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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這樣子的她就像是被明媚璀璨的陽光極溫柔和煦地籠罩住,掃去了她慣有的陰涼怯懦,讓她徹頭徹尾地被鍍上一層耀眼閃亮的金光。
這才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應該擁有的樣子,澄澈而時常歡喜。
墨硯發現他十分喜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鮮豔的嘴唇悄無聲息地揚起,如果可以時常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也許無論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
“我要拿去給先生看看!”阿依雙眼含喜,匆匆忙忙地說完,看都沒看他一眼,抱著盒子就飛奔出了堂屋的大門。
一股小風忽忽悠悠地刮進來。
剛剛的笑容還僵在嘴唇邊,仍保持著微微上翹的弧度。
墨硯霎時臉黑如炭!
阿依一路小跑著奔回秦泊南的房間,秦泊南看著她火急火燎地跑回來似有些意外。
阿依跑到他面前才想起來剛剛墨硯說的秦逸的事情,不著痕跡又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秦泊南的臉色,卻見他神色如常,似乎已經把先前的事拋開了,忐忑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下來,將手裡的盒子獻寶似的遞給秦泊南看。
秦泊南亦有些訝然,接過來開啟盒蓋,從裡面取出一條柔軟彈性的腸線,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良久,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沒想到墨夫人還真能做出這種東西,十幾年前她曾經提過一回,那一次有人從高樓上摔下來,內臟破裂導致出血而死,那時候墨夫人說若是將那人出血的脾臟摘除掉,再用羊腸線重新縫合上,那人就不會死了。
我那時還沒看過《黃粱醫經》,也不知道還有那種治療方法,所以覺得她的想法是異想天開,只當是一個婦道人家同情心氾濫可憐那個死去的人,所以才會那麼說。等到我看了《黃粱醫經》以後,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竟還真的有這種治療方法,本來想再找機會與墨夫人探討探討,不過因為那時候墨夫人隨護國候駐守邊關,再加上男女有別,先前有那個心思到後來想了想也就放棄了。”
“墨夫人她真的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說不定墨夫人本身對醫術也很瞭解呢。我在護國候府看護墨二少爺的時候,雖然墨夫人總是說一些很奇怪的話,但我覺得她對墨二少爺的病好像很瞭解。墨夫人還說墨二少爺的病是從胎裡就有的,而且若是墨二少爺成親有了子嗣,他的子嗣有很大的可能也會得那種病。
我雖然不太相信,墨二少爺那麼好的人自己生病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傳給子孫後代,可墨夫人當時是很嚴肅的。墨夫人是墨二少爺的孃親,她絕對不會在自己兒子的事上亂說的,甚至還詛咒自己的孫兒,所以我想墨夫人一定是認真的。雖然我並不希望墨二少爺真的會變得像墨夫人說的那個樣子,但墨夫人對醫術好像很懂得。”
秦泊南眼眸微閃,沉吟了片刻,抬頭看了她一眼,溫聲笑說:
“等到回帝都以後,你要好好地登門拜謝墨夫人,這麼不遠千里地給你送了這麼大一盒子縫線,就算墨夫人是出於這裡戰事吃緊,藥草短缺,傷病眾多的考慮,但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是想給你。你說的也許沒錯,或許墨夫人當真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東西,回到帝都不妨好好地向墨夫人學一學,哪怕只是皮毛,說不定也能讓你受益匪淺。”
“是。”阿依重重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遠處從城樓的方向用傳來了隆隆的戰鼓上,震耳欲聾的鼓上威武而響亮,籠罩在整個惠州城的上空,既是凝重深沉的,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帶來了一股能夠振奮人心的力量。
阿依皺了皺眉:“越夏國又來攻城了,他們還真是沒完沒了啊,已經連續攻城七天了,每次來每次都鎩羽而歸,明知道攻不下來,他們就不想歇歇麼!”
“帖木和為人狡詐,只怕連續七天的攻城攻城是另有圖謀。”秦泊南坐在扶手椅上,半垂著眼簾,搭在扶手上的那一隻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食指的手指關節微微屈起,無意識地輕釦著扶手,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
阿依目不交睫地望著他,忽然響起墨硯說過秦家的先祖一直到七代之前都是帝師,皇帝的老師,聽起來很不得了的樣子,若是那段光輝的歷史一直延續到今日,說不定先生就不看病而去做帝師了。她很早之前就覺得先生和普通的大夫不一樣,大夫她小時候見過許多,後來進大夫這個行當接觸的大夫更是數不勝數,但卻沒有一個人像先生這樣,瑰姿秀逸,卓爾不群,悠然閒適,儒雅淡泊。
原來祖上竟是一位隱世的高人。
“你幹嗎這麼看著我?”秦泊南被她那彷彿長出來兩隻手恨不得要鑽進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