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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看了看仍沒有醒來的阿依,想了想,伸出修長的指尖在她的臉頰上捅了捅:
“喂,小老鼠,起來喝藥!“
阿依不答,雙眸緊閉。
“喂,小老鼠!”墨硯在她軟綿綿的小臉上又戳了戳,把一旁端藥的丫鬟看得眉眼直抽,有這麼粗魯地騷擾病人的嗎,尤其還是一個姑娘家,那姑娘看起來就病得厲害。你卻還拿手指頭那麼戳她,難怪家裡夫人常說,三少爺你活該單身一輩子!
阿依的眉尖微蹙,卻睜不開眼睛。
墨硯似乎終於意識到了她病得很重。向來打不死的小老鼠竟然也會病成這樣,還真是讓人稀奇。想了想,從丫鬟手裡接過藥碗,用湯匙舀起一勺,望著昏昏沉沉睡在床上的阿依,將手裡的湯匙比劃了一下位置,笨手笨腳地放在她的嘴唇邊。然而她雙唇緊閉,他試了兩下她都不肯張嘴,劍眉微凝,思考了一下。靈機一動,忽然放下藥碗俯下身去,一手提著湯匙,竟然用另一隻手去撬開阿依的下巴,在一旁丫鬟的瞠目結舌中。掰開阿依的嘴巴將一勺苦苦的藥汁給她餵了進去!
噗!咳咳!
昏睡中的阿依先是被滾燙的藥汁燙傷了口腔,緊接著苦澀的藥液走入氣管,把她狠狠地嗆了一下,竟然奇蹟轉醒,霍地從床上蹦起來,碰翻了墨硯還沒來得及撤回的湯匙,不僅撞傷了舌頭。因為嗆到了她把墨硯也嚇了一跳,手中勺子一歪,剩下還沒來得及灌下去的藥汁全被他倒在她的衣服上,弄得她相當狼狽。
阿依捂著被燙出水泡的嘴,長髮蓬亂地縮坐在床上,衣衫微松。小臉通紅,迷迷糊糊,淚花翻湧,竟帶了那麼一點柔弱嬌媚病西施的風情。墨硯愣愣地望著她小臉瘦窄,雪白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緋紅。朱唇半掩,淚光點點的樣子,心忽然狠狠地顫了顫,緊接著一把拉住她的手,關切地問: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他絲毫沒有她為什麼會不舒服的自覺。
阿依皺了皺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奇怪地問:
“好燙!剛才什麼東西燙了我一下?”
“……”墨硯的眼尾不自覺地向旁邊的藥碗裡一掃,頓了頓,一本正經地對她回答,“剛剛我讓丫頭餵你喝藥,誰知道她竟這樣粗心居然忘了放涼。”
“……”丫鬟被冤枉得欲哭無淚。
“紅箋,還不快去找件新衣服來給她換上。”墨硯吩咐道。
紅箋屈膝應下,轉身去了。
墨硯對自己騙人半點不覺得愧疚,毫不心虛地端起藥碗,一邊吹一邊對她說:
“我幫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燙了。”
阿依縮著腳坐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捋順長髮,一邊迷濛著雙眼打量著金碧輝煌奢華富麗的臥房,一邊病怏怏地問: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還問為什麼,身為大夫竟然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居然因為風寒高熱暈倒在城門口,若不是我在場,你這會兒還躺在城門口呢,你要好好感謝我。”說的就好像除了他當時城門口那麼多大夫沒人會管她一樣。
不過阿依沒去計較他的話,摸了摸額頭,很疑惑地說:
“我生病了嗎,沒覺得很熱,倒是有些冷。”
墨硯看著她呆頭呆腦的樣子,高燒中的她比平時還要呆頭呆腦,不過也正是因為她呆呆的,讓人無語之餘很難將她丟下。他極度無奈地嘆了口氣,舀起一勺湯藥又吹了吹,遞到她嘴邊說:
“喝藥。”
“這是什麼藥?”她盯著眼前的湯匙問。
“我還能毒死你嗎?”墨硯因為她懷疑的語氣又開始火大,高聲道。
阿依被他嚇得渾身一抖,委委屈屈地說: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我自己喝就好。。”說著伸出手去要把藥碗接過來。
墨硯卻把手移開讓她撲了個空,再次將湯勺送到她的嘴邊,在他霸道得可怕的眼神裡,她只好伸出脖子張開嘴,委委屈屈地吞下去,好苦!
墨硯卻不管阿依的小臉因為藥苦皺成了一團,也不在意她此時心裡正想著喝藥明明一口氣喝下去更好,反正他喂得很愉快,一勺接著一勺,一勺接著一勺地將溫熱的湯藥送進她的小嘴裡,看她像正在進食的小老鼠似的,扭曲著小臉鼓著腮,最後再不甘不願地嚥下去,他從中看出了樂趣。
去取乾淨衣服的丫鬟終於回來了,冷家沒有女孩,這衣服是紅箋今年新做的。還沒上身。墨硯起身出去,待紅箋幫阿依換上乾淨衣服,拿她換下來的衣服去洗,又重新走回來。阿依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