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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說罷,還不等阿依反應過來,亦沒有再與其他人打招呼,揚鞭催馬,很快拐進了大街盡頭的左側岔路。
還真是來如風去如風啊!
阿依歪了歪頭,總覺得夏蓮口內的“回家去安頓一下”。感覺就好像是“回家去收拾一下”似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怪怪的霸氣。夏蓮明明已經許久沒回帝都了,竟然還記得濟世伯府與夏國侯府不同路啊。阿依揚了揚秀眉。
就在這時,卻見一直跟在後面的兩輛馬車中墨硯那輛豪華寬大的鏤空雕花馬車率先上前來,車簾子被一隻素白的手掀開,墨硯俊美如玉的臉從裡面探了出來。淡淡地喚了聲:
“喂!”
她明明有名字的。他為什麼就是不肯好好地叫她的名字呢,雖然被他叫成“解頤”會有些尷尬,但至少叫“阿依”總行吧,阿依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催促著春蔥湊過去,眨巴著大眼睛問:
“墨大人,什麼事?”
“你……”墨硯看著她水粉色的面紗下秀致的小臉,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在她狐疑的眼神裡猶豫了一會兒。才凝著眉對她說,“總之你做好心理準備吧,還有那個夏蓮,若是不喜歡,她再來邀你你就乾脆地拒絕,別像個笨蛋似的被人牽著鼻子走。”
阿依想了想,平聲反駁道:“其實我並不討厭蓮姐姐的……”
這種瑣事誰要管吶,墨硯不耐地皺皺眉,對她說:
“總之你自己小心些,好歹也要及笄了,別再像小孩子時似的傻乎乎的。”
他對於她的評價總是不是“笨蛋”就是“傻乎乎”,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誇她一兩句,明明誇她一兩句又不會爛嘴巴。
“我要走了,衙門裡積壓的事情必然很多,最近幾日我可能沒空顧得上你,近些日子你最好乖乖地呆在家裡少出門。還有,你回車裡去吧,夏蓮已經走了,又沒人陪著你,姑娘家沒事別總是拋頭露面的。”他匆匆地教育了句,便放下車簾子,鍾燦將馬車加了速,飛快地向護國候府駛去,如風一樣地在她身邊擦過。
墨大人還真是喜歡用命令的語氣吶!
阿依將因為被風吹拂晃動的面紗重新整理了一下,用餘光瞥了一眼跟在後面依舊勻速行駛的秦泊南的馬車。反正夏蓮又不在了,她可以不用騎馬了,還是坐在馬車上比較舒服,可是不知為什麼,剛想到這兒時她忽然有些猶豫,好像在膽怯什麼似的,內心有些尷尬。
說起來,自從在邕城那一晚喝醉了以後,第二天早上先生又態度古怪地丟掉她一個人走了,再然後到了昨天晚上。昨晚是那一次之後第一次相見吧,時隔了近半年以後,昨天晚上因為有墨大人在,後期又有蓮姐姐來摻合,所以不覺得怎麼樣,可是這會兒他們都走了,不知為什麼,她竟然彆扭了起來,最初重逢了先生時的欣喜若狂已經散去,殘留在她心裡的沉甸甸的滋味竟然是惆悵,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表情呆呆的,抬頭望了望頭頂蔚藍的天空,雖然邕城風沙大,可是天空卻比帝都低了許多,純淨了許多,彷彿伸手就可以夠得到一樣,然而這帝都的天空卻是遙遙的,可望而不可及的,無論將手伸得多高都是不可能觸及的,哪怕只是那清澈的一角。
“解頤,師父叫你進去。”就在她發愣的工夫,後面的馬車已經駛了過來,紫蘇坐在車轅上對她說。
阿依微怔,從馬背上下來,將韁繩交到紫蘇手裡。
紫蘇眉角抽抽地看著手裡的韁繩,又看了看乖乖地跟著馬車走在一旁呆頭呆腦的樣子跟它的主人有幾分相似的矮腳馬,不滿地翻了個白眼,直接將春蔥的韁繩拴在車上,隨著馬車慢慢地行走。
阿依掀開車簾,鑽進車廂。
秦泊南這一次很罕見地沒有看書也沒有喝茶,而是優雅地坐於軟椅上,淡淡地望著窗外,聽見動靜,他回過神來,望向阿依,莞爾一笑,輕聲說:
“過來。”
他這樣的輕柔讓阿依本有些沉甸甸的心越發覺得拘謹,似微微不安地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詢問:
“先生,你叫我有事?”
秦泊南唇角微斂,靜靜地望著她,望了一會兒,淡淡一笑: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你在前線每日精神緊繃又忙忙碌碌地辛苦了一年,回來的路上又走了那麼遠,一定累壞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就暫時先在府裡好好歇一歇吧,就別出門了。”
“是。”阿依絞著雙手,輕聲回答。
“還有……”秦泊南欲言又止,眼簾低垂下來,過了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