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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溫和地笑著跟她說話,連忙認真專注地回答了一句,“行李我也已經差不多都整理好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有些事要提前離開,紫蘇和阿勳會跟隨我一同去,你留下,墨大人會帶著你先回帝都。”秦泊南淡淡地說。
阿依愣住了,呆了一呆,問:“我不能一起去嗎?”
“我去的地方帶你不方便,你跟著墨大人一起走會更好,安全,墨大人也會好好照顧你。”秦泊南輕淺地笑著,說,頓了頓,語氣從未有過地強硬,道,“就這麼定了,我今天下午就要啟程,至於剩下的事你與墨大人商量吧。”他說完,便站起身,徑自離開了。
阿依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望了望已經走遠的秦泊南,冬季裡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他挺拔如竹的背影上,淺青色的鶴氅上銀色的絲線反射著亮閃閃的光芒,她明明極為熟悉他,或許甚至可以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起,最最感覺熟悉的人就是他,然而這一刻她卻覺得他越走越遠,已經讓她快要追不上了。
她想上前一步,卻不敢,心惶惶地望著他的背影,那是一種讓她還不太明白卻覺得很不舒服略澀略苦的滋味。阿依她雖然有時很聰明,能努力地去將一些事情看透徹,然而對於心裡的感覺她還是很青澀很糊塗的,畢竟她從未經歷過,因此她覺得慌亂,覺得不安,覺得難過,又覺得奇怪,卻還是搞不太清楚這些複雜的感覺雜糅成一團之後究竟算什麼。
她十分不喜這樣的感覺,卻甩脫不開,她眼睜睜地望著秦泊南離去,心亂如麻。
“怎麼,不願意與我同行?”墨硯望著她像個被拋棄的小狗般可憐巴巴地望著秦泊南遠去的身影,心頭越發不爽快,沉聲問。
昨夜秦泊南說了很多,但是有一句他不得不承認,阿依對於秦泊南的依戀是非常深厚的,這依戀也許是幼對長的孺慕之情,也或許有一個好心的主人在街上救下了一隻楚楚可憐的流浪小狗,流浪小狗因為被悉心愛護所以在心裡產生了主人就是天的虔誠與依賴,也或許這兩種情感糅合在一起,隨著時間的推移又逐漸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不管這份依戀來自於什麼,都是極難被斬斷的。
墨硯有點後悔,當年若是他在蘇州時就把這隻“流浪小狗”撿回來,後面根本就沒有秦泊南出場的機會了。
“墨大人,”阿依面對著墨硯,皺了皺眉,摸不著頭腦地問,“我昨晚喝醉了以後是不是做了什麼?”
“你自己做過的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昨晚送你回房的人又不是我。”墨硯端起茶盅,故作悠然地啜了口茶,他細心地留意她口中喚著“墨大人”時,卻只聽出了傻呆呆的味道。
“墨大人。”阿依看著他,小臉繃得緊緊的。
“幹嗎?”他不太爽快地問。
“墨大人你今天怪怪的,先生今天也怪怪的,我昨晚到底做錯了什麼事,難道我昨晚喝醉了在城西廣場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阿依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這個,也許是因為她喝醉了在廣場上亂說話,讓先生很丟臉,所以才生氣的。
的確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儘管不是在城西廣場上。
墨硯只是喝茶,把她晾在一邊。
阿依看著他冷得像凝了一層冰的臉,想了一會兒,驀然轉身,走了。
墨硯皺了皺眉,顯然是沒想到她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轉身跑了,茶杯放在石桌上,他也不去看她,淡淡冷冷地說了句:
“好好地把你的東西收拾好,別等到出發的那一天丟三落四的。”
“我才不會丟三落四。”阿依聞言有些不高興,覺得他又在輕視她,繃著小臉說了句,匆匆忙忙地走了。
阿依回到自己居住的跨院,在庭院裡踟躕了半晌,一咬牙,還是上了臺階,隔著厚重的門簾輕輕道:
“先生。”
室內沉默了片刻,秦泊南一如往常的溫煦嗓音傳來:
“進來吧。”
阿依的心微微放鬆,打起簾子進入室內,秦泊南正在整理從黃石山谷裡順手淘來的幾卷孤本。阿依慢吞吞地走過去,小臉訕訕的,站在桌案前,絞著雙手悶了半晌,忽然想起來,忙說:
“先生,你下午就要出發了,我幫你收拾行李吧。”她沒有問他究竟要去哪裡,既然他不說就是不想告訴她,她自然不會不識趣地追問惹人厭煩。
“不用了,我已經整理好了。”
阿依被拒絕,心裡越發不是滋味,暗暗責怪自己今天為什麼不早些起身,即使宿醉了也不應該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