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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壞人。”
紫蘇聞言,哧地笑了,眸光和煦地望著她,緊接著伸出大手在她的頭頂粗糙地揉亂她的髮髻。
芳憐眉頭一皺,臉色發青啪地一把開啟他的手,怒道:
“你往哪兒摸?!”
紫蘇笑得更歡:“不是個沒出息的壞人的確沒錯,可是你的脾氣實在是壞了點,還是改一改吧。”
芳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
祭拜藥王先師的儀式和祭拜百仁堂列位祖先的儀式按步驟完成了之後,接下來便是拜師禮。
拜師禮在百仁堂的大堂進行,大堂已經經過細緻精心的佈置,莊嚴凝肅又透著濃濃的吉慶喜氣。
阿依似剛剛在祠堂裡時被許久沒有開啟的祠堂內的灰塵和香火味燻得頭腦發暈,她繃著一張小臉,筆直得像一棵小樹似的立在大堂的正中央,目不交睫地望著已經在首位上落座的秦泊南。
仍舊是一襲素雅淺淡的青衣,瑰姿秀逸,溫雅出塵。
阿依胸腔內的心臟在空空地跳動著,不是咚咚地跳動,而是空空地跳動,彷彿是因為胸腔忽然變得空曠起來,亦或是心臟突然變小了,一顆心幽沉卻又猶如彈指一般地向外抽搐地跳動,在寂靜的胸腔內發出清晰可聞的回聲。眼眸乾澀,因為一直沒有眨眼,不是不能眨眼,或許是因為太緊張了,所以忘記了。
顧源堂的東家顧衡作為拜師禮的見證人應邀前來,秦泊南的腳下已經被人擺好了蒲團,顧衡主持拜師禮,高聲唱了幾句業內拜師禮專用的開場白,緊接著示意阿依跪下磕頭拜師。
許多人都在圍觀,阿依卻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直勾勾地望著秦泊南。她沒聽見顧衡在說什麼,也已經無法再在意旁人的目光。她只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暈乎乎的,暈乎乎地祭拜過後又暈乎乎地站在這裡,接下來卻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她呆呆地望著秦泊南,闊袖下的粉拳握緊,腦袋一片空白,周圍的一切也彷彿變成了白色,此時的她只能看到他,卻也僅僅只是看到了他,他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底,她卻混沌不清,不知所措。
膝蓋僵直,彷彿無法彎曲似的。
“姑娘!解頤姑娘!”顧衡輕喚了她幾聲,她卻沒有任何反應,顧衡無奈又心急,湊近,對著她的耳朵又壓低聲音喊了聲,“解頤姑娘,該跪下拜師了!”
阿依渾身一顫,一股寒涼迅速漫上脊背,彷彿有蜈蚣在爬一樣。
她望向秦泊南,他的神情很奇怪,似在隱忍著什麼。
他在隱忍什麼呢?阿依在跪下去的同時忽然產生了這則疑問。
她跪在蒲團上,規規矩矩地對著秦泊南磕了三個頭,紫蘇遞來一杯香茶,她指尖微顫地接過來,舉過頭頂,奉給坐在上首淡淡卻微顫地望著她的秦泊南,明明喉嚨乾啞,明明應該發不出聲音來才對,她卻清晰地聽到含著暗啞的兩個字從她的喉舌間溢位來,她對著他低低地喚了聲:
“師父。”(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七章 秦解頤
“師父。”一句低低的輕喚聲響起,明明是低啞輕柔的,卻如悶雷一般在兩人之間炸開。
秦泊南掩在闊袖下的指尖微微一顫,斂著眸光望了她一眼,緊接著緩緩地從阿依舉起的雙手中接過茶碗,掀開蓋子,慢慢地喝了一口。
阿依半垂著頭跪在他面前,清新的茶香、溼熱的茶氣,這一切讓她的心臟彷彿忽然懸空起來在收縮著跳動,這感覺讓她的頭腦越發混沌不清,有種如墜霧裡的感覺。
他喝了茶,然後眸光溫煦地望著她,含著笑,嗓音清悅地喚道:
“解頤。”
阿依微怔,下意識混沌朦朧地抬起頭去望他,在一雙迷茫得彷彿找不到焦點的眸光落入他眼眸裡的那一刻時,不知為何,她的心竟用力地震了一震,她的表情怔怔的。
“從今日起,你就姓‘秦’了。”他望著她,色淡的唇角勾著輕淺的、溫煦的、恍若柔和的陽光下溫暖的泉水一般的微笑,他對著她彎著細緻的眉眼,輕而清晰地說。
一剎那,有一股澀意迅速從眼底漫上來,覆蓋住她的瞳仁,只是因為那一抹澀意太過剔透,不易被察覺到。
她呆了一呆,緊接著努力抑制住胸腔內幾乎快要衝破身體而出的洶湧浪濤,強忍住不由自主的顫抖,她深深地俯下身又一次拜了下去,啞著嗓音輕輕地回道:
“謝、師父。”
秦泊南溫煦地望著她,輕淺一笑。只是這一次的笑容卻有許多生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