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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還是先處理一下比較好,請夫人別亂動。”她說著從懷裡取出小刀,跪在地上小心地將傷口裡的毒牙挑出來,接著在眾人的瞠目結舌裡,俯下身去將毒血慢慢吸出來。
秦無憂驚駭地捂住嘴巴,婦人亦吃驚地瞪圓眼眸。
約莫半刻鐘,黑紅的血漸漸轉變為鮮紅,終於澄澈起來,阿依才稍稍放心,用帕子擦拭嘴唇,站起身在樹叢周圍尋找。
秦無憂忙跟過去緊張地問:“解頤你在找什麼,還是去漱口比較好吧?!”
“先生說毒蛇出沒的地方必有解毒的草藥,雖然毒血已經吸出來,可不及時解毒還是會有性命之憂。”阿依說著又向林子深處走幾步,忽然眼睛一亮,摘了幾片盾形野草重新回到婦人身旁,嚼碎了敷在傷口上,用汗巾子紮好,“這是能治蛇毒的八角蓮,暫時應該無礙了,不過夫人還是趕快另找個大夫再診治一下吧。”
“你不是已經診治完了嗎?”婦人歪頭看著她,笑道。
阿依微怔,臉泛紅,不好意思地說:“我還在學,算不上真正的大夫。夫人,我抱你去找寺裡的人,你還是快些下山吧。”說罷彎下腰,竟憑藉小身板將婦人打橫抱起來。
婦人驚了一跳,抱住她的脖子詫異地道:“你這小不點力氣還真大!”
“我以前還背過醃菜缸呢。”阿依揚眉,有些得意地說。
“這麼說我是醃菜缸了?”婦人覺得她亮閃閃的小眼神特有趣,笑道。
阿依尷尬了片刻,靦腆一笑。
“小姑娘你是誰家的姑娘?”婦人感興趣地問。
“我是百仁堂的。”阿依帶著驕傲回答。
“唔……”婦人吃驚地眨眨眼,“該不會你就是阿南新收的女徒?”
“阿南?”阿依驚疑地問,“夫人是說我家先生嗎?”
“你果然是阿南教出來的!難怪,幫陌生人吸蛇毒這種事也只有他能幹出來!”婦人哈哈笑說。
阿依一頭霧水,剛想詢問,轉過一片花叢,突然被迎面奔來的人狠狠一撞,鮮豔的紫色填滿視野,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仰殼摔倒在地,華麗麗地成為婦人的肉墊,肋骨差點斷掉!
婦人卻伶俐地單腳跳起,高聲道:“老三,看你把人家姑娘撞的,還不快扶起來!”
“娘,你沒事吧?阿柔表妹說你被蛇咬了!”悅耳的男中音帶著焦急,關切地響起。
熟悉的嗓音傳入耳朵,阿依訝然抬頭,竟然是墨硯!
“姨母,你不要緊吧?”一個身穿杏白色撒花交領長裙,腰佩翡翠,發挽芙蓉的秀麗少女小跑過來,步速不快卻滿頭香汗,心形臉似米紙白得透明沒有一點血色,細弱清瘦,氣力不足,正是公孫家三小姐公孫柔。
“沒事了,多虧這姑娘又幫我吸蛇毒又給我敷藥,老三,快把人扶起來,都是你撞倒的!”公孫蘭狠拍墨硯的背。
墨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阿依,一愣,剛想上前扶,阿依已經被醒過神的秦無憂拉起來。
“墨大人。”她向墨硯屈了屈膝,詢問,“夫人可是護國侯夫人?”
“你是……”公孫蘭覷眼打量著她。
“小女秦無憂。”秦無憂笑答。
“啊,你是阿南家的小無憂,上次見你還是小孩子,一轉眼竟這麼大了!”公孫蘭手一拍,笑道,“你是與母親同來的?”
秦無憂點頭稱是,阿依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插口:
“夫人,雖敷了藥,可還是下山去找大夫再看看比較好。”
“不過被蛇咬了一下,敷了藥就沒事了,不打緊……”公孫蘭還沒說完,已經被墨硯抱起來。
“娘,還是找智悟大師看一下吧。”
“你這小子,要走好歹跟人家道個別,怎麼這麼沒禮貌!”
“娘,你別亂動!”墨硯無奈地說。
阿依望著他們遠去,眉角狠抽:“他們真是母子?”
“護國侯夫人年輕時就很活潑,又常跟著侯爺守邊疆上戰場,很了不起的!”秦無憂笑說。
話音剛落,秦瑛姐妹從遠處跑過來,擠開阿依,一人一個挽住她的胳膊,嗔怪道:
“憂姐姐,一個眼錯你就不見了,讓我們好找!”
秦無憂無奈地笑笑,幾個人又四處玩了一會兒,才往回走。剛走到禪房門口,卻見墨硯冰著臉不緊不慢地走來。以他的長相絕對可以讓無數少女一見鍾情,可那雙冷如冰的眼及兩片銳如刀的嘴唇卻更能毫無例外地將少女悸動的芳心切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