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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路長剛要用手裡的粗瓷碗豪情萬丈地去碰阿依手裡的大碗。
秦泊南出言道:“路營指揮,她之前從沒喝過酒,你手下留情。解頤,喝一口就罷了,別喝醉了。”
路長笑嘻嘻說:“濟世伯放心,依大夫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老路還能欺負她不成!今兒大家喝酒就圖個樂呵,不醉才不歸麼!濟世伯您放心,若是依小兄弟醉了,咱哥幾個一定負責到底把她照顧得妥妥的!依大夫哪裡都好,就是太缺乏男子氣了,吃吃喝喝全跟小姑娘似的!依大夫,以前就算了,今兒可是慶功宴,你可不能掃興,咱哥幾個好好喝兩碗,來!幹了!”
秦泊南坐在上首,無語地抽了抽眼角,那小子舌頭都喝大了,跟他說什麼怕是都聽不進去,他有些不快地看了墨虎一眼,涼颼颼地道:
“你這軍營裡的人怎麼全都是眼神不好的?”
景澄笑出聲來,墨虎不以為意地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一本正經地笑道:
“就是那眼神再好的,碰到那種半點姑娘家害羞模樣都沒有的丫頭也看不出來,這與眼神無關,是你養的那個姑娘有問題。”
秦泊南也不去跟他爭口舌,而是將目光落在捧著酒碗呆呆地望著路長的阿依身上,有些擔憂地皺皺眉。
“依大夫,喝吧,酒這種東西喝第一口不爽口,等一碗下肚你就知道其中的妙處了!”路長將手裡的大海碗往阿依手裡的碗上重重一撞,先揚起脖子豪邁地喝乾了,喝得暢快,大聲笑說。
“這東西喝多了對身子並沒有好處的,路指揮你還是少喝。”阿依差點被他粗獷的大笑聲震破了耳膜,說著,盯著酒碗裡剔透如水卻辛辣撲鼻的液體,皺了皺眉,心裡想著人家是好心,自己不能太掃興,於是在眾人或驚詫或擔憂或興奮的目光裡,朱唇湊近碗沿,強忍著辛辣,也學著路長的樣子揚起雪白的脖頸,咕嘟咕嘟一口氣將整碗酒喝了進去。
剛剛喝第一口時覺得太過刺激,連腦瓜仁都被辣得疼了起來,然而第二口喝進去卻沒再有那樣的感覺,一碗酒下肚只是覺得胃裡火辣辣的,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
路長越發高興,哈哈大笑,剛想拍阿依的肩膀,這才發現小赤還盤在上頭,訕訕地收回手,笑道:
“好!依大夫,夠給我老路面子,這才像個漢子!”
濃郁的酒香催動著血液的加快流動,身上暖洋洋的,心臟也跟著快速跳動似飄了起來。
阿依忽然覺得心情暢快了不少,端著酒碗,硃紅的嘴唇被酒液沾染,變得波光盈盈的。她眨巴著一雙比酒水還要晶瑩剔透的大眼睛,似乎很開心,竟然衝著路長唇角勾起,粲然一笑,露出兩行雪白的牙。
路長今年不過二十五歲,一記殺傷力極強的笑容在他沒防備時突然朝他射過來,竟讓他渾身痠軟發麻,比酒的後勁兒還要大,一顆大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動,真是邪了門兒了,依小大夫明明是個少年,他怎麼會因為他這麼一笑就覺得全身發軟,酥了半邊了呢?
該不會是剛剛喝的那些酒全流進腦子裡了吧!
“啊,這是喝醉了吧?”景澄單手托腮,雙眼盯著阿依,笑盈盈道。
“沒有吧,看著挺清醒的,才一碗而已,哪能那麼容易就醉了。”墨虎這純粹是以自己的酒量去衡量其他人。
“那丫頭平常明明什麼表情都沒有,才喝了一碗就對著不相干的人嫣然一笑,這不是喝醉是什麼?”景澄淺笑吟吟地說。
他話音剛落,只聽啪嚓一聲脆響,墨硯手裡的薄胚酒盅已經被捏得粉粹!
墨硯臉色鐵青地死盯著阿依那張比夜晚盛開的曇花還要珍稀燦爛的笑臉,心裡這個窩火,他命令她對他笑一個她都不肯,現在只不過是喝了一碗燒刀子,居然就莫名其妙地對一個毫不相干的小兵笑了起來,她是腦子被小赤夾著了吧!
墨虎看著自家兒子比黃瓜還綠的臉,離這麼遠都能聽見他磨牙的聲音,粗粗的劍眉一揚,故作鄭重地笑道:
“老三啊,你看那丫頭被人圍住了,那幫小子待會兒肯定往死裡灌她,你快過去給她擋擋酒。”
“我為什麼要去?說不定她心裡巴不得多喝兩碗呢!”墨硯正在氣頭上,冷著一張臉,斷然拒絕。
“……”墨虎的眼角狠狠地抽,恨不得立馬蹦起來把自己這個榆木腦袋的兒子敲一頓,這麼不懂自己老子的用心良苦,脾氣又壞嘴巴又毒性子還不討喜,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這性子到底像誰啊,真是個沒用的小子!
墨磊失笑,老爹臺階都給鋪下了,這小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