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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實實地在他對面的座位上蜷成一團坐著。
馬車啟動,離了知府宅邸門前,向東城門駛去。
阿依之前算過了,若是單獨趕路不跟大隊伍一起走,算上季節與道路的因素,坐馬車大概需要三個半月才能抵達帝都,也就是說她要和墨大人在這間看起來很寬敞其實坐久了便會覺得十分狹窄的馬車裡共度三個半月,一個季度還多的時間。
阿依半垂下腦袋,在心裡極為鬱卒地嘆了口氣,難道她要給挑剔又難伺候的墨大人當三個半月的免費丫鬟嗎,那簡直是地獄中的地獄啊!
墨硯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一看見她低著小腦袋雙眸閃爍,就知道她肯定又在心裡說自己的壞話。
“泡茶!”他慢吞吞地吩咐了句。
“……”阿依的唇角狠狠地抽了抽,這麼快就開始使喚她了!
不甘不願地扁扁嘴,將車窗下車廂壁上一張可伸縮的小茶几上開啟,取出茶葉、茶壺、茶杯,用純銅小爐燒了水,著手泡茶。頂級的御供普洱,色澤鮮亮,醇厚韻長。
墨硯手握書卷,懶洋洋地靠在軟枕上,一雙眼看似落在書卷上,實則卻是在用餘光瞥著正在泡茶的她。
燒水、撬茶、投茶、洗茶、泡茶,一舉手一投足一看就是經過專門訓練和研究過的。這樣的沏茶手段嫻熟怡然得連他府裡的大丫鬟都比不上,可見她是下了許多工夫的。至於是為誰下了這麼多工夫,答案顯而易見。
墨硯的眸光黯了黯,略帶一絲不悅地眯起。
此時阿依已經泡好了一杯茶,雙手捧著,穩穩地放在墨硯面前,輕聲提醒:
“墨大人,茶泡好了。”
墨硯慢半拍地放下書卷,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端起茶碗,慢慢地抿了一口。
“太淡了,重泡。”他扔下茶碗,看著她,沉聲說。更新最快最穩定
“……”阿依停頓了片刻,好脾氣地將茶碗接過來,倒掉,又重新泡了一碗更濃一些的遞給他。
“太濃了。”果然,只喝了一口,他再次冷冷地丟下三個字,放下茶碗。
阿依只得再次倒掉,又泡出一碗不濃也不淡的普洱茶來複又遞到他面前。
墨硯望著她小心謹慎,認真耐心泡茶的樣子,頓了頓,耷拉著眼皮沉聲問:
“你都沒有脾氣了嗎?”
阿依聞言,停了停,緊接著抬起頭,望著他,眨了眨大大的杏眼,嗓音清澈地反問:
“如果你再對這碗茶找茬,墨大人,我可以把這碗茶扣到你的臉上嗎?”
墨硯沒想到她會用如此無辜的表情如此平和的語調說出這樣一句話,呆了一呆,緊接著哧地笑出聲來。
阿依看著他極少對她展現的笑容,他平常對著她除了冷笑就是嘲笑,很少會露出能夠真真正正被稱為“笑”的笑容。
聽到她說那樣大不敬的話,他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墨大人果然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生物,她揚起秀美纖黑的柳眉。
墨硯已經執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對她笑說:
“這回剛剛好。”
阿依見他終於滿意了,也就沒再說別的,而是靠在柔軟的靠背上,雙眼望著不是透明只能微微地照射進來些許明媚陽光的車窗。
“你又在想什麼?”墨硯放下手中的茶碗,再一次慵懶地斜倚在柔軟的淺紫色金絲薔薇花紋靠枕上,雙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眸光微微有些發涼。
阿依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半晌,抬起頭望向他,有些擔心地問:
“墨大人,你知道先生這次是去哪裡了嗎?”
果然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
墨硯的心裡有些不悅,沒有去對視她的眼,而是在此握起手中書卷,一邊漫不經心地翻閱,一邊懶洋洋地道:
“他去哪裡連你都沒有告訴,我又怎麼會知道,我跟他又沒有多麼熟識。”
阿依並不意外他會這樣回答她,事實上她也只是想試試他的反應,藉此來判斷先生此行究竟有沒有危險,先生雖然不肯說,但墨大人不知道,這就說明了先生這一趟出行應該不是什麼很有風險的事,不知為何,她就是能這樣篤定,也許是因為潛意識裡他覺得墨大人無所不能,凡是危險的事墨大人都會知道,只有他願不願意告訴她的區別,卻沒有他逃脫過他眼睛的風險。
“墨大人,我們為什麼要提前走,護國候知道我們提前要走嗎,我們為什麼不和護國候一起走,偏要兩個人單獨