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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什麼的話。就來憎恨我吧。”
阿依低著頭,雙手藏在衣袖裡,沉默了半晌,忽然抬起頭,望著他,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
“墨大人,你今天說話好惡心!”
墨硯愣了愣,緊接著轟地炸毛了。臉漲紅地低吼道:
“什麼?哪裡噁心了,明明很瀟灑好吧。我說完以後都覺得快要愛上我自己了!”
阿依望著他,頓了頓,卻噗地笑出聲來。
墨硯望著她突然對著他綻放的笑容,心跳漏掉半拍,眸光有一瞬的恍惚,頓了頓,望著她妝容半褪卻仍舊精美迷人的瓜子臉,輕聲詢問:
“我、可以碰你嗎?”
“不可以,我會想吐。”阿依簡單明瞭地回答。
墨硯眸光微暗,阿依已經走到一旁的衣櫃裡取出乾淨的衣服,回過頭來對著他淡淡地道:
“我要先洗個澡,墨大人你今天先回去怎麼樣?”
墨硯沉思了片刻,抬起頭對著她平聲說道:
“我在外面等你,等你洗完了,我們……坐下來談談吧。”
阿依微怔,墨大人突然提出來要談談,這樣的提議怎麼想怎麼覺得古怪,她望著他,覺得無法拒絕,頓了頓,微微點頭。
墨硯便往外走,才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過頭來,對著她說:
“傷口不要沾水,還有,不過是印子,別再抓了,你已經被許給我了,從今以後你的所有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破壞!”
阿依呆了一呆,錯愕地望著他,道:“墨大人,你今天說話真的好惡心!”
“明明很有境界,你那是什麼審美觀!”墨硯一字一頓地反駁。
阿依啞然無語。
待墨硯走出去在門廊上站定之後,房間內,阿依唇角的柔和又一次繃緊,體內的不適感仍舊沒有完全消退,明明是極度緊繃極度疲憊,她卻沒有一點想要休息的念頭,越疲累越無法完全鎮定下來。
杏眸又一次啞了色彩變得墨黑起來,她拉鈴喚來小廝為她送來洗澡水,脫掉已經被撕壞許多處的衣衫,將整個身子完全浸泡在灑了香料的溫熱的水裡,用絲瓜絡拼命地擦洗著,彷彿失去的力氣又一次回來了似的,不厭其煩地用力擦洗起來。
墨硯站在門廊上望著瓢潑的大雨,雨從空中灑向各個角落,打在屋簷、牆頭、樹葉上又跌了下來,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最後連在一起,形成水柱。雨越下越大,向遠處望去,好像一塊幕布遮住了視線,灰濛濛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一個上了年紀的媽媽突然出現在雨簾裡,身後有一個小廝撐著傘,那媽媽很快便來到他所處的門廊下,先是對著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緊接著將手中的十錦如意捧盒遞過來,肅聲道:
“墨侍郎,這是伯爺吩咐人替解頤姑娘煮的安神湯,伯爺說為了防止解頤姑娘病倒,請墨侍郎一定要讓解頤姑娘將這碗安神湯喝下去。”她以前是不會稱呼解頤為“姑娘”的,現在這樣稱呼自然是知道了賜婚的事。
墨硯見秦泊南又來無事獻殷勤,臉色有些難看,心想不是說濟世伯夫人病了麼,你不好好去關心自己的夫人,卻特地吩咐人熬藥來關心別人的夫人,真是連這種時候都忘不了給別人添堵。不過……在“夫人”這個詞在他的腦海裡掠過之時,他的心情忽然莫名地愉悅起來,於是也就不計較秦泊南的逾越了,接過捧盒淡淡地道:
“有勞濟世伯了。”
葉媽媽又施了一禮,轉身退了出去。
墨硯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捧盒,忽然坐在門廊下的欄板上,瞅了瞅四下無人,悄悄地將捧盒開啟,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捧盒裡沒有夾帶字條之類的,這才放心地蓋上蓋子,一點不覺得這樣做很小家子氣,他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名正言順這種事就是爽快。
阿依洗過澡,又喚來小廝抬走洗澡水,墨硯看在眼裡覺得麻煩,心想秦泊南還真是小氣,連個丫鬟都不給她配,派幾個粗使的小廝算怎麼回事。他心裡已經開始物色人選,打算給那丫頭尋個合適的丫鬟伺候著。
阿依已經換了一身高領的對襟家常衣裙,去了妝容的小臉又一次素淡起來,溼漉漉的長髮鬆鬆地挽了個纂兒,以一根琉璃簪子別住。
墨硯將那碗安神的湯藥遞過去,阿依聞著苦澀的藥味便知道是秦泊南開的藥方,裡面還加了許多安眠助眠的藥材,是打算讓她喝下去之後什麼都不要想盡快入睡的意思。
她坐在椅子上,抱著那碗熱騰騰的湯藥,低下去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