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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兩把鋒利的短柄小刀,用藥液噴了噴,又燒了燒,再用棉球沾了藥液往胳膊上擦了擦,之後便用尖細的刀尖順著那一處箭傷切豬肉似的割下去!
這一下不僅是牙疼了,連周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都疼了起來,這是個什麼人吶,殺豬的也沒她這麼狠的,一層一層地割,一層一層地用被磨平的刀尖輕刮已經被烏青色包裹的肌膚和血管。那雙白皙細嫩的小手已經汙了滿手的黑血,她也不怕自己中毒,連這裡頭最看慣了她開刀的紫蘇都不禁有些擔心,更何況是其他人。
即使不知道她是女子身份的,看著她繃著一張比天邊的月亮還要平坦的臉這麼橫割豎切的都覺得毛骨悚然,更何況是那些心裡邊知道她是個姑娘的。這得是個什麼姑娘啊,別說滿手滿身滿床榻全是烏青色的血她半點沒有害怕的情緒,就是她這麼把人當豬肉割馬上就要見骨了她卻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也夠可怕的。
眾人都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看見這個姑娘還是躲得遠點更安全。
已經四個時辰了,滲透力極強的毒液已經附著在骨骼上,好在在這些毒液正打算大肆侵蝕骨骼之前。被阿依細細地颳了下來。
她將刮下來的毒液全放在了一隻小碗裡,別人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墨硯卻知道她必是想回頭把這個小碗拿回去做研究,有時候他真覺得這個外表柔弱又呆傻的丫頭其實骨子裡是個變態!
天大亮時,在大營外邊的山裡遊蕩的墨礬終於回來了,一聽說父親中毒箭負傷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才一闖入大帳就看見阿依正坐在床邊像拾掇案板上的魚肉似的拾掇他父親,登時怒了,跳著高地大吼道:
“你在幹什麼,你這個女……”
話還沒說完就被墨硯一把捂住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墨礬被嚇得渾身一抖,老虎變小貓似的乖乖地縮在三哥身旁,不敢再亂喊亂叫。
阿依已經進行到了縫合階段,這一宿眾人全守在帳子裡,幾乎沒人離去。
這些人單單是圍觀就耗盡了全部力氣,更何況是親自開刀的阿依。
眾人看她的眼神已經由最初的輕蔑懷疑到驚詫畏懼再到現在已經是濃濃的佩服加佩服再加佩服了,便是連一直跟她不對付的石冉青也不由得對她微微側目,鄙視的眼神裡帶了那麼點欣賞。
連柳屹然都用了很奇怪的眼神盯著她。
墨虎應該慶幸墨夫人送來了腸線,若是沒有腸線阿依說不定還真不敢給他刮骨。
大半的腸線被墨虎使用了,待最後一層表皮面板縫合完畢時,已經快午時了,阿依還沒怎麼樣,在場的人先鬆了一口氣。
阿依將促進癒合的草藥敷在墨虎的胳膊上,用繃帶綁起來,小臉刷白地起身,對墨硯說:
“連服七天湯藥。”
墨硯知是預防感染的湯藥,點點頭,望著她的眸光異常柔和,輕聲說:
“辛苦你了,回去歇歇吧。”rs
第二百三七章 行刺,墜崖
即使墨虎手臂內的毒液已經被刮除了,然而早就滲透進肌體內的毒素仍舊殘留著。雖然毒性沒有再繼續蔓延遊走,但整條右臂卻失去了知覺,抬不起來也不能再拿武器。阿依雖然嘗試過用現有的草藥配製解毒劑,可是常用的解毒劑對這個毒半點用處都沒有,她心裡想著墨虎與帖木和還真是有深仇大恨啊。
阿依已經托墨硯讓人給秦泊南送信,御醫院的人是指望不上了,御醫院的人或許對宮裡的毒很熟悉,但對於越夏國用的毒卻並不是很瞭解,甚至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這次還是第一次從帝都到邊關來,越夏國人用在戰場的毒別說是見過,就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現在也只能將希望寄託於曾經去過越夏國對於越夏國的毒和藥有些瞭解的秦泊南身上。
墨虎對於自己體內的毒並不是太在意,豁達地笑笑,讓阿依別放在心上。他這樣倒是讓阿依心裡有些愧疚,雖然因為救治及時,殘餘在體內的毒素較輕並不會致命,蔓延至全身的可能性也不大,但若是這些毒素再繼續侵蝕的話,墨虎的右臂說不定就永遠都不能動了。
她皺了皺眉,還是要儘快想辦法將剩餘的毒素排清才行,可是她要去哪裡找綠眼赤/蛇,這種蛇她也只是聽說過,傳說是一種綠色眼睛遍體通紅的毒蛇,生長在越夏國的石洞裡,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稀有的物種,但在大齊國卻從來沒人見過。
這種時候她總不能去越夏國找,更何況那最後一味毒究竟是不是綠眼蟾蜍,她心裡雖然有九分把握,這是因為她曾經聽沐春生說過,越夏國人很喜歡在箭頭上抹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