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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景澄訝然揚眉。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從外面推開!
之前察院院史在第一時間趕來後本是極度惶恐一個勁兒想要請罪問傷的,卻因為阿依要給景澄治療,院史以及那些官兵全被丁高攔在外面沒讓進來,現在究竟是誰敢這麼無禮,竟然沒有得到命令就堂而皇之地闖進來,身後還跟了一串二十來個皂衣官差!
阿依好奇地望過去,映入眼簾的紫色身影卻讓她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若是這個人,敢這麼堂而皇之地闖進來也不奇怪!
“微臣見過賢王殿下。”墨硯在離景澄三步遠的地方站住腳,拱手施禮。
“你來得還真快吶。”景澄淺淺一笑。
“稟殿下,行刺殿下的刺客已經被抓住了,微臣心想殿下身受重傷,暫時沒有精神理會刺客,已經命人將那刺客押往刑部大牢重刑審問。在帝都又是殿下的成婚之日竟然出現這等大事,是刑部下屬察院的失職……”
察院院史在聽到墨硯的這一句時,渾身一抖,撲通跪下,滿頭冷汗地向景澄請罪。
阿依見他年紀約莫五十來歲,一張老臉佈滿了皺紋,金魚眼下面掛著兩隻大大的眼袋,神情萎靡,明明很胖很能吃的模樣,面板卻黃中帶青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顴骨下的肉已經鬆垮垮地耷拉下來,看上去半死不活的,彷彿被從裡面往外掏幹了一樣。
阿依微怔,又順著察院院史向他身後那幾個副手看去,竟然一個個也跟院史大人一樣,一副半死不活的萎靡樣子,甚至走在最後的那個官吏正在偷偷地打哈欠。
“殿下放心,殿下被行刺的案子已經移交由刑部處理了,微臣會盡快審出幕後真兇到底是誰。”察院雖然隸屬於刑部,但察院是主管帝都的刑偵案件,刑部卻是管理全國的刑偵案件,今日出現的這件案子雖然由刑部接管不算違例,但這件案子其實本應該由察院偵理。
不過如今的察院院史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了,而是一個以刑部侍郎馬首是瞻、只求富貴安穩的馬屁精。
曾經的“三法司”刑部、察院和大理寺,如今的大理寺只管審判被刑部提交上去的那些無關痛癢的案子,大理寺卿雖然一肚子怨憤卻敢怒不敢言,以前與刑部對著幹的察院又換了新院史,說是“三法司制”卻全是在看刑部的眼色行事。
如此年輕卻能夠自如地操縱如此高的權利,並能做到讓其他人啞口無言,刑部的墨侍郎對一個有野心的君主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就有勞墨侍郎了,本王也很想知道,本王從沒與人結下過仇怨,究竟是何人想在今日取本王的性命。”景澄含笑溫聲說,一雙柔煦的眸子卻掠過一抹幽芒。
阿依一直縮在角落裡無聲地收拾藥箱,趁墨硯沒有注意她,悄悄地背起藥箱,悄悄地才要溜走。
“你去哪裡?”墨硯涼颼颼地開口,慢吞吞地望向正貼著牆根的阿依。
阿依渾身一顫,收回邁出去的腳,看著墨硯的臉,頓了頓,忽然衝著他嫣然一笑:
“墨大人,這麼巧,我只是路過,墨大人你也路過嗎?
墨硯看了她一眼,緩步走過去,站在她面前,阿依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墨硯看了她一會兒,低聲問:
“你做了虧心事?”
阿依微怔,緊接著把頭用力搖成撥浪鼓:“墨大人,你在說什麼,我才沒有!”
“真的?”墨硯盯著她的小臉,懷疑地揚眉。
“真的!”阿依用力點著頭。
景澄已經從丁高那裡聽說阿依以口為自己吸出毒血的事情,驚愕之餘不禁會心一笑,知道阿依是怕被墨硯知道所以在心虛,忍俊不禁,才想開口,就在這時,包廂外一片震耳欲聾的腳步聲,一個身穿寶藍色緙絲蟒袍,腰束玉帶的男人從外面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包廂門口又多了許多身穿軟甲的護衛。
阿依微怔,她認得來人,眼前這個滿臉擔心疾步走來的男子約莫三十出頭,朗目疏眉,鼻樑英挺,雖然個頭不高卻儀表堂堂,相貌與景澄有幾分相似,正是景澄的長兄、大齊國的大皇子、當今皇后娘娘的親生子,也是當今皇上的嫡長子梁王殿下景汐。
阿依上一次在宮宴中見過景汐,可是總覺得時隔一段時間,再看景汐好像與之前有些不一樣,雖然哪裡不一樣她說不出來,她望著景汐有些虛浮的腳步,白淨的臉上眼眶發青,太陽穴微微凹陷,這是……縱慾過度?
聽說這個大皇子十分喜歡美女,雖然並沒有到被女色誤國的地步,不過他喜歡美女這是眾所周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