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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消他們的擔心似的含笑說:
“其實那兩個人也不是壞人,尤其是那個大叔,我給他家主子看了病,他還付給我診費了呢,這麼大的一個包袱,我想裡面一定有很多銀子,那個大叔好大方的。”
墨硯在她手裡的包袱上看了一眼,蹙眉,一把奪過去,冷哼道:
“讓我看看那個人究竟有多大方!”
說罷,漫不經心地將包袱開啟,然而最後一層緞面剛剛被掀開,一大片刺目的金光便從裡面發散出來,刺得人眼睛發痛,墨硯驚詫地望著手中的包袱,不是特別起眼的包袱裡竟然放了足足五十兩的黃金,是黃金,不是白銀!
阿依望著墨大人手裡的包袱,亦瞠目結舌,難怪她會覺得抱著這個包袱時手裡沉沉的,原來包袱裡竟然全部是金錠子。她愕然地張大嘴巴,不愧是貴人,只是診費,竟然出手如此大方!
便是連秦泊南亦驚詫地望著墨硯手裡的那一包黃金,蹙了蹙眉,沉聲詢問阿依:
“你救的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阿依被他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又有些怯生生的,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半低著頭,眸光閃爍地回答:
“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爺,身邊跟著一個年紀與他差不多的大叔,穿的很富貴,還有很多隨從,應該是從帝都來的,看起來十分有錢的樣子。而且他患的是重度羊癇瘋發作,當時很兇險,可是他們卻找不到大夫,所以,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所以才會……”她眼望著墨硯手裡的金錠子,連她也覺得那個大叔忒大方了些,即使是重症病,也用不著五十兩黃金啊!
“這些金子看上去能有五十兩,即使是被治癒了重病,能有這樣的大手筆也不是普通人。”墨硯將包袱包起來,以免引起路人的注意,面上淡淡的,聲線卻沉斂幽深,“能一出手支付五十兩黃金,那可是比不普通更不普通的人,更何況即使再富有的人,平常時也不會隨身攜帶那麼多金子。”他看了秦泊南一眼。
秦泊南深以為然,即使他再富有,也不會閒著沒事隨身攜帶金子。大齊國的金子很稀有,用金子當做銀錢來支付通常都是為了體現身份的尊貴,事實上金子這種東西的流通面十分狹窄,既然是為了體現身份的尊貴,那麼那些為自己抬身價的人自然都是大齊國最最尊貴的那些人,否則即使擁有金子,冒然去抬高自己的身份,下場也只有是惹怒真正的權貴那一種。
他的眸光幽深起來,心中忽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頓了頓,問:
“你說你去過那人的住處,那你可還記得那個人的住處在哪裡?”
阿依蹙眉搖了搖頭,回答說:
“我上了車之後又不敢往外面看,所以不認得路,但我覺得應該很好找,因為那個人的住處好大好大,比濟世伯府和護國候府還要大,從蓬萊客棧前面的那條小路里馬車走半刻鐘就到了。”
墨硯和秦泊南聞言俱是一震,不是因為最後的那一句話,而是因為之前的一句,她總算說到重點上了,比濟世伯府和護國候府還要大的宅邸山陽縣的確有一座,那就是睿親王的府邸。睿親王是當今皇上的弟弟,的確是五十幾歲,也的確身體不太好,至於是否有羊癇瘋,這個就不好說了。
墨硯心中狐疑萬分,莫非睿親王突然發病被小老鼠碰見了給救了,不會這麼巧吧?
秦泊南的心思卻比他幽沉得多,他是常年服務於宮廷的大夫,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沒有掛名銜的御醫,景氏皇族內究竟誰人有羊癇瘋的病史他知道得很清楚。睿親王早些年的確患過羊癇瘋,只是他的羊癇瘋並不算嚴重,準確說來其實是小兒羊癇瘋,過了十五歲以後就不再發作了,因此鮮少有人知道。
然而縱使心中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睿親王,可不知為什麼,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還是如翻滾的巨浪一般排山倒海地向胸腔湧來,他的眸光黑沉下來……
阿依在十分古怪的氣氛下終於回到了蓬萊客棧裡,一路上的陰沉壓得她有好幾次差一點窒息,好不容易回到客棧,她的呼吸總算順暢了起來,決定短時間內不在墨大人和先生身邊晃來晃去討人嫌,於是先去找了紫蘇,敲敲門,接著硬是要求紫蘇與她進行久別重逢的敘話,結果還不到半刻鐘就因為紫蘇嫌她煩把她趕出了門,阿依扁了扁嘴,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很巧的是,阿依、墨硯與秦泊南他們的房間同在一個樓層,雖然房間並不挨著。
阿依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她的房間在長廊的最裡面,經過了先生的房間,一片安靜祥和,又經過了墨大人的房間,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