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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回來,現在都什麼時辰了!”
“蒲荷郡主拉著我不讓我回來。”阿依走過來,輕描淡寫地回答,漠然地望向他手裡的煙花,低聲問。“今天又不是除夕,怎麼突然在院子裡放仙女棒?”
“哦。程嬌說她已經好多年沒玩仙女棒了,想念小時候玩的仙女棒,央我去給她弄幾支來,她自己又不敢放……”
“三嫂,要不要一起玩,仙女棒很好玩的!”墨硯話未說完,程嬌已經很歡樂地先開口。
阿依望向她,直勾勾地盯著她,一言不發,直到把程嬌盯得渾身發毛,有種被鬼上身的錯覺,阿依才硃紅的嘴唇勾起,輕淺微笑,低聲回答:
“我受不了硫磺味,程姑娘自己玩吧。”說罷,看都沒看墨硯一眼,扭頭進屋去了。
墨硯莫名其妙,回過頭狐疑地望著她的背影,受不了硫磺味?你那配藥室裡到現在還存著一箱子硫磺,你會受不了硫磺味?
阿依進入臥室,換了家常衣服坐在裡間的軟榻上喝了半盞茶,拿起醫書在燈下閱讀,然而院子裡那兩個人放仙女棒竟然足足放了小半個時辰,程嬌的高聲歡笑隱隱傳來,阿依心裡的硫磺味隨著院子裡的硫磺濃度直線攀升。連綠芽都覺得惱火,小聲對阿依道:
“奶奶,那個程姑娘也忒沒有分寸了,這個時辰都快到就寢的時辰了,她還在別人的院子裡跟別人的夫君大笑大鬧的!”
阿依手持書卷,一雙漆黑的杏眸裡凜光一閃,沒有做聲,而是將書翻到下一頁。
仙女棒終於放完了,然而接下來,程嬌竟然登堂入室在外間纏著墨硯要墨硯明日一早陪她去北山上收集露水回來泡茶,墨硯不答應,她就在外屋抓著墨硯的袖子軟磨硬泡地撒嬌,甜膩膩地央求道:
“好嘛三哥,三哥你就陪我去嘛!三哥難道你娶了親就不疼小嬌了?三哥去嘛去嘛,好不好嘛!三——哥!”
柔腔百轉的一句讓阿依滿口牙全倒,她聲音太大了,甜得太讓她反胃了,醫書上的字再也看不進去一個,胸腔內蓄得滿滿的硫磺味彷彿就快要爆開了,她本就陰鬱的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此時變得越加陰鬱。
“三哥去嘛!”又是一聲甜膩粘人的嬌語。
嘭!
有東西爆開了!
阿依霍地從軟榻上站起來,走到外屋,卻見程嬌正坐在墨硯身旁拉著他的袖子一直在用肩膀頭撞他。
一張緊繃的臉陰沉下來,阿依直勾勾地看著程嬌,沉聲道:
“程姑娘,我雖然對你喜歡笑沒有意見,你的聲音也的確很動聽,但是你的聲音太大了,我還沒有修煉到兩耳不聞窗外聲一心只讀書的境界,你這麼大笑大叫的我什麼都做不下去,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天早就黑下來了,姑娘都不困嗎,這個時辰該回去睡了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姑娘家太晚睡對身子可不好。”
程嬌被她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做錯了事的小兔子似的垂著頭,羞赧尷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墨硯知道阿依這是惱了,連忙打圓場道:“一時玩忘了時辰,程嬌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讓人叫你去北山上取泉水。”
程嬌笑起來,用力點頭,嗯了一聲。
墨硯便命人提了兩盞燈送程嬌回去,一直目送程嬌走遠了回過頭,卻見阿依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怎麼了?”墨硯一頭霧水地問。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踹你一腳罷了,阿依看著他,淡聲道:
“墨大人最近好像不怎麼忙,以前常常半夜回來,休沐時也常不在家,最近卻不到晚飯時間就回來了,晚上也很少出門,休沐時也都呆在家裡。”
“最近衙門不忙。”墨硯回答,頓了頓,狐疑地望著她,“你什麼意思啊,我在家礙著你了?”
阿依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也不說話,忽然轉身,走了。
墨硯莫名其妙,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態度?莫非更年期犯了?
夜裡阿依翻來覆去睡不著,身旁的墨硯卻睡得正熟,還四腳拉叉的把一條腿架在她身上,阿依心裡一陣惱火,幾次想把他從床上踹下去,生生地忍住了,從床上坐起來重新套上衣服出了房間到耳房練習針灸去了。
因為睡的晚起的也晚,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時墨硯已經出門了,問綠芽綠芽說三爺破曉時就起來和程姑娘去北山取泉水了,等到巳時程嬌回來,巴巴地送來一甕泉水,笑嘻嘻說:
“三嫂,這一甕是我特地為你帶的。”
阿依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