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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氣連夜晚也是如此燥熱。
阿依因為過於震驚,大腦停擺,只剩下了用衣服遮住前胸,呆呆地望著他。尖叫聲因為卡在喉嚨裡,所以在他人看來好像很是淡定,其實她一點也不淡定。
秦泊南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睛像被針紮了似的,一瞬間忽然有種化成灰了的錯覺。事實上他只灰化了兩息時間,便一言不發地轉身,出去了。
如果能夠忽略他突然開始虛浮的腳步,混亂的心跳以及滿眼的尷尬狼狽,在外人看來他表現得同樣很淡定。
阿依在他出去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守在門外,大概是在替她放風。
他很淡定,嗯,那她也淡定一些好了。
只是一場尷尬的意外,不就是看見小姑娘在換衣服麼,又沒有全部脫掉,她好歹還穿著肚兜。別說以先生的年紀什麼樣的姑娘沒見過,那女屍被他解剖了一具又一具,對於女體他應該早就沒有興趣了,別說她還穿著衣服,就算全部脫光了在他眼裡她說不定也跟白骨沒兩樣,就像是她解剖了那麼多具男屍,即使先生脫光了站在她面前,她也一定會把他當成一具白骨目不斜視,坐懷不亂。
可是……她為什麼要努力地把先生與白骨比,把自己跟女屍比,難道她是女屍嗎?
不像吧。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扯淡,不過低頭瞅了瞅自己紅綾肚兜下那起伏幅度很可憐的兩隻扁扁的“小籠包”,看了半天,忽然麵皮上狠狠地一抽。就這樣的身段恐怕比白骨好不到哪兒去吧,她在胸前狠狠地掐了掐,卻疼得無聲地齜牙咧嘴起來,這玩意兒應該不是掐腫了就能長大的。
她無語又鬱悶地套上褻衣,慢吞吞地繫好繩帶,重新穿上外袍,衝著帳篷外看了一眼,尷尬了片刻,努力平常地輕聲道:
“先生,你進來吧。”
外面靜默了半晌,秦泊南從外面慢吞吞地進來,只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有些抱怨地輕聲說:
“你換衣服怎麼也不關門,我也就罷了,若是被其他人看到……”
“這裡又沒有門。”阿依小聲回答。
這裡的確沒有門,秦泊南向帳篷的簾子上看了一眼,太陽穴開始抽疼:
“那至少掛個‘更衣勿進’的牌子。”
“我是在扮男人,男人換衣服還要掛牌子,不是很奇怪麼。”
秦泊南的太陽穴更疼了:“那至少也等我回來跟我說一聲,我好出去替你守著,下次要換衣服時提前告訴我,我沒答應你不許一個人換衣服……”他的本意絕對是好的,但這話說出來總覺得氣氛好像不太對。
“……哦。”阿依呆了一呆,小聲回答了句,她倒是沒聽出別的意味,只是覺得秦泊南突然的強橫有些很沒道理的樣子,從一旁撈過布巾擦頭髮。
“頭髮怎麼溼漉漉的,你去做什麼了?”秦泊南皺了皺眉,問。
“三皇子跟我說東邊的樹林裡有一個水潭,平常沒人去,我就去洗澡了。”
“你一個人去的?”秦泊南眉頭皺得更深。
“沒有,三皇子不讓我一個人去,是丁大哥陪我去的。”
秦泊南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下來,語重心長地說:
“你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女孩家用冷水沐浴對身子就更不好了。“
“現在是夏天,水不涼,這裡又沒有熱水,再說我的身子已經很好了,當初先生給我喝了那麼多補藥。”一想起那些鱉血鹿血她到現在還噁心,往事不堪回首。
“你要不要回家去?”他問。
“不要!我要和先生一起回去!”
秦泊南眸光一柔,上前來接過她手裡的布巾替她擦頭髮,妥協道:
“罷了,你若想去洗就少去幾次吧,不許一個人去,提前與我說一聲,我陪你去。”深山裡毒蟲野獸俱全,周圍又是兵營,難保不會碰到登徒子,這裡的男人可是許久沒見過女人了,血氣方剛之時還不一定惹出什麼事,他怎麼能放心她一個人去。
阿依點頭應了。
運送戰死兵士遺體的隊伍終於啟程了,因為戰爭時期物資短缺,沒有棺木,即使從附近的城鎮臨時趕工,還是有大半的人只能以草蓆裹屍。本來因為天熱這些屍體還是就地掩埋或是乾脆直接焚燒掉會更安全,然而墨虎是絕對不會容許他計程車兵戰死沙場卻連家鄉都回不去的,他下令無論什麼方法,一定要將這些陣亡的將士們完好地交還到他們的親人手裡,這作為將軍他最後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