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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御供級別的羊脂玉了。”
阿依並沒聽明白他口中的御供是什麼含義,只以為這枚玉佩必是帝都的達官貴人們才能擁有的,從墨硯手裡取回玉佩,翻來覆去地看,說:
“這麼說這家的主人應該是帝都的貴人們了,也難怪會來這裡隱居,嗯,會隱居深山的多半曾經都是貴人。說不定這個是這裡男女主人的定情信物呢。”她極富想象力地猜測。
墨硯沒有理會她的猜測,他並沒有覺得那枚玉佩有什麼特別的,若要說有些奇怪也就是那一簇龍爪花。據他所知,大齊國沒有哪一家會把龍爪花作為家徽,也就是說刻上龍爪花完全是玉佩主人喜歡的緣故。至於那個“夜”字,說不定真的是玉佩主人的名字呢,定情信物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對大齊國百年前的貴族閒著沒事出來隱居並不感興趣,伸手拿起床上的卷軸類物體,上面裹了一層上好的大紅色絲絹,絲絹外還封了一層細蠟。墨硯也不客氣,直接去了蠟封將絲絹解開,阿依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很過分地將別人家遺留下來的卷軸拆開。
“墨大人,這樣不好吧,就算主人已經不在了,咱們借住他們的房子又隨便亂拆他們的東西……”阿依底氣不足地小聲說,其實她對於這些東西也十分好奇。
墨硯沒搭理她,反而將那封卷軸緩緩地展開。他一手拿著夜明珠一手展開畫軸很不方便,阿依想了想,終是沒有抵抗住好奇心,幫助墨硯托起畫軸的另一端。
一軸並不算大的畫卷緩緩地鋪展開來,墨硯用手中的夜明珠照過去,上面描繪的是一幅極具畫面感的水墨畫,並沒有新增色彩。
畫面中,一名身穿華服,氣質冷峻的男子正側著身子站在一片被龍爪花包圍的幽欄深處遠遠地凝望。稜角分明的線條硬朗宛如刀刻,冷若寒霜的眉眼卻似含著淺淺的哀愁。被他痴痴地望著的是一名已經遠去的女子,那女子只有一抹纖細修長的背影,連側臉都看不到,從畫面上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一頭烏黑濃密垂至腳踝的秀髮以及那一抹絕代風華的背影。
只憑借一個背影就能給人如此深刻的印象,恍惚間,只覺得那女子的姿容必是傾國傾城,豔冠群芳。
即使畫面是黑白的,沒有其他色彩,但是冥冥中,卻彷彿看到了她那一襲火紅恍若幽冥之火宛如彼岸之花的衣裙,芳華絕代,豔色傾城。
然而那樣一個女子此刻卻是選擇了離開,而守望在她身後的那一名男子,他眼中的痛苦、掙扎與隱忍,即使只是一個側臉,卻能讓人深深地體會到他此時的心境,並不由得為他所動容。
阿依的心臟一緊,舌尖品到了一絲清苦。墨硯將夜明珠移到畫卷右上角的一首《虞美人》上,頓了頓,輕聲吟誦道:
“曲闌深處重相見,勻淚偎人顫。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過,山枕檀痕涴。憶來何事最**,第一折枝花樣畫羅裙。”
吟誦畢,兩人望了望卷軸上的那一幅畫,再回味著右上角題寫的詞,一時間都沒有言語。
阿依雖然聽不太懂那首詞,但看了看畫又想了想詞,大概的意思也能猜測出來,心下不禁有些惆悵,頓了頓,十分惋惜地問:
“這兩個人最後莫不是和離了?”
“未必是成親了的。”
“不成親怎麼可以住在一起,不成親怎麼可以私相授受,若是成親了就應該好好過日子,弄什麼么蛾子麼,故弄玄虛!”阿依被剛剛的詞和畫面裡彷彿讓她親身感受了的錐心情愫弄得心情不太好,鼓著腮幫子有些沒好氣地說。
墨硯失笑搖頭,將畫軸重新捲起來用絲絹包裹好,重新放回牆壁上的暗格裡。然而手不經意觸碰到暗格的最裡邊,忽然摸到先前沒有發現的一物,狐疑地抽出來。阿依看他拿出來的好像是一本書,頓時有些小興奮,一把奪過去,雙眼亮晶晶地說:
“好像是本書,藏得這麼隱秘,莫非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書麼?”
墨硯聞言,眉角狠狠一抽,見不得人的書?那是什麼書?你就那麼想看見不得人的書?
此時阿依已經舉起夜明珠照在書的封面上,正尋思著會不會是每日記錄之類的,會不會寫一寫在山谷中的趣聞或是山谷的秘密構造之類的,然而當眸光落在封面的一剎那,她的心裡重重一沉,瞳仁驟然緊縮,整張小臉都僵住了。
墨硯覺察到她的不對勁,狐疑地問了聲“怎麼了”,好奇地湊過去,當一雙眼眸落在封面上時,不禁眯了一眯,湛藍色的封面上,赫然是一行龍飛鳳舞,肆意灑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