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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瞧了她,會被她討厭的。”
一腔怒火噌地從兩肋間竄上來,滾滾的黑雲層層地將墨硯籠罩住,他冷冷地看著秦泊南,森然地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這些?既然你已經沒用了,那就別再對我和她指手畫腳。”
秦泊南頓了一頓,重新回過頭來,眸光清冷地望著他,緊接著卻微微一笑,淡淡地說:
“因為你對那件事的來龍去脈知道的比我更多,所以我本打算讓你去對她講清楚,還是說由我去對她說明?”
去對她說明自然就意味著兩個人要單獨相處,雖然阿依居住在濟世伯府,每一天都有可能會跟他單獨相處,可是由他直白地說出來,墨硯的心裡還是會覺得不爽快,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一言不發地轉身,要走。
“墨大人,你可已經做好心裡的打算了?”秦泊南望著他的背影,輕聲開口,問。
墨硯的腳步頓了一頓,森冷薄涼地撂下一句:
“這個不用你來操心。”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泊南眸光平靜地望著他步下臺階,那一抹冷絕的紫色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鬱鬱蔥蔥的花叢中,他靜靜地立了一會兒,緊接著偏過頭,又一次望見了那一株探進欄杆內隨著風搖擺的粉白色海棠。頓了一頓,他緩步走過去,輕柔地托起那一朵花,眸光如清泠的泉水,一瞬不瞬地望著,良久,從淺淡的嘴唇間低低地溢位一聲輕嘆:
“年輕啊……”似惆悵,似不甘,卻又似無可奈何。
天邊,一片烏雲悄無聲息地飄了過來,勁風起,花瓣四散,隨風飛舞,打著旋兒地衝入九天……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打亂了戲臺上熱鬧的氛圍,也使一場生辰宴提前散席。
阿依跟著寇書嫻和秦無憂將來客陸續送出二門,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寇書嫻又笑著吩咐了阿依兩句,便帶著秦無憂回內院去了。
阿依打著傘踩著棠木屐小心翼翼地往蘭院走,一面走一面用小手輕捶痠痛的後脖頸。
這一場雨下得極大,勢如瓢潑,好在正院內抄手遊廊比較多,阿依走在上面也不至於被淋溼太多。
天上陰雲密佈,悶雷滾滾,灰黑色的雨雲洶湧,不停地變換著各種猙獰的形狀,彷彿巨大的陰森的兇獸,幾乎要將人世間盡數吞噬掉一般。
蘭院的外書房沒有點燈,阿依順路進去看了一眼,裡面沒有人,這會兒先生大概應該在別處,用不著她。
先生,不,現在已經不是先生了,而是師父……
阿依的心臟微沉,在書房的正中央站了一會兒,垂著頭長長地嘆了口氣,胸臆間悶壓似的窒息感這才稍稍散去,她舉著傘順著角門回到自居住的偏院,在門廊下脫了木屐收了傘,挑起細密的竹簾子剛踏進因為豪雨陰沉而變得烏漆墨黑的房間,一道藍森森的閃電似在窗邊炸開,刺目詭譎的藍白色電光倏地映照出了正坐在窗前的那一抹挺拔的身影,在阿依毫無防備時,映入她的眼簾!
啊!
一聲嘹亮的尖叫衝破雲霄!
不怪阿依會尖叫出聲,漆黑一片的屋子裡突然被一道炸開的閃電照亮,電閃雷鳴中又突然看見一張白花花又陰森森的臉,就算是膽子再大也會被嚇得魂飛魄散吧。
“我又不是鬼,你叫什麼!”墨硯差點被這一聲尖叫震破了耳膜,用手指堵住一隻耳朵,火大地道。
驚魂未定的阿依小心肝亂跳地吞了吞口水,比鬼還要可怕的人也好意思提鬼嗎?!
安撫著怦怦亂跳的心臟,她點燃了桌上的燈燭,窗外陰沉且黑,雨打窗欞,更覺淒涼,間或響起一兩聲震耳欲聾的雷電,電如火龍,雨急似箭。
燭火搖曳,映襯在墨硯的臉上,越發顯得如秋月似的漂亮。
“墨夫人和墨二少爺都已經回去了,墨大人你跑到我的屋子裡來做什麼?”阿依無語又不悅地問。
墨硯單手托腮,懶洋洋地望著她穿著的那一身大紅色交領闊袖繡金絲海棠暗紋百褶裙,望了一會兒,淡淡說了句:
“這一身還真豔吶!”
阿依面色一窘,她本就穿不慣正紅色,又聽他這樣說,心裡越發覺得尷尬,結結巴巴地道:
“那、那是因為大姑娘說及笄禮不能穿顏色太素的衣裳,最後那一身衣裳必須是紅色的……”
“很好看。”墨硯託著俊美的臉龐,歪著頭,用慵懶閒適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語氣輕淺地道了句。
阿依的心尖驟然一跳,渾身一顫,愕然地望向他,耳根子有一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