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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護國候的父親臨時被調派前往邕城。大破越夏**隊,救出了當今皇上和楊讓,然而當兩個人被救出來時。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楊讓也因為下半身在水裡浸泡過久而永遠地失去了生育能力。
本來有可能建功立業封妻廕子的少年,卻在十七歲那一年永遠地變成了一個太監。
沒人知道楊讓有沒有覺得不甘心,也沒有人知道楊讓心裡到底有沒有後悔過他當年救了皇上的那一次,總之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沉默寡言。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性情也像皇上一樣逐漸變得陰鬱古怪,表面上他並不像歷史上那些有權有勢的大太監一樣病態且貪婪。然而他骨子裡同樣是貪婪的,他專權、**且手段殘忍。
楊讓是一個看上去和以往的大太監極不一樣,卻比以往的任何一個大太監都還要有權勢的內宮宦官。
秦泊南進入書房時。楊讓正坐在上首右側的主位上,老神在在地喝著上好的御供龍井。秦泊南不太願意應付楊讓這個人,然而楊讓每次來顯然都是有皇命在身。
客佔主位這是楊讓素來的做派,見禮時他也只是淡淡一點頭。笑道:
“今兒這濟世伯府裡可是有什麼喜事。我看門口好幾輛大車,熱鬧得緊。”
“賤內請了集秀班,正在內院裡聽戲。”秦泊南含笑,模糊不清地回答了句,坐在主位左側的椅子上,與楊讓中間只隔了一張高几。
楊讓笑笑,也沒說其他,放下茶杯又與秦泊南客套了兩句。方說:
“皇上因著今年天氣熱,想在宮裡修建一座清涼臺納涼消暑。可是往國庫一查,因為前些日子軍費緊張,實在沒有可動用的銀子,可是那清涼臺一日不建,皇上這心裡頭就覺得不舒坦,連批摺子時也覺得熱得沒了心思。
濟世伯你財大氣粗,這府裡頭應該有些閒錢,有現成的銀兩先活動活動,先讓工部把清涼臺給建了,過後國庫裡只要有閒散的銀子必會給濟世伯送還來。濟世伯放心,越夏國的賠償款馬上就要到了,歸還也不過就是這一兩個月。”
秦泊南表面上微笑著,心裡卻在重重地冷笑。
一兩個月歸還?
他已經不想回想五年前皇上重修綵鳳宮時派楊讓來向他借的那三百萬兩銀子到現在還沒還,這已經是第幾次了,皇上把他濟世伯府當成了私有錢莊,隨時隨地過來借錢,卻從來沒有歸還過。
他知道,皇上這是在試探他的底細,偏他明明知道,卻壓根拒絕不了,借了會引起懷疑,不借?得罪了皇上惹皇上不快活那更是找死!
濟世伯府已經被皇上逼到牆根裡退無可退,逃無可逃了。連年來在生意上的打壓,商人高昂的賦稅,再加上皇上時不時地過來找他提款,今兒修繕宮殿明兒賑濟災民。
若都是後者他也就認了,畢竟救濟災民出資軍費那是在做善事正事,可是修宮殿、建高臺、幫皇上的舞姬蓋酒池肉林這算哪門子正事?
秦家的底子這些年都快要被皇家的無恥行徑給掏空了,偏他拒絕不了,只得無可奈何地忍氣吞聲!
他當年在救過景凜一命又治好了他的頑疾之後才扶持景凜上位,只因為他看景凜的為人是一眾皇子裡還算有良心且不是個忘恩負義的,然而他算漏了人心是會變的,特別是在坐上了那個位置之後。
經過幾十年的摧殘,景凜早已不再是當年的景凜,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面容蒼白,傷秋悲月,慨嘆人生,卻還是會在偶爾記起自己的希冀,記起自己的理想,並鬥志昂揚的弱質少年,他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陰鬱跋扈,驕奢淫逸,固執多疑的怪物。
秦泊南暗地裡咬了咬牙,面上卻只能是笑笑,道:
“什麼送還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上的,我這濟世伯府自然也是皇上的,就算是傾家蕩產,只要是皇上想要,在下也莫敢不從。”說著,吩咐立在身旁的阿勳,“去盤算盤算咱們府裡還有多少能動用的銀兩,全部裝車,回頭給楊總管送宮裡去。”
阿勳會意,連忙說:
“奴才正是因著銀子的事來問,今年河西那邊又旱了,當地上百家藥園今年的產藥量只有兩成,已經都支撐不下去了。去年賑災上支出不少銀子,今年打仗時又支了不少軍費和藥材,奴才正要問那些虧損的藥園該怎麼辦,沒有銀子週轉,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好多夥計都已經被遣散回家,再這樣下去,藥園非倒了不可。”
楊讓聞言也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秦泊南。
秦泊南聞言皺了皺眉,略沉吟了片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