個呆頭呆腦的人一點欺負的樂趣也沒有,還真激不起她的施虐興趣,於是十分好脾氣地問:
“聽說前些日子你和刑部的墨大人一起去看戲遊覽東大街,並且還共乘一馬出城去了?”
阿依一愣,想了想,恍然大悟,誠實地說:
“姑娘是想問為什麼吧,詳細的過程我不能和姑娘說。其實事情的真相我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墨大人因為公務上的案子,需要一個女子配合公務,於是就算是僱傭了我吧。關於案子的細節因為是刑部的案子,墨大人說我不保密他就會把我關進大牢。所以我沒法對姑娘說,不過用我的地方已經結束了。”
公孫敏很相信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扭頭對公孫柔道,“事情就是這樣,果然是你想多了,硯表哥只是在為刑部破案而已。”
公孫柔被她氣得語塞,這種老掉牙的說辭也能讓人相信嗎?偏偏還真就有人相信了,而那個人是本來跟她是一夥的今天是來陪她打探情況的親姐姐!
“姐姐!”她咬著嘴唇。貓叫似的喚了聲。
阿依感覺到她有點生氣,不過生氣時居然還沒有貓叫得響亮,這一點讓人匪夷所思。
公孫敏正想開口說回家去吧,就在這時,一個惶恐慌亂到了極致,尖銳沙啞得已經完全走音的嘶喊聲從外邊由遠及近地響起。那裡面蘊含著的恐懼讓不明真相的人只是用耳朵聽便會頭皮發麻,心尖發顫。
“解頤姑娘!解頤姑娘!”如意臉色慘白地衝進來,凌亂的頭髮有許多縷被大量的汗水溼透貼在前額,她的嘴唇惶恐地哆嗦著,前胸劇烈起伏。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就像是剛跑了許多路似的,她淚水滂沱,跌跌撞撞地衝過來,也不知是體能到了極限雙足痠軟,還是被壓抑住的驚恐在見到阿依的一刻全部解放出來,她撲過來猛地跪倒在阿依面前,死死地扯住她的衣袖,放聲大哭道,“解頤姑娘,你快去救救奶奶吧,奶奶她吐了好多血!奶奶她吐了好多血!”她一邊說一邊無助地嚎啕大哭,淒厲悽慘,令人不忍聽聞。
阿依的心臟重重一沉,一股寒風颳來彷彿刺進骨髓,她的身體竟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大腦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腳已經先動了,快步衝到外間大堂,一把拎起座位上的藥箱向門外狂奔而去。然而外面並沒有常寧伯府的馬車,她慌張地東張西望了一陣,問隨後飛奔而來滿臉是淚的如意:
“你們家的馬車呢?”
“太太孃家的老太太過壽,今日一早全家就出去了,府裡沒有多餘的馬車給我用,我是跑著來的!”如意放聲大哭道。
阿依心急如焚,大夫若是去病人家出診,通常都是病人家派車來接或是僱車來接,所以百仁堂一般不預備馬車,然而今天如意卻沒帶車來。若不是急診步行無所謂,可吐血不止卻是實打實地急診!
她急得差點也哭出來,就在這時,公孫敏自百仁堂裡出來預備要回家,阿依心中大喜,也顧不得什麼,上前一把拉住公孫敏的手,焦慮地請求:
“公孫二姑娘,我急著去常寧伯府給錢大奶奶急診,姑娘能不能送我一程?”
“常寧伯府?錢大奶奶?林家的沈雯嗎?”公孫敏一愣。
如意見阿依向公孫敏借車,這才從慌亂中回過神來,猛然意識到時間的重要性,驚出一身冷汗,撲通跪地連連磕頭,泣聲:
“請公孫姑娘送解頤大夫一程吧,我家奶奶吐血得厲害,已經昏過去了,請姑娘開恩!”
這是在大街上,公孫敏嫌棄丟人,又因為對方是成國公府的沈雯,於是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還是命車伕將阿依和如意送去常寧伯府。她和公孫柔沒有上車,想必是等家人回去再叫一輛車來,公孫家的小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與一個丫鬟和一個普通的女大夫同車而坐。
公孫府的馬車將阿依和如意送至成國公府的後門,兩人道了謝下了車,常寧伯府守著後門的門房說什麼也不肯放阿依進去,直到如意連唬帶嚇又使了一包銀子,門房才勉強放行。
阿依被常寧伯府下人的態度氣得兩眼冒金星,一府大奶奶突然疾病吐血府裡的下人不說爭相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