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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這時忽然聽見牆角處有人在喊“小少爺”,他好奇地望過去,一個穿金戴玉的男人正衝他招手,男人手裡那個能旋轉的木鳥吸引了他的注意。面目和善的男人連喚幾聲,墨硯終於沒抵住誘,惑,抱著依依大步走過去,問:
“你叫我嗎?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男人嘿嘿一笑,伸手摸他的頭,墨硯討厭卻躲不開,當那隻大手落在頭頂時,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七日後,轟動整個湘南省的特大誘拐案告破,上到高門富戶下到普通百姓均有受害者,二十個猖狂主犯被斬首,八名幼童被追回,另有三名案犯在逃。
常州官衙。
內堂一片愁雲慘淡,墨夫人正垂淚,破了相的墨硯拉著哥哥的袖子傷心地大哭大喊:
“二哥,我要依依!我要依依!”
墨虎長嘆了口氣,把坐在對面的常州知府驚得慌忙起身表決心:
“將軍莫急,下官定會努力追查令千金下落。”
“有勞了。”墨虎沉重地說。
在大齊國這個人口販賣猖獗的年代,孩子一旦丟失,再想找回難如登天,下落不明的那近百個孩童,依依只是其中之一……
第二章 人牙家的少女
崇元三十九年秋,連續兩年的乾旱已經令大齊國整個南部混亂不堪,嚴重饑荒,物價飛漲,難民數量越來越多,與日俱增的犯罪案件讓本就蕭條的州府疲憊不堪,因為貧窮和飢餓所導致的人口販賣行為越發不受控制。可由於不景氣的環境造成豪門富戶對下人的需求量銳減,賣價被一味壓低,利潤下降,這使得平日裡善於拉攏富豪私家的牙婆們漸漸不安起來。
榆林街白石巷的西小院是蘇州城內赫赫有名的王牙婆家,即使是最厭惡三姑六婆的人,對於王牙婆能夠經常出入富貴之家也頗為羨慕。然而現在,因為世道不好,牙婆已經被許多豪紳列為拒絕往來戶,那些平日裡受夠了她趾高氣昂的鄰居們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王牙婆額角的青筋亂跳,即使她年過四十,身材胖了些,臉圓了些,可依舊很注重自己的儀容,像今天脂粉糊了,裙子破了,散亂的頭髮滴著水,一路上還要被迫接受各種嘲笑的目光,這絕對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偏身後還跟著個鼻青臉腫的小姑娘一邊蹣跚前行,一邊悶頭哭泣,委屈得跟什麼似的,更加惹人注目。
王牙婆氣得咬了牙,大步走到自家門口,推開虛掩的院門。逼仄的小院內,中間擺放的一大摞劈柴讓她火氣更旺,明明只要繞過去就好,她卻幾步上前,一腳踹亂柴堆,劈柴散落的啪啦聲把她身後正哭泣的小喜嚇得渾身一抖。
“阿依,你這死丫頭又把劈柴亂放,還不給老孃滾出來把柴摞好!”王牙婆洩憤似的高聲喊叫。
一個矮小的姑娘自東邊廚房快步走出來,單憑已經逐漸長開的眉眼看,這姑娘大概十二三歲,卻生得比同齡人纖細嬌小。一搦瘦腰,雙肩如削,雪肌瑩潔,朱唇豐潤。巴掌大的瓜子臉上,墨黑的眼眸飽滿如杏,泛著自然的水澤,清澈,澄淨,卻無半點少女的靈動神采。一絲不變的平靜面容彷彿被刻刀削出來一般,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尊做工精細的瓷娃娃,秀麗,精緻,了無生氣,彷彿用力碰就會碎掉。
少女用好奇的眼神定定地望著王牙婆落湯雞似的模樣。
打量的目光讓王牙婆越發狼狽,惡聲吼道:
“看什麼看,讓你把柴堆好,再去給老孃衝碗熱茶來!”
“是,大娘。”阿依平聲應下,見王牙婆氣沖沖進了屋,轉身彎下小身板,利落地抱起一大捧柴,重新整理。明明王牙婆只是在找茬出氣,她的表情卻仍舊如一池靜水,看不出一絲氣憤或委屈。
小喜見她默不作聲地忙碌,越發膽怯,遲疑片刻,搓著手蹭過來,細聲細氣地道:
“阿依,我幫你吧?”
“不用了,這是我的工作。”阿依頭也不回地回答。
淡漠的語氣讓小喜倍受打擊,淚水在眼圈裡打轉。自被賣到王牙婆家,她最怕的人除了王牙婆就是阿依。阿依總是板著一張臉,沉默寡言,從來不笑,好像一直在生氣。明明矮小瘦弱,彷彿風一吹就會倒,卻惹人嫉妒地能幹,單憑她一人就把王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聽說她只是個賣不出去的丫頭,卻能在脾氣暴躁的王牙婆身邊生活五年沒被打死,這讓搞不懂她的小喜既佩服又害怕。
眨眼之間,半人高的柴堆被重新摞好,出色的行動力讓小喜目露崇拜,吸了吸鼻子,羨慕地說:
“阿依你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